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著沈呈慕的面,兩只狗伸著大舌頭,打著哈欠,一副很是悠閑地樣子。
兩只狗如今都比人過的要好,更比著人還要瀟灑自在,沈呈慕這個人更是比不上。
“你們就知道吃了,怎么連道歉都不會嗎?”
顧婼錦平日里對這兩只狗還是很好的,畢竟這是她哥哥留下的,又和她很投緣,她整日都好吃好喝的對待著,這才會乖乖的聽她的話,追著沈呈慕咬實在是她一時昏聵之舉,她就不應(yīng)該做出這種事來,她想要報復(fù)總要找一種高明的手段,總不能讓自己陷入如今這般的境地。
至少不能追著人家道歉,這樣也太丟面子了。
“你想要做什么?”
沈呈慕頓時就黑了臉,面對這兩只狗,他如何能夠做到坦然以對,害怕都來不及。
原本他根本就是不害怕的,可是現(xiàn)如今卻害怕惡犬傷人,更害怕這惡犬的主人是個十惡不赦的,想要傷害他,他如何能承受得了!
“不想做什么,就是來給承平侯道歉的,畢竟是這兩只狗險些傷了侯爺,那便應(yīng)該由它們來,侯爺是個明白道理的,想必可以看得出我的誠意,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侯爺能否原諒?”
顧婼錦已經(jīng)是誠意十足了,態(tài)度自然也是好的不得了,這已經(jīng)是她的底線了,若是再得寸進(jìn)尺,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索性撂挑子走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但至于這兩只狗走不走就不知道了。
她是個很好商量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可是面對沈呈慕她一點也不想商量,只想這個人能夠死無葬身之地,這樣一來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用不著,本侯已經(jīng)說過了,不需要你道歉,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還是說你聽不懂人話,只會和狗說話!”
沈呈慕的一顆心好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一樣,心痛的難以自持。
顧婼錦如今這般對待他,他是真的難以接受。
這根本就是在對他捅刀子,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錯的離譜。
他想要真心對待顧婼錦,顧婼錦怎么就不知道呢。
顧婼錦一聽只覺得沈呈慕是還不滿意,要不然也不會說這種話。
現(xiàn)如今她也怪不得別人了,只能怪這兩只狗太不懂事了,竟然連道歉都不會,當(dāng)初追著人跑的時候是那么的威風(fēng),如今可真是丟臉。
可是她人仗狗勢,當(dāng)時也很威風(fēng),而且還看戲了呢。
果然是報應(yīng)。
“侯爺難不成還在生氣嗎?只要侯爺消氣,小女子愿意為侯爺馬首是瞻,當(dāng)然它們也是?!?p> 她也只能做到一再的妥協(xié)了,畢竟顧老夫人說的沒錯,滿門的富貴,不能因為她一人而消失殆盡。
她不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舉動如今有了后果,她總要承擔(dān)才行,更何況這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仇恨,她總不能讓家里人因為自己而付出代價。
“你……”
沈呈慕竟然對此無話可說,顧婼錦如此的低頭認(rèn)錯,他若是不做出回應(yīng),顧婼錦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呢。
“算了,我原諒你了,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p> 顧婼錦聽到此言就差高興的跳起來了,畢竟沈呈慕這一言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她還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沈呈慕將來不找麻煩,那么一切就都好說,她還怕什么。
“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你有什么異議嗎?”
沈呈慕又何嘗不是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顧婼錦若不是緊緊相逼,他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顧婼錦真的錯了嗎?
也許錯了,可是究竟從何而來,他也不知道。
“你為何放狗咬我?”
他始終都不明白,他明明救了顧婼錦,救命之恩顧婼錦不報也就算了,竟然還放狗咬他算是什么意思?
要么顧婼錦就是真的瘋了,要么就是有仇。
前者顧婼錦就在這里,看著眼神清明,竟無半點瘋癲之態(tài),后者何來的仇?
他竟然一概不知,現(xiàn)在他想要知道。
顧婼錦需要個理由答復(fù)沈呈慕,可是一時之間又該如何說?
難不成說實話嗎?可是他們的仇可不是這一輩子的,是上一輩子的。
“是我落水之后失心瘋了?!?p> ……
“既然來了,那就進(jìn)來坐吧?!鄙虺誓綄︻檵S錦還是有著很多的寬容的,要不然何至于站在這里說話,有些時候他總覺得顧婼錦變了,而且變得很是莫名奇妙,可是一看過去顧婼錦還是顧婼錦,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不用了,打擾了,我這就回去教訓(xùn)它們?!?p> 顧婼錦完全就不想在這里停留,畢竟沈呈慕在這里,她根本就不想面對沈呈慕,這原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若是讓她若無其事的面對自己的仇人,這是何其艱難的一件事,她還不至于自己為難自己。
可是沈呈慕哪里就那么好說話了,他哪怕就算是縱容著顧婼錦,可是也是有緣由的。
“不想坐一會兒嗎?”
“……”
顧婼錦很想說實話,可是看著沈呈慕的那張臉,頓時也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坐吧?!?p> 顧婼錦終究還是留了下來,她可不想讓自己得來不易的原諒就那么消失了。
她也再也不想登沈呈慕的門了,這里實在是太可怕了。
也是她害怕沈呈慕。
她不得不承認(rèn)哪怕是自己的親爹是丞相,自己的姐姐是皇后,她也依舊還是要謹(jǐn)言慎行,要不然很有可能就會為自己為家人帶來禍端。
她根本就做不到囂張跋扈,那樣的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做到的。
“喝茶?!?p> “好。”
顧婼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是根本就品不出滋味,她現(xiàn)在只想回家,沒有別的可能。
“怎么傷還沒有好就出來了?”
沈呈慕依舊還是面色鐵青,就好像是誰欠了他銀子一樣。
顧婼錦對于這個問題根本就是不想回答的,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沈呈慕,可是沈呈慕卻在這里問她,她能實話實說嗎?
害怕報復(fù),所以才會出門來的,而且還是很著急的那一種。
“無礙,原本就沒什么大事,所以也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