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部叫《追風(fēng)箏的人》的電影有一句非常經(jīng)典的臺詞:“為你,千千萬萬遍?!保缃襁@句話被很多人引用在愛情上,但實際上這句話原文是一對主仆的對話,想表達的愿意大概是“誓死效忠”這么個事。
在杜紹久還在啪啪別人老婆時,每當(dāng)聽到有人把這句話用在表白上他就覺得現(xiàn)在的人真可怕,為了上床居然能說出比“我愛你”這三個字更扯淡的鬼話。
可如今他卻猛地一下理解了那些人,或者說他突然有打心眼里愿意為周峻漫,千千萬萬遍的沖動,乃至付出……
生命還是算了,畢竟老杜和寧女士把他養(yǎng)這么大不容易,他得好好活著。但其他的嘛,比如做點什么干掉那個馬臉老女人保住周峻漫工作的事還是很可以的。
公寓地下車庫,杜紹久讓周峻漫先行上樓回家后一個人坐在車?yán)锟粗謾C通訊錄良久,然后撥通了一個備注為“阿里—老張—100萬”的號碼。
話說奢侈品柜姐也好、夜店銷售也罷,只要但凡是跟“名利”二字沾點邊的行業(yè)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入了行基本就走不出去了,除非是被動離開,不然少有主動全身而退的。
這是因為在這個行業(yè)里會見到大錢,遇到很成功的人,長此以往人的眼界會被撐的很大。
拿金融銷售舉例,能做金融投資的人不說全是高凈值人群,最起碼也要是生活無憂有點積蓄。畢竟這時代提前消費享樂常見,借錢投資的虎人真沒幾個。
所以長期與這種客戶群體接觸下來,到最后哪怕本身啥也不是吃個樓下食堂五塊八一份的紅燒肉都費勁,卻還能大言不慚評價說今天市場里某個牛散爆倉虧得幾千萬不算錢。
遇到這種情況能說他吹牛逼嗎?
你要是放在期貨市場里看幾千萬真就不算錢,能拿出上億投資的人不說很多但絕對不少,但你要是依據(jù)他那吃紅燒肉都費勁的身價說那他就是吹牛逼。
可你但凡說他一句是在吹牛逼,他又能把通訊錄列表里一大堆有錢有勢的客戶拿出來給你擺事實講道理,告訴你幾千萬真不算錢。
所以說到底總結(jié)一下就是,這些業(yè)務(wù)員自己過得可能不怎么樣,但在這行做久了哪怕笨跟頭豬似的手里也能積攢幾個牛逼客戶。
這些牛逼客戶只是在好友列表里躺尸,起到亂花漸欲迷人眼的作用,給人一種雖然我現(xiàn)在過得不好但我結(jié)交了很多優(yōu)質(zhì)人脈,或者是搞個大客戶就能賺幾百萬……等等不一而足的錯覺,從而不想離開這個行業(yè)。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旦業(yè)務(wù)員自己本身好起來了,這些牛逼客戶會確實可以瞬間從好友列表躺尸轉(zhuǎn)換成人脈。
天幸,杜紹久好起來了……
阿里老張就是他之前積累的一個客戶,阿里云M級員工,雖然不知道具體是M幾但能拿出一百萬做投資應(yīng)該還算混的不錯。
他如今要多和像這樣的高端客戶交流交流,因為說不上那天就用得上。之前他之所以沒讓安淼叫經(jīng)理一起見錢寶寶就是出于這種考慮。
“喂,你好哪位?”
接通的電話打斷了杜紹久的思緒,杜紹久提起情緒熱情的說道:“老張是我,期貨公司的杜紹久,你現(xiàn)在忙什么呢?”
