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沈一柔被抓
連載故事第38篇
丁瑤回到東門小酒館結(jié)了賬,便往外沖。剛坐上自己的車,才發(fā)覺自己喝了酒不能開車。懊惱地砸了一拳頭在方向盤上,振得喇叭尖銳的轟鳴一聲。
突然車門被打開了,紅著眼的韓泰華探頭過來,丁瑤忙讓他上車,與他說道:“一柔被抓了?!?p> “我知道,是我報(bào)的警?!表n泰華不緊不慢的說。
丁瑤腦袋嗡的一聲作響:“你們夫妻在搞什么我不管,但是沈一柔絕不會殺人。就算你出軌,一柔要?dú)ⅲ彩菤⒘四??!倍‖幵秸f越激動,本就喝了酒,醉態(tài)畢露腦袋中嗡嗡作響。
“我也希望人不是一柔殺的……我本想早警察一步找到一柔問清楚?!表n泰華比誰都緊張沈一柔:“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寶哥,希望以他的關(guān)系可以救一柔出來?!?p> 丁瑤不耐煩的看著韓泰華,眼前的人一臉的疲憊,神情依舊冷漠,說話喉嚨沙啞,早已拿不起他平時的傲慢語調(diào),像極了走投無路的喪家犬。
“我們馬上去H城?!表n泰華說著便要丁瑤下車跟他走,丁瑤一時不解但自己喝了酒,開不了車只能跟他在的后頭。
“案件發(fā)生在H城,一柔今晚也是被帶回H城問話?!表n泰華見丁瑤情緒穩(wěn)定了些,便開始發(fā)動車子。
韓泰華那時候正在跟林欣周旋,突然接到黃伯樓下咖啡館老板的電話:“韓總,你家阿伯過了晚飯時間還沒下來用餐,是不是病了?”
韓泰華趕到黃伯家門外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晚了。鼻腔中早已聞到一股新鮮的血腥味,頓時韓泰華覺得胸口一陣反胃,兩腿直直跪下久久站不起來,他死死握著鑰匙,不敢推門進(jìn)去,害怕看到任何的慘狀。還是咖啡館老板替他開了門,出來驚恐地對韓泰華說:“黃百文死了,死了……”,便讓流著淚的韓泰華趕緊報(bào)警。
據(jù)咖啡館的老板回憶,今天來找黃百文的只有一位女人,在監(jiān)控里韓泰華一眼就認(rèn)出是沈一柔。韓泰華一時反應(yīng)便是沈一柔殺了人。因?yàn)榻裉焐蛞蝗嵋姷剿е跷⑽⒁桓惫之惖谋砬?,?shí)在預(yù)料不出沈一柔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黃伯這事與她有關(guān)也是在推理之中,便跟警察指出監(jiān)控中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沈一柔。
可等理智上來壓制了情緒,便覺這一切有蹊蹺。便急急趕回小縣城,想早警察一步找到沈一柔問清楚真相。
“一柔,跟我說了,他走的時候黃伯還請他喝了海鹽咖啡,一柔不會殺人的?!倍‖幱行忭n泰華竟然會懷疑沈一柔殺人,也許夫妻本就是同林鳥,哪比得上他與沈一柔從小玩到大的生死摯交。
“希望寶哥能有本事,把一柔先保釋出來,她剛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在里面會怎么樣?”韓泰華現(xiàn)在這話說來,仍讓丁瑤覺得惺惺作態(tài),便假裝酒喝多了側(cè)著身體閉眼休息,不再理會他。
這時寶哥電話來了,韓泰華在高速上開著車,便讓丁瑤開了免提,寶哥請的一位外省的律師已經(jīng)連夜到寶哥的豪宅,律師需要了解具體案情,便讓韓泰華、丁瑤詳細(xì)說下各自知道的細(xì)節(jié)。
