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唐斯誠對那邊山頭的懷疑,穆淮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對唐斯誠的能力很放心,也很信任,所以,他從不懷疑唐斯誠這話的可信度。
穆淮看著遠處那座被黑霧籠罩的山頭,眉頭緊皺。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轉(zhuǎn)身看著唐斯誠,眼里帶著迫切與焦急,“斯誠,你剛才攻擊氣墻的時候有發(fā)生什么不對勁的事情嗎?”
穆淮擔心唐斯誠剛才沖動之下的攻擊,會被山頂?shù)臇|西看到,萬一它是個記仇的,報復心強的,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什么意思?”唐斯誠被穆淮的突如其來的話給問住了,滿臉疑惑,似不懂他在說什么。
“就是你剛才對著氣墻攻擊的時候,周圍有什么不一樣的動靜嗎?”穆淮的話,語氣很急,心里充滿了擔憂。
唐斯誠仰著頭看天,仔細的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不同,但到底是什么呢?
唐斯誠有點想不出來。
就在他費盡心思的在腦海里搜索時,看到了天上一只翱翔的老鷹——
“啊!隊長,我想到了,剛才確實有點不一樣,我攻擊氣墻時,原本安靜死寂的森林驚走了一片飛鳥?!?p> “有飛鳥不是很正常嗎?哪片森林是沒有飛禽的?!眲傉f完,穆淮就想起來剛才唐斯誠說的話。
他說那一整片森林是沒有動物的,那問題來了,那些都驚走的飛禽又是從哪里出來的。
“不對,趕緊離開,快點。”穆淮伸手拽起了身旁一直蹲著不說話的付白,看向了另一旁的陸霏娜,余光卻注意到了上方的老鷹。
時間緊迫,他來不及細說。
但對于穆淮的決定,付白他們這幾個隊友是無條件遵循的。
所以,在穆淮說趕緊離開時,也沒有人開口詢問,一個勁的悶頭跑。
穆淮已經(jīng)不記得他們跑了多久,距離那座山離得有多遠,只是,在他一回頭看時,卻發(fā)現(xiàn)那只老鷹依舊翱翔在他們的頭頂。
他們停下,它也就在原地飛翔,他們一走,它就跟上。
不用想也知道了,這只老鷹肯定不對勁。
而且,現(xiàn)在的動物也幾乎尸變,所以,現(xiàn)在在他們頭頂上盤旋的這一只老鷹有99.9%的可能性是一只尸鷹。
這時,唐斯誠也注意到了那只尸鷹,“它怎么也來了?”
唐斯誠的話讓穆淮轉(zhuǎn)過身,漂亮的丹鳳眼凝視著他,薄唇輕啟,“斯誠,你這話什么意思?”
“哦,就是頭上這只老鷹啊,我記得我精神力在那山探查時,也看到它……臥槽,這丫的不會是那東西派來監(jiān)視的吧。”
說著說著,唐斯誠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著不停在他們頭上盤旋打轉(zhuǎn)的老鷹。
“隊長,那是不是說明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行動都被監(jiān)視了?!币慌缘母栋兹跞蹰_口,看著頭上的尸鷹眼神里多了一絲陰笑。
尸鷹的肉,應該挺好吃的吧?
