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先知1
“三弟,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再怎么說爹娘也是生你的人,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當(dāng)年你還那么小,要不是爹娘找了個有錢的好人家把你給送出去,你以為你能活到現(xiàn)在,你早就已經(jīng)餓死了”。
“果然這不是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就一點兒都不親近,虧得平時爹娘還總在我們兄弟幾個面前說你的好話,夸你能干呢”。
“三弟啊,你可不能這么的不知恩啊”。
“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父母只有一個,妻子卻可以有無數(shù)個”?
“像你家那個總是喜歡挑撥離間的,還不如趁早休棄。以三弟你現(xiàn)在的身價,想娶個什么樣的沒有,邊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就是大家小姐那也是爭著搶著想要嫁給你的,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對待自己的生生父母啊”。
“那爹娘以為呢”?劉墨澤沒有理會一臉憤恨的劉吳氏,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端坐在一旁的劉有才和南金花,“爹娘對這件事情怎么看呢?是不是也像大嫂說的那樣,覺得我應(yīng)該將我那陪我一起吃過苦的糟糠之妻拋棄掉”?
“你這是在責(zé)怪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在干預(yù)的你的事情嗎”?劉有才猛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的憤怒再也無法遮掩。
“你覺得是我這個老東西多管閑事了是嗎”?
劉墨澤微微垂首,“兒子不敢”。
劉有才甩了甩衣袖,也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再繼續(xù)糾纏,讓劉墨澤休了那個女人以后有的是機會,不急于這一時半刻的。
“這件事情以后我們在好好的說道說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現(xiàn)在就去把你這店里的人全部都給辭了,讓你哥哥和侄子來給你幫工”。
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劉有才覺得劉墨澤應(yīng)該是想都不想的答應(yīng),可是劉墨澤確是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一點兒回旋的余地都沒有留下。
“我只是這件鋪子名義上的掌柜,這里的事情我并不能做主”。
“怎么可能,你胡說”,劉有才還沒有說話,劉吳氏的聲音忽然變得尖銳起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劉墨澤,“你胡說,你胡說,整個秋水鎮(zhèn)的人都知道你就是這間胭脂鋪子的主人,你怎么可能做不了主,你騙人你騙人”。
一想到到手的鴨子要飛走了,劉吳氏整個人都變得癲狂起來。
銀子啊,那可是大把大把雪花銀,怎么能說飛走就飛走,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爹娘你們不要相信他,他是騙我們的”,劉吳氏指著劉墨澤,“爹娘你看他們兩口子身上穿著的衣服,這可是真正上好的絲綢,一般人怎么可能穿的起”?
“劉墨澤他就是想一個人發(fā)財,他就是不想認我們這一大家子,他就是以后不想孝敬爹娘不想管我們這一大家子了”。
“爹娘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
“三弟是別人家里養(yǎng)大的孩子,他的心根本就不是向著我們劉家的”,姓劉那又怎么樣,這個劉家始終不是劉墨澤長大的那個劉家。
劉吳氏知道劉有才最在乎的也是這件事情,當(dāng)年為了一大家子活命,劉有才毫不猶豫的就把還不到兩歲的劉墨澤掉了,即使兒子現(xiàn)在是回來了,可那心結(jié)是一輩子都打不開的。
這樣的親情最是脆弱,縱使小心維護,一著不慎也會分崩離析。
對于劉有才來說這個兒子不回來則罷,劉家可以當(dāng)做從來就沒有過這么個兒子,知道當(dāng)年事情早就已經(jīng)死的差不多了??墒乾F(xiàn)在這個兒子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餓了他的存在,那他就必須是和整個劉家是一條心的,就必須要聽他這個一家之主安排,就必須要尊重他這個一家之主。
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絕對不允許挑戰(zhàn)。
“老大家的你真是越來越目無尊長了,男人間說話,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婦道人家插嘴了”?
最為劉有才的好大兒,這個時候最是體貼,不用老父親開口,劉寶慶三步并做兩步上前左右開弓,兩個重重的巴掌便已經(jīng)落在了劉吳氏的臉上。
“最近你給老子老實著點兒,爹娘都沒有發(fā)話呢,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得到你這個婦道人家做主了,要是還不老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邊臉上一個巴掌印,看起來滑稽極了,劉吳氏捂著臉再不敢發(fā)一言。
劉寶慶什么德行她是最清楚的,說了要打她,那這頓打就絕對是跑不了的。
劉吳氏心里那個恨啊,當(dāng)初怎么就瞎了眼了跟了這么個窩囊廢,要是年輕的時候能夠擦亮眼睛好好的挑一挑,日子也不至于會過程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
四周終于安靜了,劉有才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了”?
劉墨澤搖了搖頭,“恕我直言,這件事情恐怕真的是不能如了您二老的意”。
“逆子,你這個逆子,讓你辭了幾個伙計就真的那么難嗎?”
“我親自來這里和你說,你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這張老臉也不管用了是嗎”?
劉墨澤垂這著頭站在原地,劉有才心里更加的氣氛,客廳里能砸的幾乎都被他給砸了個干凈。什么花瓶茶杯碗碟,統(tǒng)統(tǒng)都厄運難逃。
“逆子我告訴你,即使你的翅膀再怎么硬,你也還是我兒子,還得叫我一聲爹。我們這一大家子大老遠的過來,我這把老骨頭低聲下氣的來跟你說你竟然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是吧”?
“還睜眼說瞎話,說什么這鋪子不是你的,你真當(dāng)我是瞎了聾了瞎了,待在金泉村那種小地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你哥和侄子的活計給安排好,老子今天非得把你這鋪子砸個干凈不成”。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出來一陣十分洪亮的聲音,“好大的威風(fēng)啊,究竟誰這么厲害敢在我的地盤上砸我家的鋪子”。
“劉墨澤呢?劉墨澤去哪里了,任由幾個小屁孩在前堂胡鬧,今天這個生意還做不做了,你還想不想要工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