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雖胡鬧,但她并不笨,她猜想師父所要說的事,應(yīng)是與自己有關(guān),并且這事應(yīng)該是喜憂參半,看著靜心師父欲言又止的模樣,陳夕積極的鼓勵了他一把,“你說吧師父,我受的住,可是我的病有何不妥?”
靜心愣了愣,不滿的瞪了瞪眼,“師父的醫(yī)術(shù)你還不信?我說痊愈了那定是痊愈了?!?p> 陳夕想著師父的醫(yī)術(shù)是毋庸置疑的,想起之前無塵試藥試毒的小白兔和小鴿子,渾身是毒,毒的不能再毒了,白毛都變成了黑毛,就連那紅寶石般的眼珠子都變成了黑曜石,看著跟成了精似的。那白嫩嫩的鴿子直接變成了黑烏鴉。就這兩個毒物硬是被靜心師父給清了毒,燉了吃了后人一點事也沒有,令人咋舌。陳夕剛想到這便聽得靜心師父又開了口。
“你雖然痊愈了,但你全身是毒也是解藥……”
陳夕愣了愣,眨了眨眼,沒太明白,心里一陣惶恐,“什么?”
“簡單點說,你可還記得無塵之前用毒喂的兔子和鴿子?”
“嗯,記得,毒您解了,還吃的挺香?!眲偛潘呕貞浟艘槐?,但是跟小白兔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兔子和鴿子是我讓無塵用毒培養(yǎng)的,用了上千種毒,又讓這上千種毒在它們體內(nèi)趨于平衡,只要解了任何一種毒,平衡被打破,便會立刻毒發(fā)身亡,這幾乎是無解的毒,就算解了毒,也必然會損壞臟腑,命不久矣……”
“可是那毒您解了啊,還燉了吃了也沒啥事啊,師父您真厲害?!标愊π南霟o塵師兄下手真狠,真是個活閻王。
“這不是重點,”靜心輕咳一聲,“要不是你,它們的毒我也解不了……為師最厲害的是治好了你?!闭Z氣欣慰,神色自豪。
“我?”陳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回憶了一番,沒回憶起自己到底出了什么力。
“嗯,你的口水解了它們的毒,而且使它們的身體也無損。”
“口水??我的??”陳夕微訝,吞了吞口水,自己的口水這么神奇的嗎?
“嗯,本來用血效果會更好,只需小小一滴便能把毒解徹底,但是師父沒舍得,你的血那么寶貴,給它們喝了太浪費,而且你的血若是取出,要再生確是極不容易,極其緩慢的,口水解毒雖然慢了些,但是效果還是很不錯……”
“等會等會師父,”陳夕抬了抬手打斷他,有些懵懂道:“我不記得給毒兔子喝過口水啊。”
長恩輕咳一聲,沒好意思抬頭看她:“你每日用完膳后的漱口水?!?p> “???”陳夕有些不忍想。
“都是無塵送來給師叔的?!遍L恩趕緊澄清,陳夕又看向無塵,無塵淡定的喝茶,似笑非笑表示默認(rèn)。
看來是真的,口水能解毒?陳夕表示很懷疑。難道自己渾身都是寶?抬頭疑惑問靜心:“我的肉是否能長生不老?”
靜心“……”
無塵“……”
長恩“……”
半晌沒人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暫時還沒人嘗試過??粗蛔髀暤拇蠹?,陳夕有些驚悚,嘿嘿一笑喃喃道:“應(yīng)是……應(yīng)是我想多了?!?p> “徒兒,你口水能解毒剛開始我們也只是試試,它只能解毒,本身無毒,但你的血卻是能解毒,也是劇毒,這也是確定你痊愈后才能證實的,之前取的你的一滴血分別試用在正常的兔子和中了百種劇毒的兔子身上,正常的兔子死了,死的很安詳,一點也看不出已經(jīng)死了,剝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它身上一滴血也沒有,而中了毒的兔子卻是已經(jīng)解毒了?!膘o心一會說的興高采烈,一會又愁眉不展,表情很是豐富,聽的陳夕一時有點消化不了。
“一點血也沒有了?”
