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婼錦終究是不得不搭理杜青萱,她知道說不定這個人將來還有用,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就得罪了。
經(jīng)歷了沈呈慕的事之后,她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是人人都能得罪的,說不定什么人就會給她帶來無妄之災,沈呈慕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證明了,她完全就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所以她必須要忍,忍下所有的苦楚,所有的痛恨。
“嬛兒在我家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再也看不到鬼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杜青萱現(xiàn)如今不過是在為了顧婼錦解圍,要不然齊嬛兒哪里需要去看,現(xiàn)如今人已經(jīng)好好的了。
“是嗎?那恭喜她了?!?p> 顧婼錦依舊還是興致平平,那完全不想去看那個推自己落水的人,畢竟她還做不到什么寬容大度,更多的是生氣,可是她卻不愿意追究那么多了。難不成還要把齊嬛兒再推進水里一次嗎?
那樣未免也顯得她太小心眼兒了,所以她也就不愿意追究了。
“那你去不去看?我家里總有你喜歡的,年年就不需要跟去了吧?!?p> 杜青萱實際上不過是在為了顧婼錦擺脫跟著的人而已,看著顧婼錦這懶洋洋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揪心,就好像整個人都泄了氣一樣,像是一堆行尸走肉。
她這個身為表姐的自然是要幫著解圍的。
“年年?不行,祖母說如果我要是再丟了,年年也就不用活了,我總不至于為難她?!?p> 所以也就只能為難自己了。
顧婼錦還是很有良心的,畢竟年年跟著她受苦受難了,她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再為難年年,她總不能讓年年難做。
“那你想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我看著都心疼,你究竟是怎么了?”
杜青萱還是很擔心顧婼錦的,畢竟顧婼錦如此的沉默也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受委屈了,可是誰又會給顧婼錦委屈?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顧老夫人,畢竟現(xiàn)在顧家并沒有別人在家里,就只有一個顧老夫人。
如今能讓顧婼錦受委屈的也就只有這一個人了,可是難道一老一小還做不到和睦相處嗎?顧婼錦能有什么委屈呢?
她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那可是親生的祖母,不是別人。
可是現(xiàn)如今就是這個樣子,她還能有什么別的想法呢。
“你能說服我祖母不讓人看著我嗎?”
顧婼錦說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畢竟顧老夫人可不是一個好招惹的,那根本就是一個人精,怎么可能會輕易的就會答應這種事,想要顧老夫人不再派人看著她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她還是說出口了,分明就是在為難杜青萱。
杜青萱卻道:“知道你心思深,今日先去我家,我來想辦法,至于年年我知道她是同你一起長大的,你一定是舍不得她受委屈,可是有些事終究是要解決的?!?p> 她把這件事看的很重要,很重要,畢竟顧婼錦來到上京城之后過的并不舒服,她看著也很不舒服。
她原以為顧婼錦來到了上京城一切都會變好起來,畢竟親生父母在身邊總可以比在肅平要好一些,可是不曾想一回來就出了這種事這實在是讓人意料之外。
可是如果要是三番兩次的出事當真是要求神拜佛看一看了,要不然都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事。
“你能有什么辦法?我祖母那個脾氣軟硬不吃,沒打我就算是好的了?!?p> 顧婼錦已經(jīng)覺得很值得慶幸了,畢竟上輩子她死逼著家里要嫁給沈呈慕的時候顧老夫人可是動手了的,那下手可狠了,差點沒把她給打死,可是依舊還是沒有改變她稱心如意嫁人的事實。
現(xiàn)如今顧老夫人只怕已經(jīng)是很隱忍了,沒有動手打人,她干嘛還要挑戰(zhàn)底線呢?
“怎么還要打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事竟然讓顧老夫人如此的生氣?”杜青萱很好奇,顧婼錦是做了什么?難不成真的把顧老夫人氣到了嗎?怎么能打人。
“沒什么,就是……”顧婼錦說了一半就不想說了,畢竟說出去實在是不好,她的這點事還是當成秘密比較好,要不然豈不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尤其是讓杜青萱知道了。
杜青萱和沈呈慕的關(guān)系還未明朗,她總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要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她還是不要試探了,萬一要是試出個好歹來豈不是不好。
“怎么?不能說嗎?你我之間難不成還有秘密了嗎?顧婼錦,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整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杜青萱已經(jīng)一再感覺到了顧婼錦奇怪了,而且還是很奇怪的那種,畢竟從前她和顧婼錦可不是這樣的,她們無話不談,無話不說,總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支支吾吾的。
“你看著我,顧婼錦,你是不是有事在瞞著我?”
“怎么會,表姐多慮了?!?p> 顧婼錦完全就不想說起這件事,尤其是對著杜青萱。
可是卻有另外一件事值得她知道,“表姐知道許君陌嗎?不是說他也是尚賢館的學生嗎?怎么不見人呢?”
杜青萱現(xiàn)如今整個人對顧婼錦都是好奇的,顧婼錦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總是會有奇奇怪怪的問題,她完全都不理解,如今許君陌……顧婼錦是怎么知道許君陌的?她可沒見近幾日許君陌來尚賢館。
“你怎么知道的許君陌的?他雖然是這里的學生可都不怎么來的,他家雖然是世襲功勛,可他認真苦讀詩書,一般情況下都是不來的。說到底不過是和先生一樣,掛個名字,先生也不管的,更何況他已經(jīng)是最后半年了,也就更沒人管了。更何況他的課業(yè)本就好,先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有的,但他終究還是很特別的?!?p> 杜青萱雖然不理解顧婼錦的問題,可是還是解答了顧婼錦的問題,畢竟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原來如此?!?p> 顧婼錦就記得尚賢館有許君陌這號人,可就是不見人影,原來是那個特別的存在,可是這人的確是很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