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社會發(fā)展進步,光污染這個概念越來越多出現(xiàn)在人們視野里。
所謂光污染從廣義上講涵蓋很多領域,而人類能切實感受到的或許就是頭頂消失不見的星河。
原本我們可以憑借肉眼看到幾千顆星星,可在燈光璀璨的城市里目所能及處只有不到三十顆存在。
不過還好海拉爾是個沒有大舉開發(fā)的地界,這讓杜紹久有幸得以看到浩瀚星河。抬頭仰望明月清輝繁星滿天,低頭腳踩三尺寒冰千里寂寥。
如此景色莫名讓人心生豪氣,只可惜身邊站著的是老弱婦組合,不是美人。
杜紹久有點想遠在千里之外正等他回家的小媳婦了,從漂移撞車后開始。
“你們幾個別太一板一眼,動作自然點,再讓攝影師拍幾張。”李姐興致高昂指揮道:“尤其是小杜和小吳,照片拍好點姐給你們倆介紹女朋友。”
因為下午漂移撞車的神操作,幾人關系熟稔幾分,言語間多了幾分輕松。
杜紹久、吳銳還有馬大廚爺仨聞言懶散的各自擺出動作,李姐站在C位心情非常美麗的做了個芭蕾天鵝起手式,看上像極了優(yōu)雅滴老公主和三個小矮人。
配合拍好照片后馬大廚趕緊恢復東北揣,吐著哈氣催促回酒店:“趕緊回去吃晚飯吧,開餐不等人吶,去晚了什么吃的都沒了。”
“您這老爺子急什么,照片拍好看點我也能幫您相個老伴不是?!?p> 馬大廚被嚇的打了個寒顫,身形矯健竄進車里:“你這小姑娘說話沒個把門的,我有老伴!趕緊開車回去吃飯。”
李姐被一聲“小姑娘”叫的心花怒放,連連點頭說好不再繼續(xù),幾人回到車上趕回酒店。
話說奔馳主辦方安排的第一天晚宴是自助餐形式,這既是為了讓明天比賽的小組內(nèi)部先熟悉熟悉,也是為了給部分有交友需求的嘉賓們創(chuàng)造空間。
畢竟五萬九千八一張的入場券并不便宜,相對于玩樂部分,某些來此的嘉賓更希望能交朋友。
像杜九爺這樣的青年才俊、像李姐這種擁有寫字樓的包租婆、像叛逆的馬大廚都是很好的結交對象。
四人回到酒店時間剛過七點還沒開餐,奔馳總部的一位工程師正在餐廳臨時準備的大屏幕前講解著系列產(chǎn)品,舞臺下嘉賓們?nèi)齼蓛删鄣揭粔K邊社交邊裝摸做樣表現(xiàn)出禮貌傾聽演講的樣子。
對車子非常感興趣的馬大廚見狀也不急著吃飯了,宛若帶著紅領巾的小學生一樣坐到第一排認真聽講。
李姐是個實踐主義者不喜歡空談聽各種數(shù)據(jù),于是乎便找了個氣質頗為儒雅的老帥哥搭話聊天。
吳銳和杜紹久對視一眼,然后指了指不遠處幾位聚在一起聊天的中老年男人:“浙省來的,要不要過去認識認識?”
“你怎么知道的?”