“嗯,這就是你的毒血厲害之處,你的毒血能燃血,燃萬物之血。”靜心摸了摸短短的胡子點了點頭,好似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的樣子。
“毒血?”陳夕滿臉黑線,她本只想做一個病愈后的普通人,真是命運(yùn)弄人。
“哦,為師給你的血取了個名字,叫鳳凰之怒,哈哈…”靜心以為陳夕是因為被叫做毒血不滿意,哈哈笑了幾聲。
陳夕反而扁了扁嘴,委屈的美眸含淚,“師父……你為何要把我煉制成一個毒人?”說完已經(jīng)委屈的捏著袖子抹眼淚了。
靜心目瞪口呆,徒兒跟自己的神思步調(diào)差異就這么大嗎?為何關(guān)注點總不在一處?
長恩反應(yīng)過來輕輕責(zé)備道,“夕兒不得胡說,師叔一直都是在救你,只有如此才能讓你活命?!?p> “為什么師父?這么多年我一直泡藥湯,就是為了讓我的血變成毒血嗎?”
“什么毒血?是鳳凰之怒,”靜心瞪了她一眼,陳夕噗嗤一聲笑了,她當(dāng)然相信師父,只是覺得委屈。
“你們陳家,男丁興旺,女丁稀薄,因為女娃天生血統(tǒng)異與常人,要么胎死腹中,就算順利出生,要不了多久便會血液沸騰爆體而亡。”
陳夕心尖顫了顫,擦了擦淚。
“我聽說過你這種血統(tǒng),但沒有治療的方子,需要不停的試藥改正才有可能研究出藥方,你們陳家一位族人,曾研究出了藥方,救了你們陳家一位女娃,那藥方本只是治病的方子,因為你們獨特的血統(tǒng)原因,才成就了你這樣的特殊血脈,可世人卻說是那方子的原因,那方子被世人稱為不死方,引得世人爭強(qiáng),后來具體如何眾說紛紜,只是那女娃后來卻死于非命,女娃死后藥方便沒了下落,給你治療的方子,便是你爹給的那不死方。只不過我又研究改進(jìn)了一些?!?p> “我爹給的?”陳夕聽的很認(rèn)真。
“對,許是怕你受苦,因為當(dāng)時我跟他說你的病我只能試試,需要試藥,他便把藥方給了我。”
“他既然有治我的方子,為什么還要把我送到您這來?”陳夕未經(jīng)歷過世事,想不通。
“因為那方子,世人都盯著,包括朝廷中人、皇室。他是怕還沒治好你便給家族引來殺身之禍啊,所以才偷偷給了我?!?p> “既然就是普通治病的方子,他們要,給他們便是,怎會有殺身之禍?”陳夕依然費解。
“之前的課你都白聽了,人心險惡,你給了真方子,他們沒有你這樣奇特的血統(tǒng),用起來自然無效,便認(rèn)定你給的是假方子,用親人用朋友的命硬要逼著你交出真的不死方,你當(dāng)奈何?”長恩憤憤的接話,越說越憤慨,眼中幾欲噴火,好似自己經(jīng)歷了這等不公一般。
陳夕被長恩的唾沫星子噴的一愣一愣的,跟著憤慨道:“這簡直就是無可奈何?!?p> “夕兒,其實世間并沒什么好,雖然精彩,可也陰暗至極,人心更是可怕,哪有我們在這山間自由快活?”長恩好似那看破紅塵的修士輕輕道。
無塵捏茶杯的手緊了緊,沒什么表情。
是啊,若非對這世間這世人還有留戀,誰又愿意涉足哪?
18K純金魚
前篇花了大力氣描寫男女主在一起時平淡安樂的生活,為日后故事的波瀾起伏和女主一世安的期望做出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