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打臉
老太太的話擲地有聲，讓人不覺信服。
這下，所有的都確定了，是牧九歌在嘩眾取寵。
只不過這種手段太幼稚可笑。
“就不該對你這個廢物抱一點希望！”喬倚云咬牙切齒，滿臉厭惡之色的開口。
“你就……哎！少說幾句吧！”林舒窈嘴唇蠕動，卻不知說什么才好，最終只是臉色黯然，重重的嘆息一聲。
但是牧九歌卻在這時突然笑了。
剛才急于爭辯，卻是落了下乘。
但是現(xiàn)在他已反應(yīng)過來。
這幅的真假真的那么重要么？
不！
毫無意義！
因為是馮志強所送。
那么它就一定是真的！
老太太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讓馮志強難看！
但是現(xiàn)在就不同了，必然會讓馮志強心生愧疚和感激。
老太太老奸巨猾，豈能看不透這一點。
至于自己，不過是一個坐了八年牢的“廢物”罷了，在老太太眼里恐怕一文不值吧！
牧九歌正是看透了這點，這才發(fā)笑。
一方面是在自嘲，一方面則是在笑老太太的淺薄。
“跪下！給志強端茶認(rèn)錯！”而這時，老太太再次冷厲開口。
看著周圍諸人，或是譏誚，或是冷漠，或是高高在上的憐憫，牧九歌笑的很冷。
再加上他原本異于常人的瞳孔，看上去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和瘆人。
靠近他的人都忍不住心里發(fā)毛。
不過，當(dāng)看到他徑直走到旁邊的桌前，端起茶水的時候，這種不安立馬就被濃濃的蔑視所取代。
馮志強滿臉譏誚的看著牧九歌，指了指腳下的地板。
“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現(xiàn)在不是還得老老實實給我跪下認(rèn)錯！”
“廢物永遠(yuǎn)都是廢物！”
林可兒放肆的嘲笑，感覺非常解氣。
嘩！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見牧九歌直接將一大壺茶水，直接潑在了畫上。
“廢物！你是不是瘋了！我這可是八十多萬的古畫，你特么賠得起么！”
馮志強登時氣急敗壞。
“土鱉！不過是張廢紙而已，也配得上貴重二字！”牧九歌卻在這時冷笑一聲！
“廢物！你會后悔說出這些話！”馮志強聞言卻是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夠了牧九歌！你能不能收起你的不自量力，別再惹是生非了！”林舒窈沖牧九歌吼道，顯然也是動了真火。
甚至都有些后悔，帶牧九歌來參加宴會了。
不過，牧九歌只是笑了笑，看著浸泡差不多的印章，用指甲輕輕一條，揭開一層薄紙。
“你這個廢物，又在作什么妖……”老太太嫌棄的瞥了眼牧九歌。
不過，當(dāng)他眼角的余光，掃到被揭下的印章時，卻怎么也移不開了。
那是一個淡淡的鬼手印記！
做舊大師鬼手邪獨門標(biāo)記！
“這就是你所謂的真畫？”
“這就是你所謂的誣賴？”
“不過是鬼手邪拙劣的練手之作罷了!”
“難不成這幅畫是鬼手邪穿越到明朝，與唐寅一起完成的么？”
牧九歌鏗鏘有力的發(fā)聲，振聾發(fā)聵。
全場早已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統(tǒng)統(tǒng)傻眼。
他們本想看牧九歌的笑話，結(jié)果反被簡單粗暴的打臉。
鬼手邪可是現(xiàn)代人，他的的怪異癖好，不是什么秘密。
就是傻子也知道，這幅畫是贗品。
可老太太還大言不慚的說它是真的。
馮志強還一口一個88萬。
還說人家是廢物不懂字畫！
結(jié)果如何？
原來買下的不過是一堆廢紙！
如果說牧九歌是廢物。
那么馮志強和老太太又算什么？
廢物不如！
一擊斃命！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馮志強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老太太同樣臉色鐵青！
只感覺被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臉上。
握著龍頭拐杖的手上，青筋暴起。
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
整個大廳陷入了尷尬的死寂之中。
“家宴進(jìn)行到這里，真的是一波三折，不過向來都是好事多磨?！?p> “至于贗品不贗品，倒沒什么大不了的，誰還沒有打眼的時候，志強肯為老林破費近百萬，足見孝心！”
一直把玩核桃的大背頭，卻在這時淡笑著圓場。
這位名叫韓牧之的老者，是林家的貴客，據(jù)說來自廬州市的豪門，自帶威嚴(yán)。
他一開口，其他人都紛紛聆聽，不敢打斷。
說道這里，韓牧之的話鋒一轉(zhuǎn)，矛頭對準(zhǔn)了牧九歌，
“倒是你，好好的一場家宴，卻弄的大家都不愉快，就有些不識大體，不知進(jìn)退了！”
“況且，也沒有見你拿出什么禮物來，足見心里根本沒有容云老姐姐?。 ?p> 容云是老太太的名字，她本姓蕭，名容云！
韓牧之倚老賣老，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zé)。
聽聞此言，牧九歌反倒被氣笑了！
“不識大體？
不知進(jìn)退？
先前看我笑話的時候，為什么一個屁沒有。
現(xiàn)在跳出來裝什么大尾巴狼！
還有，你哪只眼看到我沒準(zhǔn)備禮物了！”
牧九歌冷笑連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連蕭容云都客氣對待的存在，你都敢狂噴。
“媽的！這個強·奸犯真是屬狗的，逮誰咬誰！”
馮志強都忍不住爆粗口。
不過更多的還是幸災(zāi)樂禍。
“閉嘴！你還有完沒完！”林舒窈這次真的被氣的不輕，甚至都忍不住想要抽牧九歌一巴掌了。
然而，牧九歌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我所送的禮物獨一無二，比任何人的都要貴重！”
“別丟人現(xiàn)眼了行不行！”林舒窈怒氣沖沖的甩開了牧九歌的手臂。
牧九歌也不再解釋，只是放下背后的迷彩包，翻騰起來。
“還獨一無二的禮物，真會吹牛！”
“原來最珍貴的禮物，都是放在背包里！”
周圍諸人不由得發(fā)笑，都在看牧九歌的笑話。
只是很快，牧九歌就從包里拿出一個勛章模樣的東西。
此物通體金黃，半邊手掌大小，總體形狀是一條騰空而起的金龍樣式，做工十分精致。
而且看上去雖然簡單，卻大氣磅礴。
“只此一物，可抵滿堂珠寶，可佑半世無憂！”
牧九歌揚了揚手中的勛章，聲音鏗鏘有力。
冷峻的臉上，洋溢著迷之自信。
靜！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此刻的牧九歌聲如金鐵，冷傲自信，不由得讓人一陣恍惚。
若不是掌百萬雄師，握生殺大權(quán)，怎能有這種氣質(zhì)！
但這種錯覺僅僅持續(xù)片刻，便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