“哦,是杜分析師,我沒忙什么,在補課班陪孩子學(xué)習(xí)?!彪娫捘穷^的老張不咸不淡的回道。
“哈哈,經(jīng)??茨闩笥讶Πl(fā)和孩子在一起的動態(tài)?!倍沤B久先是客套了一句,然后頓了一下眼睛都不眨的章口就來:“這不是臨近我們公司周年慶了嗎,所以就想著請你出來樂呵樂呵,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
老張被杜紹久及其曖昧的言語搞得有些懵逼,沉默了兩三秒才委婉開口道:“是我該謝謝你的指導(dǎo)和幫助。我這段時間挺忙的,等忙過了這段時間請您喝茶。”
杜紹久聞言好像聽不懂話一樣繼續(xù)堅持道:“別跟我客氣,你一會陪孩子上完補課班不是也沒事嘛。今天晚上正好我也空閑,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聚聚?!?p> “啊……我是沒什么事,但……”
“哎呀,老張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就喝喝酒聊聊天怎么還推三阻四的?我在你這真就一點面子沒有唄。”
杜紹久打斷老張的話,死皮賴臉的玩上了耍無賴,老張對此很是無奈只好答應(yīng)。
“嗯嗯,好,我一會把位置發(fā)給你。行,那先掛了?!?p> 杜紹久掛斷電話后長出一口氣,默默思索了一下又打通了吳銳的電話。
他能強行臨時把老張喊出來赴約可以說已經(jīng)用盡了倆人之前為數(shù)不多的幾分香火情,這事再往下面走就需要想點別的辦法了。
“喂,我滴大太子你干什么呢?”
“我在琢磨怎么到哪能買到耗子藥。”
吳銳說話間傳來哼哼唧唧的背景聲音,杜紹久有些尷尬的隨口順著問了一句:“買……耗子藥干啥啊?”
“藥死你我好登基,有屁快放?!眳卿J沒好氣的回道。
杜紹久心里挺暖和的笑了笑,隨即賤嗖嗖的說道:“有正事找你,你看要不先暫停一下?”
“我明天真得找個老瞎子算算,咱倆絕對八字不合,你怎么專挑這種關(guān)鍵時刻跟我談?wù)隆N宜闶强疵靼琢?,我要是把這點逼事戒了,你下半輩子都能所行皆坦途。”
吳銳破馬張飛的罵了一句,隨即響起關(guān)門聲:“說吧,怎么個事。”
杜紹久有事相求所以很自然的自動屏蔽了宛若怨婦般的抱怨講述了一遍整個事情經(jīng)過,吳銳聽完后思考了一下問想怎么辦。
“我是這么想的,你找個高端點的地方,把你手里質(zhì)量高的妹子能叫來的全叫來?!?p> 吳銳聽完有些奇怪的反問道:“這位張哥很好色嗎?”
“男人應(yīng)該沒有不好色的吧?!倍沤B久有些不確定的回了一句。
吳銳聞言無語的指點道:“大哥,人家如果不是特別好色你就是把冰冰找來他也不能跟你扯這個啊,你見過那個領(lǐng)導(dǎo)第一次給人辦事就把屁股都露出來的?”
杜紹久略顯尷尬的回道:“主要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哪方面的需求,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除了錢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而且現(xiàn)金流錢也不是特別多?!?p> 吳銳吧嗒吧嗒抽著煙沉默了一會說道:“這位張哥仕途怎么樣,家庭情況如何?!?p> “家庭的話他老婆在銀行做柜員,他兒子在學(xué)軍讀初二,其他的不太清楚?!?p> “行,知道個大概就行。既然不知道我們的張哥有什么需求,那就先說事讓他自己出價?!?p> 吳銳掐滅煙頭走出廁所:“我一會把會所地址發(fā)給你,咱們會所會和,見面了你不用多說,我跟張哥好好談?wù)勊麅鹤佑袥]有什么興趣愛好?!?p> “穩(wěn)妥,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社會我吳哥?!?p> 杜紹久閉著眼睛舔了一句,吳銳被如此生硬的舔法整的很不適應(yīng),很是害羞的掛斷電話。
隨即倆人分別駛向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