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槿早就與廷國的林家宏勾結(jié),兩人達成協(xié)議,互相幫助,企圖分別奪了陵國和廷國的帝位。
然而林家宏的對手是無塵,太過強大,敗的慘烈。
李槿野心極大,他怎么可能真心幫林家宏,只是利用他罷了。
無塵所中的毒便是李槿曾經(jīng)抓了靜心秘密煉制的,后又經(jīng)他人改良,說是能夠控制人的心智,他騙了林家宏,說此毒可以讓中毒者聽你差遣,而林家宏又騙了她女兒林靈玉,說此毒是情蠱,能讓中毒者對下毒者一心一意。
不止無塵,可能廷國及其陵國的萬千將士都中了此毒,此毒一旦被催發(fā),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想必李槿并沒有將催發(fā)此毒的辦法教給林家宏,如今林家宏已死,靜心的意思是,只要在此毒催發(fā)之前殺了李槿,暫時不讓毒素發(fā)作,就有時間研制解藥。
然而這并不是無塵關注的重點,他關注的重點是,怎么順利的把陳夕接到身邊來?
于是他問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長恩師兄呢?”
喋喋不休的靜心一頓,那突然哀慟的神色令無塵瞬間明白了什么,果然聽靜心頹敗道:“長恩,死了,”神色痛苦,淚光閃閃,仿佛又想起了那日長恩慘死的場景:“是李槿的人干的?!?p> 當時,去山谷中暗殺的第一波人是林靈玉派去的,完全是因為嫉妒陳夕搶了她的心中所愛。后面一波高手才是李槿派去抓陳夕師徒的,當時的殺手之所以說是受明妃娘娘的命令,完全是因為李槿受林家宏所托要除去明妃娘娘及其三皇子,李槿也是為了隱藏自己,從而舉手之勞下做的一個陷害。
后面引發(fā)的種種,也在李槿的意料之外,李槿才是罪魁禍首。
聽了靜心的話,無塵卻笑了,那笑如陰云散盡,豁然明朗,聲音喃喃:“既然誤會都解開了,她還能有什么理由不跟我回來呢?”
靜心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只知道他連夜又招了大臣們進宮,一眾大臣以為又有什么大事,嚇的有的人官帽歪著,有的人官服都穿反了,急急進宮。
主殿之上,無塵一身絳紫長袍,玉帶束腰,玉冠束發(fā),豐神俊朗,心情頗好的樣子,大臣們偷偷松了口氣。
無塵商討的是此次大戰(zhàn),他要親自領戰(zhàn),說是商討,不如說是傳令,因為無塵根本不容大臣們反對,他已經(jīng)點下了八大將,十大軍,護國大將軍沐風也要一并帶走,除了皇城中的禁衛(wèi)軍,整個國都沒剩一個兵士,這是卷了全國兵力財力去打仗,這明明是個不過日子的主。
他要是帶兵一走,廷國就是座空城,剩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要是此時隨便來個蝦兵蟹將,不把他們廷國一國全端了嗎?有些老臣,被他們賢德的國君嚇昏了過去。
無塵將雜碎國事交由老太傅和老太師處理,大事交由他的師叔靜心商討做主,諸事交代妥當,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出發(fā),那滿面春光的模樣不像是去打仗,倒像是去游山玩水。
廷國的國君,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小皇子,誰人不知?即使他不在廷國坐鎮(zhèn),周邊臣服的小國也不敢造次,他們個個精神抖擻的觀看著這次戰(zhàn)神的風姿,個個興致勃勃的坐看這次戰(zhàn)神出馬戰(zhàn)局如何,畢竟這次大戰(zhàn),大家都盼望的挺久,令那些昏倒的大臣白擔心了一場。
無塵不負眾望,勢如破竹,每一次的進攻,他們的國君都沖殺在前,為身后的將士筑起一堵堅固的劍墻,他們?yōu)橛羞@樣的國君而感到自豪,士氣被振奮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個個成了勇猛的戰(zhàn)將,他們對自己國君的崇拜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
大戰(zhàn)如煙花般燦爛的展開,排兵布陣,攻城掠地,無塵嘔心瀝血親力親為,有時兩日不眠不休,就是為了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盡快多攻下一座城池,將士們眼中,他是為國為民不畏生死的好國君,只有他知道,他是為了盡快接她到身邊,以大統(tǒng)的江山為聘,娶她為妻。
其它小國知道他戰(zhàn)神的威名,陵國又怎么會不知?不但知道,還深刻的體驗了兩把。于是在無塵帶兵拿下陵國十座城池之后,后面的戰(zhàn)爭簡單粗暴的多了,都以無塵和沐風及其手下八將一舉拿下敵軍首將的首級,其它士兵繳械投降而告終。
幸得廷國軍紀嚴明,廷國兵士絕不欺辱百姓,不燒殺搶掠,無塵偶爾如散財童子般,看到陵國的難民救濟一把,在陵國百姓之中得了不少好名聲。
于是投降之時,城門大開,百姓如奉神明,虔誠叩拜迎接。
民心所向,陵國一些守城大將,怕死的,自知打不過的,主動打開城門迎接的都活了下來,忠貞不渝的、勸降不成的都被斬殺在了當場,城門依然被打開,百姓迎接。
夏初,當廷國大軍在陵國京都十里外駐扎之時,陳夕還一無所知的在王府的荷塘邊悠哉的喂著錦鯉,荷塘中的各色錦鯉看著肥美的很,一襲煙羅裙的美艷陳夕,看著比那錦鯉還要可口,她嘴角微勾,如那園中含苞待放的杏花般清麗脫俗。
她開心,是因為前不久,她聽說李明羽在牢中畏罪自殺,她的父親李槿又諸事不順,聽說他送給小皇帝的生辰禮上涂了毒,意圖謀害小皇帝,但他大喊冤枉,抵死不認罪,被攝政王收了兵權,軟禁在了將軍府。
真是報應不爽,惡人自有天收。她準備今晚潛入將軍府,把李槿殺了,她也就該離開了,因為她與無塵的一年之約快要到了,報了仇,她該去赴約了。
之前她想,反正本就無處可去,不如就在這里等到一年期滿再去赴死,將這條命交給無塵。
她欠他的,一直都是。
她的計劃中沒有任何人,而她卻是別人的全部,她卻不自知。
趙天潤沒有急著殺李槿,依然留不住她。這日晚膳,他心不在焉,眼眸深深望著她大快朵頤,沒頭沒尾道:“我一向不服輸,想同他比一比,卻輸?shù)囊凰?,可我卻不甘心,明明我們才是……”他頓住,移開目光,垂頭靜默了良久。
陳夕不明所以,吮著筷子疑惑問他:“怎么了?是朝中出什么事了嗎?”
她眼眸清亮,紅唇誘人,他望著她鬼使神差般:“夕兒,今晚,我們圓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