韓泰華把報(bào)警經(jīng)過說了,寶哥動用人脈關(guān)系從警方處了解到因暫時沒找到兇器,對沈一柔倒是個有利信息。
“能否麻煩孫律師先把一柔保釋出來?”丁瑤急著跟律師說道。
“現(xiàn)階段,沈一柔是被調(diào)查問話期間,不存在取保候?qū)彛蝗缟蛞蝗崾巧嫦印肮室鈿⑷俗铩北恍淌戮辛舻脑?,便是屬于?yán)重的刑事犯罪,是不能把人保釋出來的。而且很有可能會在未來的三十七天內(nèi)被逮捕。
掛了電話,丁瑤想要努力放松,閉著眼用力的呼吸,喝了酒在車?yán)锘瘟藥紫卤阏嫠?,夢中沈一柔與黃伯面對面坐著,黃伯翻出一張相片,中間坐著的是黃伯,兩邊立著兩位年輕人。沈一柔認(rèn)出黃伯右手邊的男子正是自己的丈夫韓泰華,便指著右邊的青年說道:“他的變化真大。”
黃伯笑著說:“華仔,從小就聰明,人家畫三年高考,他花了6個月還比別人考的好。雖生在富裕家庭,但從小吃了不少苦。后來,他母親過世對他打擊很大,那年他還讀大二我過去憑吊,看著他在靈堂上安靜的坐著。瘦小的孩子坐了一夜,沒哭也沒說話。比我的宇文能忍耐多了,這是成大事的性格。他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喝多了說了一句心里話:最廉價(jià)的驕傲就是有錢,有了足夠的金錢你才有資格驕傲,否則只能算得上一場虛榮。那時候我還有心有力,幫他拿回他家的遺產(chǎn),后來他生意越做越大。”
黃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旁邊的這是我的阿文,黃宇文。”沈一柔看到左邊的男孩子個頭稍高些,長得眉宇軒昂、俊美絕倫,帶著幾分放蕩不羈的灑脫;沈一柔脫口而出:“長得真好看,真像?!鄙蛞蝗嵬蝗幌肫鹨蝗?,那位被他莫名送了書的男子。
黃伯看著照片道:“我的阿文做什么都漫不經(jīng)心,但是個善良的孩子。他們兩個是最要好的朋友,所以阿文過世后,每年都是華仔陪我過年。我早就當(dāng)他是我兒子……”
沈一柔靦腆地笑了起來,對著黃伯說道:“以后還有我陪你一起?!秉S伯聽了開心的抹眼睛,年紀(jì)大了便跟孩子一樣,一時高興便控制不住自己。
黃伯說著從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翡翠墜子,珠寶的東西沈一柔雖不大懂,但從寶哥那看的多了也大致知道一些?!斑@是我最風(fēng)光的時候,買下來送給阿文媽媽的……你拿去戴。”
“太貴重了,黃伯我不能收的,韓泰華會怪我的。”沈一柔堅(jiān)持不肯收下,最后黃伯只能重新裝回胸口的口袋里:“那等華仔來了,我讓他給你帶上?!?p> 沈一柔剛走,便有人上樓來收咖啡杯跟點(diǎn)心。“黃伯,這是你誰呀?從來沒見過這位姑娘?!蹦侨诉吺帐埃呅⌒牡卮蛱降?。
“這是韓泰華的夫人,她來看我呢?!秉S伯有些得意的說道:“是個精靈的丫頭?!?p> “剛你要給她什么,她不肯收?別是什么她瞧不上的玩意?!蹦侨斯室膺@樣說著:“你拿出來我掌掌眼。”
黃伯在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是人是鬼還不清楚,早已從壁柜底下拿出一把刀握在手里??刹幌肽昙o(jì)大了,手腳畢竟落了下風(fēng)。
“不要,不要…….”丁瑤在車上驚叫起來。韓泰華急忙靠邊停穩(wěn)了車問道:“怎么了,你又做怪夢了?”
“我夢見黃伯被殺了……”丁瑤酒醒了一半,第一次看到殺人自然有些發(fā)憷?!拔铱吹搅耍铱吹搅?,是那個系著咖啡色圍裙的男子……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