第009章 林道長:天地間要爭(zhēng)一口炁!
聞聽歌聲,仿佛空谷傳音,四目山腰的小道觀隱藏在氤氳霧氣之中,并沒有臺(tái)階路徑往上,因?yàn)榈烙^建的位置很低,沿著山坡往上一些便能夠到達(dá)。
沈羽倒是感覺仿佛回到了蓬萊小島,離開了鬧市,頗為熟悉。
‘偷得浮生半日閑’便騎馬慢悠悠上了陡坡,停留在了道觀門前,在綠草叢圍繞的院墻正中,那門上匾額刻著:
正英道觀。
仔細(xì)打量,道觀正是濃濃春意,遮掩不住。
因?yàn)橛小恢t杏出墻來’。
便落馬尋聲,輕叩柴扉。
“咚咚咚”
忽而聽得里面有人回一句:“誰?。孔窖??還是買……金剛不倒大力丸?”
沈羽瞬間臉色一冷。
繼而問一句:“你是林道長嗎?”
“如假包換。”
“那你全名叫什么?”
“不能言?!?p> “正英道觀,你肯定叫林——”
“貧道不叫正英?!?p> 沈羽略猜測(cè)一句:“該不會(huì)你叫林鳳嬌吧?”
“……胡說!來找貧道何事?聽你的口氣乃是少年陽剛,便知你要來買什么。二兩銀子!”
門內(nèi)傳來一陣催促聲,仿佛不愿意做這種買賣。
“道長,你……經(jīng)營的挺廣泛啊?”
“捉妖不賺錢,沒辦法,得活下去。我一位道友,研制這種藥物,倒是能夠賺點(diǎn)錢財(cái),補(bǔ)貼道觀。”
“道友?誰啊?麻麻地?”
“乃為高僧!法號(hào)嘛,燈、草。閣下也知道?”
沈羽轉(zhuǎn)念一想,有點(diǎn)熟悉,但也想不起來,便言歸正傳一句:“聽高僧的名字就知道很正經(jīng),在下是來找林道長捉妖的,方才開玩笑,還請(qǐng)道長見諒。”
“哐當(dāng)、”
木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位穿道袍的一字眉道長,轉(zhuǎn)而對(duì)著赤兔馬道一句:“公子,相貌不一般啊!”
赤兔馬頓時(shí)“哼”出一口熱氣。
林道長方一愣,轉(zhuǎn)而使勁靠近一瞧,而后側(cè)身看著發(fā)愣的沈羽,尷尬一句:“公子,見笑了。里面請(qǐng)?!?p> “哎。”
沈羽隨之往道觀里走去。
院落里擺放著很多捉妖工具,但都是草頭人,符篆,還有朱砂畫,以及許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以此來看,道長乃為法修之人,卻不知出自哪門哪派。
入得道觀正堂,便看見一尊元始天尊泥塑像,前面香案插著檀香兒。
林道長跪坐蒲團(tuán)之上,指著對(duì)面一蒲團(tuán),道一句:“閣下請(qǐng)坐,我為你倒杯茶?!?p> 沈羽慢慢跪下,而后問一句:“你……真不叫林正英?”
林道長頓時(shí)一愣,倒完茶后,回一句:“莫非貧道……和那位林正英長得很像?”
“不……不像。他比您眼神好多了?!?p> 林道長尷尬,而后一問:“公子找我抓妖,敢問是否家中出現(xiàn)了邪穢之事?”
“不是,我家夫人的貨物在嫖村被河神吹翻掉進(jìn)河中,她讓我來找林道長,和你一起去捉妖,找回失去的財(cái)物?!?p> “哦——樸村,瓢潑河流域,那里灣流兒很急,和鄱陽湖龍王廟一帶很像,但公子說是妖未免太過于武斷?!?p> “何解?”
