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巷進酒吧包間,陳天輝二話不說,繼續(xù)去找那個放高利貸的人練習。
又是一個頭錘,刀劃過,醒來。
類似的循環(huán)不知持續(xù)多久。
他瘋魔一般的鍛煉,也終于有了成效。
這天,還是照例給好哥們打電話,再上幼兒園救人,被老大爺看上開始鍛煉。
小巷的院子中,陳天輝眼神凝視對方,或者說是死死看著對方手上那根拐杖。
“好了,師父,開始吧。”
看見他態(tài)度,老大爺滿意點了點頭,手上卻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唰”的一聲,木制拐杖如幻影般戳來。
但在陳天輝的眼神中,卻輕而易舉把握到這段軌跡,身體下意識開始行動起來。
“嗯?”
這一擊落空,老大爺有些出乎意料,但手上還是沒有停下,而是臨時改變力道,朝著他躲閃的方向砸去。
但陳天輝恍如先知附體一般,身體朝后一跳,然后再一個后跳。
而老大爺也如他預(yù)判到的動作一樣,第二下未命中,第三下追擊也落空。
因為陳天輝的身體,已經(jīng)遠離他的拐杖范圍。
這讓老爺子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你的動作,感覺是朝這方向,身體就跟著動了?!?p> 聽到這個回答,對方愣了一下,神情露出一絲喜色,心中激動萬分的想:
沒想到,除了那個天賦異稟的孽徒,我居然又碰上了一個具有難得直感的習武天才!
注意到老大爺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陳天輝也是喜不自勝。
鍛煉這么久,總算是踏出第一步。
這還是他第一次,成功連續(xù)躲開對方的攻擊。
也不枉之前那么多次,都死在同一柄小刀下。
“看樣子,我也該教你點別的東西了?!?p> ……
夜幕漸漸降臨,老大爺還是看天色一晚,就把陳天輝趕走,讓明天再來。
走出小巷,他一如既往來到暮歸人酒吧。
進入包間,推開門,幾乎不用想他就先跟沙發(fā)上坐著的郝槐打招呼。
“槐子?!?p> “哦,你來了?!?p> 頂著那副光頭,對方也朝他揮了揮手,示意過來坐。
但陳天輝卻沒有過去,而是望向在兩個黑西裝保鏢看守下。
趴到地上,以誰也不知道的狀態(tài)下,正忍辱負重,如毒蛇一般的家伙。
他走過去,蹲下:“你就是那個放高利貸的?”
“老大,跟我沒關(guān)系,真跟我沒關(guān)系?!?p> 對方鼻青臉腫,流涕流淚的模樣,卻再也打動不了陳天輝,依舊是冷冷注視面前這個虛情假意的家伙。
而趴在地上的人,看到他這表情,也是心中一橫,手悄悄摸向腰間的藏的小刀。
陳天輝注意到這一幕,并沒有阻止。
下一秒,果不其然,對方照常用刀挾持住他。
“別過來,都別過來,不然別怪我刀不長眼?!?p> 話音剛落,陳天輝還是照例猛地一個向后頭錘。
當時就被砸出鼻血的家伙,頭暈?zāi)垦V?,身體下意識朝后退去。
刀子也朝后拉去,看到在包間明亮燈光下,泛著金屬冷光的刀刃不斷拉近。
陳天輝動了,兩手突然向上拉住對方握刀的手,全身發(fā)力,一個過肩摔。
原本在他身后的人,直接被摔到前面去。
這精彩一幕,直接看愣了已經(jīng)起身的光頭好哥們,以及包間里面另外兩個剛要有所動作的黑西裝保鏢。
“我考,你從哪學的這招?”郝槐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走出桌子后面,來到他身前。
剛好注意到陳天輝把那放高利貸的手上小刀一卸,丟到包間的玻璃桌上。
“隨便學的唄,有什么好奇怪的?!?p> 他倒是真不在意,因為在之前的練習中,如果不是為了鍛煉野獸直感。
那簡直有一百萬種辦法,在進門的第一時間,就結(jié)果掉這個放高利貸的。
“再搜搜,看看這家伙身上還藏的有東西沒?!?p> 郝槐指著地上剛被制服的人,使喚兩個黑西裝保鏢行動。
等這個放高利貸的,足夠隱忍的家伙醒來。
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扒的只剩一條短褲,被死死綁在椅子上。
而再對面站著的,就是那個剛被自己挾持又掙脫的家伙,以及光頭,還有黑西裝。
或許是明白自己沒有機會,這個放高利貸的家伙,居然又開始痛哭起來:
“大哥,這事真跟我沒關(guān)系,求求你放了我吧?!?p> 坐在對面的陳天輝,先跟郝槐交流了一下眼神,說:
“本來這事是跟你沒關(guān)系的,但誰叫你敢拿刀威脅我們呢?”
“槐子,你這里有沒有什么好玩的,能夠讓面前這位人間蒸發(fā)的方式,給他試一試唄。”
郝槐很快反應(yīng)過來,摸著光頭,接上話茬:“行啊,方式很多,用那種?”
“粉的,碎的,還是完整的,丟火里,埋地下還是沉海?”
陳天輝一聽他這么說,笑了笑:“要不試試別的,從天而降,直接做成肉餅。”
聽到這個對話,被捆在椅子上的高利貸,忍不住腿肚子打顫。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更不敢賭。
畢竟一旦賭輸了,那就是沒命的節(jié)奏。
“我說,我都說,求求你們放過我,我都告訴你們,是……”
聽著面前這個放高利貸的講完有關(guān)何芳丈夫的事情,在場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哥們,你想什么呢?”
“我這是合法生意,我們都是守法公民,怎么可能玩得兒那么過份呢?”
這番話,讓被捆在椅子上的人愣住,但也松一口氣,最起碼不用去死了。
郝槐撇頭示意其中一個黑西裝保鏢。
對方接到眼色也開始行動,在包廂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酒。
“行了,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大家都是朋友,來一杯吧。”
聽到郝槐的話,被捆在椅子上,放高利貸的不敢拒絕。
直接硬生生喝完黑西裝保鏢灌下的酒。
“給他松綁吧?!?p> 等繩子解開,放高利貸的人掃了一眼在場四人。
正當他想著該怎么報復(fù)這些人時,卻沒想到兩個黑西裝保鏢突然從身后再一次把自己抓住。
郝槐看著面前這一幕,淡淡說著:
“好了,一個放高利貸的酒鬼跑到我的酒吧里醉酒鬧事,還持械行兇,意圖傷人?!?p> “包括那把小刀,還有你剛才持械綁架我朋友的監(jiān)控,這些在內(nèi)的證物全提供給警方,再加上你剛才說的那一件事?!?p> “你說說,你會被判幾年呢?”
聽到面前光頭說的這話,再次被兩個保鏢抓住的高利貸,一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