杜紹久有些好奇的隨口問道,吳銳笑了笑端起杯香檳:“中午吃飯時打過招呼?!?p> “你過去吧,我餓了先吃點東西?!倍沤B久隨手拿起糕點往嘴里塞。
現(xiàn)在他還沒緩過來,對試駕交際什么的完全失去沒有興趣,要不是吳銳勸說他都準備提前回杭城陪小媳婦跨年去了。
而且說得裝逼點奔馳試駕這種圈層對吳銳來講是很不錯的社交場合,但對如今的他來講就沒那么有吸引力了,要是換做諸如法拉利、布加迪之流還有點意思。
吳銳聞言還準備說點什么,可回想起下午杜紹久三言兩語就預定了一輛頂配G63后便沒了心思,干脆的應了一聲后端著香檳游走于人群中展開交際。
杜紹久看著不遠處吳銳臉上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心中忽然有些感慨,從系統(tǒng)會升級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他這輩子能體驗到“迎合”二字的次數(shù)會越來越少。
這樣看起來不用努力就可以躺贏的感覺好煩吶,他突然有點理解很多富二代會花樣作死了。
努力付出——得到回報,這是一個正向的情緒鏈條,而富二代只有后者所以得不到成就感、滿足感一系列愉悅情緒,有的只是無盡空虛。
這就好像在傳奇私服里花上個幾百塊錢瞬間無敵,手持大刀從從地圖東邊一路砍到地圖西邊血皮都不掉一層,這游戲當然就沒啥玩的意思了。
一念至此杜紹久忽然驚覺自己現(xiàn)在的思想很危險,不敢再細想轉念思索起來他應該怎么拉吳銳一把。
吳銳這家伙直言不諱在他身上做投資,如今也該到了讓他小小獲利一波的時候了,而且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們倆之間產(chǎn)生了點叫“友誼”的東西,他希望吳銳能好。
“當啷當啷?!?p> 手機響起的電話聲打斷杜紹久的思緒,隨手接起電話那頭響起另一位好朋友劉漢的聲音:“你好,請問是杜紹久對吧,我這里是XXX派出所,剛剛收到有人舉報你賣銀,請你現(xiàn)在到我所配合調查?!?p> “但凡換個手機號我都信了,你特么是真不把我當個人看吶?!?p> 自從上次桂語山房一別兩人各忙各的有些日子沒見,乍一聽到劉漢的聲音杜紹久心中升起些許親切,隔著電話他都能看到想象到吳銳此刻陰損的表情。
“哈哈,久公子在大東北玩的怎么樣?。俊?p> “別提了,今天差點駕鶴了……”
杜紹久舉著電話邊走到僻靜處邊傾訴了一邊下午發(fā)生的事,然后問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了,打完鐵了?”
他和劉漢的關系不在一時熱鬧,倆人除非空閑,要不然只在有事的時候才聯(lián)系。
“忙完了,我、小田律師還有群內(nèi)幾個朋友準備一塊跨年,正吃飯呢他們這群人八卦講道你和漫漫滴愛情故事了。”
吳銳聲音背景里如他所說嘁嘁喳喳熱烈討論的聲音,杜紹久輕笑一聲:“一群單身狗主動吃狗糧也是新鮮事?!?p> “我們還想當面吃呢,小久來喝酒哇!”
電話那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杜紹久笑呵呵回道:“等我回去的,你們先玩。”
“漫漫不是在杭城,她來就行,我們不要你!”
“就是就是,讓漫漫來玩呀!”
……
聽筒接連傳出的話語讓杜紹久愣了愣,莫名有點想抽煙,過了十幾秒電話那頭嘈雜聲音消失:“這些人都屬氣氛組的,真能吵,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能在杭城……”
“現(xiàn)在!”
杜紹久出言打斷吳銳的話語,吳銳懵逼的問道:“什么現(xiàn)在?”
“我說現(xiàn)在回杭城?!?p> “不是,你怎么回來?。俊?p> “飛回去!”
杜紹久簡潔回了三個字。
此刻他想念舊日未見的好友、想念那個四十多平米的小公寓,還有最想念的那個公寓里獨自一人跨年等他回家的姑娘。
宋念卿
平時請假被你們花式亂噴,昨天有病你們卻都說不用急,整滴我還挺感動。 ps:感謝讀者老爺們的支持,上分封推薦了,走過這一關我們可以上主頁推薦,大哥大姐們護我周全,抱緊我,追更哦。 想翻過這座山,讓更多人看到我的故事,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