林道長為沈羽倒一杯茶,而后繼續(xù)道:“天地間有‘炁’,也有人、獸、萬物,但‘炁’一旦被人、獸、萬物吸取到一定量,便容易出現(xiàn)變異。
故而人類成異人,獸類化為妖精,萬物則成魔物。再加上文、武、法三修。便離奇之事無所不有,難以斷言。
船只被吹翻,也有可能是異人作怪,或者魔物作惡。
總之,未到現(xiàn)場(chǎng)勘查,不能妄下決斷?!绷值篱L仔細(xì)講解。
沈羽回一句:“這個(gè)我也了解。但那里的村民似乎在說,有河神存在,且那里很多村民背部生爛瘡,魔物要是作惡,肯定大面積作惡,不可能部分村民遭難?!?p> 林道長想了下,而后點(diǎn)頭:
“你……說的對(duì)?。 ?p> 沈羽頓時(shí)嘴角一抽搐,又問一句:
“道長,咱們立刻出發(fā)去嫖村吧!聽說平妖使的古無塵已經(jīng)趕——”
“出發(fā)!”林道長頓時(shí)站起來,直接往外走,而且催促一句:
“公子,百姓的安全重要,為何如此磨磨唧唧?”
‘你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沈羽立刻站起來,持劍隨著林道長往外走。
林道長走到牛棚旁,從里面使勁拽出一只大黑騾子,往道觀門口拉過去。
出了道觀,林道長二話不說,騎上騾子,給騾子喂一口‘草料’,拍一騾子屁股,喊一句:“汝乃是旁邊汗血寶馬也!”
沈羽走到赤兔馬旁邊,問一句:“你給騾子喂……興奮劑?”
“哎——是道友所贈(zèng)的‘金剛不倒大力……草’,這藥效比那種魔植靈草厲害多了,騾子不能生育,吃上后,體能異常強(qiáng)勁。
公子,有話路上說,貧道先去也。汗血寶馬!駕——”
林道長頓時(shí)一拍騾子屁股,登時(shí)騾子眼睛一瞪,“呼——”如寒風(fēng)般猛烈往前方奔跑而去。
‘這么急?到底要去干嘛?’沈羽騎上赤兔馬,拉起韁繩,一拍馬屁股,緊跟著,直接往林道長的騾子追上去。
沿著太湖延伸出的河流,兩岸的景色非常優(yōu)美。
有一艘中等大小的船兒慢悠悠往下游而去,船頭甲板,在椅子上坐著一位打扮得很‘雨化田’的美男,戴著官帽,后面站著兩位持刀的手下。
他拿著文人扇,眼眸流轉(zhuǎn),打量著太湖連著的河流兩岸的春景。
真是‘春風(fēng)又綠江南岸,仙氣長存古、無、塵’。
他如是在心底念叨:
前一句太過于粗糙,后一句才是自己這句詩的精髓。
美好的春風(fēng)迎面吹來,遠(yuǎn)遠(yuǎn)往很前方的灣流兒流域眺望一番。
后面的手下面露‘便秘之表情’,因?yàn)樗麄兺饶_站的發(fā)麻兒。
“噠噠噠”
頓時(shí)岸邊有一騾子縱身奔去,且聽得騾子身上的道長高喊一句:
“好汗血寶馬啊!前方乃是天河地界,水草豐盛,快跑!”
后沈羽騎著赤兔,在后面拼命追趕,倒不是沈羽想如此快,而是赤兔心有不甘。
‘被一頭騾子……甩了!’
奇恥。
忽而,一陣煙塵奔騰,往河中飛去,古無塵立刻打開扇子,遮住臉旁,問一句:
“哪家不懂事的,在野外賽馬?”
張順道:“回大人,不是賽馬。是汗血寶馬在追一頭大黑騾子。”
“哦?蹊蹺。騾子?何人騎著?”
“騎騾子的應(yīng)該是林道長吧!后面的好像是陳家姑爺?!?p> “臭老道!瞎子劍客??jī)蓚€(gè)瞎子這是要去干嘛?”古無塵眼眸一轉(zhuǎn)動(dòng),思索起來。
頗為深沉。
“抓妖!”
后面的平妖使小廝輕聲一句。
云淡風(fēng)清。
古無塵眼皮一顫,而后以體內(nèi)‘陰陽之氣’壓制情緒,握緊扇子,一指前方奔去二人。
“給我加速行駛!臭老道屢次和我們爭(zhēng)奪妖魔之炁,我們平妖使絕不能讓他得逞。不爭(zhēng)饅頭,必須爭(zhēng)——炁!”
古無塵言罷。
眼眸一定。
‘能不能調(diào)回金陵城,就靠那樣?xùn)|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