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感謝.......”說完這段話以后,梁升權開始第二節(jié)課,他對唐永平一家人的傾力支持表示了感謝。
晚課結束的時候,梁升權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中。這里雖然不是他的家,但是他的確拿這里當做自己的家了,兩年,只剩下兩年了,而自己的任期卻只剩下一年,到時候如果有人加入的話,那么自己會如何處理?自己又是否會直接退出?退出的話,到底自己能不能改革成功,將整個村子的人均收入給提升上去?
說句實話,永和村這個村子不算貧困得不可開交的地步,有更多的地方比他這里還要窮還要落后,之所以沒有去那邊,也是因為分配的問題,其次就是因為他對南粵也有一定的感覺。
因為大學同學里很多都是南粵人,所以他就感受到了那里的文化,這才志愿加入這里。
但是他也沒想到,語言的大關和其他的大關是那么難以越過的。
他想了一會,也惆悵了一會,然后就釋然了。這畢竟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決定的,而且這樣子頹廢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不就是專家嗎?看來專家一來,就是定生死的時候了,其實穩(wěn)定一些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只不過他希望能夠做出一些政績來,也算是有一定的私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梁升權和謝曉燦二人一同在門前等待,說起年齡謝曉燦不比梁升權大多少,只是他自身看起來比較老成,而梁升權又比較高,這就顯得梁升權比他年輕的多,然而此時的“一老一少”正在討論關于專家的事情。
“這次你請來的專家,據說是你的老同學?不過似乎是你的高中同學?他好像當時考上了名校,連跳三級,拿了農學博士的學位,不過不會是個樣子貨吧?”
“怎么可能!”通過這些天的了解,梁升權和謝曉燦也算是共患難的人了,他們自然話題也多了少,說完這句話以后梁升權就瞪了謝曉燦一眼,謝曉燦沒有說話,然后突然目視遠方,說道:“他來了。”
一個褐色的行李箱,一個公文包,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衣服,一副金絲眼鏡,顯得十分的儒雅,書生氣倒是比梁升權這個已經下鄉(xiāng)的人要濃厚許多。
“培明兄!你來了!”梁升權連忙上前接過他的行李箱,那個名叫培明的男子拍了拍梁升權的肩膀?!笆萘耍萘?!”
“哪里有?”梁升權笑了笑,“不愧是當年的班級里最優(yōu)秀的風流人物!我再怎么樣也只能當一個大學生村官罷了,哪里像你,當上了農學專家,今天還反倒來指導我們了!”
段培明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笑道:“這是哪里的話,你看我,你一聲令下,我不就趕過來幫你了嘛!”
“這位就是段培明吧?梁升權的朋友?”謝曉燦見兩人說的不亦樂乎,也不好打斷,過了一會后才說道。
“不錯,我就是段培明。”段培明微微一笑。“我們直接去農田里看情況?”
見段培明沒有任何的猶豫,謝曉燦大喜,想要將他帶去田里看的時候,梁升權卻看了看手表,搶先道:“飯點快到了,這樣吧,咱們先去書記處吃頓飯,待會再說這里的具體的情況?”
“也是......”謝曉燦和段培明都沉吟了一會,然后謝曉燦就帶路去書記處了。
南粵的菜無非就是那幾個,段培明作為地地道道的北方人此刻也顯得有些水土不服,但還是夸贊道:“嗯,這白切雞好吃!對了,你們村不是貧困村嗎?這雞肉?”
謝曉燦擺了擺手?!白约茵B(yǎng)的雞,沒事,隨便吃,咱們一頓飯都吃不起嗎?這也算是提前謝過段小兄弟了,你看看我們的土地,給一個證明,說可以做花卉基地,那就很不錯了?!?p> 段培明突然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不是我說,升權,你讓我來的時候,沒讓我開這個證明???”
“是我疏忽了?!绷荷龣嗟?。“你是農學的專家,我們的村民們對你的意見很是看重,如果你要是能夠開一個證明的話,也就是鞏固了大家改革的決心嘛!”
“唉,這事情也不早說......”段培明嘆息一聲,“我個人自然是沒有權利開所謂的證明的,只有土地規(guī)劃局那邊才能夠開出一個像樣的證明,我的意見呢,也只能作為一個參考的方向......”
“行了,段小兄弟,不要說了,我們大家都有底,我知道你開不了證明,換了我我也承擔不起這個改革的責任......”
“我說了不是責任的問題!”段培明突然大聲說道,“既然來了我肯定會為我的每一句話負責,但是土地規(guī)劃局那邊,也需要來人,因為這土地的用途不僅僅是我們專家就可以決定的,他還有多方面的因素的影響......”
梁升權和謝曉燦撓了撓頭,原本簡單的問題此刻變得復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