“隊長,我們把它打下來吧。”陸霏娜看了穆淮一眼,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尸鷹。
所有的動作都被監(jiān)視,這跟在眾人面前裸/奔有什么區(qū)別。
陸霏娜的提議得到了付白的附議。
付白覺得,自己有點想嘗嘗是尸鷹的肉。
“隊長,我們把它打下來吧,它的肉不知道好不好吃?!蓖?,付白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上次在店里,林子杰給他做了一道尸狗肉,味道簡直了,而且,吃完之后他感覺身體充滿了能量。
一開始他以為是吃出了什么問題,擔心的半天,結(jié)果林子杰告訴他,這是因為尸狗肉的能量在慢慢轉(zhuǎn)化成他的能量,所以才會有這些反應的。
是好事。
因為那天的尸狗肉太過肥美,這才讓付白盯上了這尸鷹肉。
“咦,付白,你別什么時候都想著吃好嗎,再說,這尸鷹能吃嗎?你也不怕中毒啊?!备栋椎脑挍]等到隊長的回應,先來的還是和他不對頭的陸霏娜。
這小屁孩兒,什么都想往嘴里塞,當真不怕死,再說了,有誰吃老鷹的,還是尸變的老鷹。
“這你就不懂了吧,變異動物只要處理的好,一樣可以食用,而且味道更加鮮美?!备栋紫駱O了一名專門的食品評鑒師,說的頭頭是道。
“那你怎么知道這些尸變的動物能吃,難不成,你吃過?”陸霏娜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尸變的動物也是喪尸,那這不就變成了人吃喪尸嗎?想想就覺得恐怖。
想起那些拖著腸子走路,一顆眼珠子垂著半空,臉上是一些腐爛的痕跡的喪尸,陸霏娜打了一個寒顫,心里忍不住的泛起了惡心。
一想到這種尸鷹和那些尸人沒什么兩樣,陸霏娜就心里一陣發(fā)麻。
別說是吃了,看她都不想看。
“吃過啊,味道可好了?!备栋渍f的一臉傲嬌,仰著下巴,看著陸霏娜的樣子,有點小嫌棄。
“你怎么能吃這么惡心的東西呢,也不怕中尸毒,把自己變成喪尸。”陸霏娜一臉的鄙夷,嘴上不留德,可眼里帶著擔憂,心里記著關心。
想著,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時刻注意著付白才可以,萬一他那天突然尸變了,她還能給他一個痛快。
“不會中毒,反而因為吃了那頓尸狗肉,讓我恢復得更快了。”
付白想起那次吃完肉后,原本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時間才能恢復的傷勢,竟然在第二天一覺醒來就完全好了。
而且完全沒有半分摻假。
“你在哪吃的?按理說也不對啊,這段時間大家都在一起,沒理由你吃了尸狗肉是我不知道的?!?p> 陸霏娜想著,付白好像也沒有半路離開過吧,那他是在哪里吃的?該不會,是騙自己的吧。
“就到陶姐姐的店鋪里啊,還是林子杰做給我吃的?!备栋紫肫鹆肿咏芨叱膹N藝,想著下次去一定要讓他再幫自己多準備一些新樣式才好。
“你什么時候吃的,我怎么不知道。”陸霏娜一聽是在陶沐晚的店里,就更蒙了。
中晚飯大家都是一起吃的,沒道理付白吃到了自己卻不知道啊。
因為陶沐晚的招財屋很少做早飯,所以他們也沒有早飯吃。
“不是一起吃的,那尸狗肉是林子杰給我開的小灶,你不知道?!?p> 付白說的一臉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穆淮已經(jīng)黑下去的臉。
而一旁的唐斯誠,看著隊長黑著的臉,也沒敢說話,只能悄咪咪的扯了扯陸霏娜的衣擺,示意她趕緊閉嘴,不然,又要承受隊長的怒火了。
偏生唐斯誠的好意陸霏娜沒有感覺到半分,只是覺得他有話干嘛不好好說,老扯自己衣服干嘛。
“你有話好好說,扯我衣服干嘛?”陸霏娜耿直拍開唐斯誠抓著自己衣服的手,說話的聲音沒半點降低。
唐斯誠默默看了一眼陸霏娜,又看向了穆淮黑得都能滴墨的臉,小聲靠近她耳旁輕聲說,“你別說話了,沒看到隊長的臉色嗎?小心挨罵?!?p> 余光偷瞄了一眼穆淮,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確實黑得可怕,選擇了默不作聲。
陸霏娜突然的不作聲,讓付白產(chǎn)生了這一戰(zhàn)是他贏了的錯覺,為此,說話就更加大聲了,有種不過腦的那種感覺。
——
【小劇場】
付白:我想吃肉,吃肉肉肉,我要吃肉肉,吃肉肉~
司樂格:【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