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孔蘭惠的責(zé)問,盧洪振是一點怨言沒有,低頭認(rèn)錯道:“從明天開始,我一定親自監(jiān)督許心在符道方面的修行!”
孔蘭惠念在他認(rèn)錯態(tài)度還不錯,也就沒有繼續(xù)揪著不放,沉吟道:“看得出來,許心顯然是更喜歡劍道。你說咱們把他留在符道營,是不是強(qiáng)人所難?”
“營長,你可不能這么認(rèn)為!”盧洪振趕緊制止孔蘭惠動搖的思想,“我始終認(rèn)為許心在符道方面的天賦,能夠蓋過劍道方面的天賦!”
“我也就那么一說,你別激動?!?p> 孔蘭惠微微一嘆,“我已經(jīng)跟青帝見面了,青帝也對許心在符道方面的前途非常看好?!?p> 一聽這話,盧洪振頓時感覺到壓力山大。
青帝都重視了,要是做不好,還有什么臉面!
“我向您保證,一定盡快激活許心的符道天賦!”
他這算是立下了軍令狀,“從明天起,我一定嚴(yán)格要求許心花更多的時間在符道的修行!”
“宜疏不宜堵!”
孔蘭惠鄭重的提醒:“劍法是愛好,符道是正途,你要讓許心明白和接受這一點!”
“謹(jǐn)記營長的叮囑!”盧洪振壓力更大了。
孔蘭惠的目光越過盧洪振,看向魯問,“魯首席,你兒子今天也算是給你長臉了,表現(xiàn)不錯,值得嘉獎!”
魯問正氣頭上,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聽到孔蘭惠的話,他也沒有回應(yīng)。
他就是這樣一個脾氣,牛脾氣那個勁兒起來,誰的面子都不給。
“方老板,如果沒什么疑問的話,我就不陪你了?!?p> 孔蘭惠站起來,打了一聲招呼,走了。
方一海也沒有逗留,沉著臉走了。
魯問也是氣哼哼的走了,剛走到鐵籠子場館外面,迎面就撞見聞訊趕來的曲良俊。
“老魯,我聽說你們無畏營的第一天才,被符道營的人在擂臺上打敗了!”
曲良俊哈哈大笑起來。
魯問就知道曲良俊這家伙這個時候趕來,肯定不安好心!
這不,上來就一番奚落。
“你這是聞著屎味過來?”他揶揄道。
曲良俊在鼻前扇了扇風(fēng),笑得很歡快,“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是聞著你身上的味來的。你跟我說說,到底什么情況,我怎么聽說許心用劍法,把你兒子打得自己認(rèn)輸了?”
說起魯達(dá)西,那可是魯問的心肝寶貝,非常柔軟敏感。
曲良俊倒好,直接撩撥,生怕魯問不心疼!
“你嘴里能不能說句正常人的話?”
魯問正氣頭上,沒心思跟曲良俊開玩笑。
曲良俊努力的憋著笑,“我是單純的惜才,誠心跟你打聽事情。我可聽我手下的人說了,許心一手劍法出神入化,把魯達(dá)西打得屁滾尿流……”
“你這人,口氣真的很重,該治一治!”
魯問懶得搭理他,悶頭走了。
看到魯問受氣,曲良俊就感覺心情舒暢,“老魯,晚上喝酒啊,我請客!”
……
許心從禮儀小姐的手里接過寫著獲勝獎勵數(shù)額的牌子,低頭看了一眼,居然有15萬,這真是一個意外之喜。
走出鐵籠子,他迎著盧洪振和裴聽云走過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你跟我走!”
沒有一句恭喜的話,盧洪振面無表情,背著手走在了前面。
裴聽云伸著雪白的脖子,看了一眼許心手里的獎金牌子,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微微驚愕。
許心朝她扮了個鬼臉。
裴聽云朝他吐了吐小舌頭。
礙于盧洪振的嚴(yán)肅,兩人都不敢說話。
他們剛走出鐵籠子場館,迎面就碰上了曲良俊。
還沒等曲良俊開口,盧洪振語氣嚴(yán)厲道:“轉(zhuǎn)營的時間期限已經(jīng)過了,你不要瞎操心了!”
曲良俊一肚子話,硬生生給憋回了肚子。
看到盧洪振帶著許心逐漸走遠(yuǎn),他還是忍不住高呼道:“一個了不起的劍道天才,要在你們符道營埋沒了!”
……
方一海把弟弟方一洋召喚到了青州營外面。
“我忙得很,你有什么事,盡快說!”方一洋是一個急躁性子的人。
方一海慢條斯理的攪動著手里的咖啡,就是要故意磨一磨弟弟的性子。
方一洋一屁股坐到了對面,翹起二郎腿。
過了兩三分鐘,方一海放下杯子,抬起頭,“今天許心和魯達(dá)西的比武,你知道嗎?”
“知道!許心前段時間低調(diào)了,賞金榜對他的實力也有誤判?!?p> 方一洋以為哥哥著急忙慌找他來,以為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原來是為了說這事。
“這一場比武,我們虧了一千多萬!”
方一海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憤怒。
可是,他那雙小眼睛里面,在閃爍著寒光。
“怎么會?”
方一洋沒有參與家族的生意,但是也知道娛樂平臺的盈利手法。
“我們被許心擺了一道?!?p> 方一海的情緒,始終在隱忍著,“想要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那就要準(zhǔn)備好棺材。”
“你打算暗殺許心?”方一洋頗為詫異,“青州營地位超然,一旦事情泄露,整個三洲商會都會跟著覆滅!你這么做,根本不值得!”
方一海喝了一口咖啡,抬起眼皮,冷笑道:“在你心里,我是一個這么傻的人嗎?”
“你想怎么做?”
“暗殺不行,明著殺可以!”
“我不懂?!?p> “你!”
方一海指著弟弟的胸口,“你有沒有把握能夠殺死許心?”
方一洋反應(yīng)了過來,腦子有些慌亂。
他從未想過要殺死青州營的人。
他的內(nèi)心,從來只想著怎么斬盡仙族,為人族的崛起而戰(zhàn)。
“我不想那么做!”
方一海冷著臉,凝視著弟弟的眼睛,“你想怎么做?”
方一洋側(cè)頭看向窗外,沉默不語。
“多年來,在青州營諸多比武當(dāng)中,出現(xiàn)過不少次意外,死人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方一海同樣沉默了半晌,咖啡都涼了,選擇了妥協(xié),“不殺人也可以,好歹給他一點教訓(xùn)!”
方一洋終于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不是沒見過生死的膽小的人。
“給他弄個重傷!”方一海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出手,從來不會留一手?!?p> “許心筑基九層了,我不知道他是否還隱瞞實力。你現(xiàn)在是筑基十層?有沒有把握?”
對于哥哥的質(zhì)疑,方一洋有些生氣,“如果你不信任我,今天就不該找我過來!許心?整個青州營,我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鮑宗軍!”
“你有把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