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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鈺塢

第十章 朱時再入儲玉坊

諸鈺塢 復(fù)三白 2056 2021-03-07 23:17:01

  儲玉坊。

  “這兒上回出了那樣的事,婁潺逮了這么多人,這兒怎的還這么熱鬧?”白巾問道。

  “這可是安南第一酒樓坊子,來的權(quán)臣富貴何止一個兩個。府衙詢問也不是一次兩次,自然不足為慮,且有著熱鬧呢?!敝鞎r不以為然。

  “我怎么最近越來越覺得你才是朱時,你好像生在安南長在安南似的。”白巾道。

  “你可別告訴我你從前沒怎么來過這地方?!敝鞎r又開始笑,“怎么說也是朱太公之孫,富家公子哥兒,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不正經(jīng)的?”

  “大人這種地方來的不少吧,您倒是經(jīng)常做正經(jīng)事?!卑捉磉@會子極是嫌棄朱時。

  “二位大人又來啦,快些進(jìn)來,近日新釀的白云邊,我這就去著人溫酒。”

  說話的藝伎有些眼熟,白巾思忖了半天終于記起,是上回席面上坐在婁潺身邊那位掌事的?!斑@小妮子記性倒真好,咱二人只來過一回,還是個陪襯,她竟將咱二人模樣記得這般清楚,幾月后還能輕易認(rèn)得?!?p>  朱時笑了笑,“白兄以為這藝伎是容易做的?你那個腦子來了這兒,怕是端茶倒水的都做不了?!?p>  “大人才學(xué)了得,大人何止能端茶倒水,就是藝伎也定能做成這坊子里最上等的?!卑捉砘貑苤鞎r。

  “二位大人想吃點什么?”藝伎開了口,眉目宛然,眼見著朱時和白巾不說話,藝伎是個聰明的,“或是,二位大人今日想聽點什么?”

  朱時回頭沖白巾笑了笑,這個笑白巾從來沒見過,怎么說呢,帶著些許,浪蕩?

  “我們今日,想做點什么?!敝鞎r帶著這個笑望向藝伎,“姑娘芳諱?”

  “奴家瀟鈺。”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p>  “大人好詩情,可奴家的名,是瀟湘的瀟,銘鈺的鈺?!彼嚰款h首輕笑。

  “看著溫順,卻當(dāng)面駁你?!卑捉磔p聲道。

  朱時不以為意,笑的越發(fā)風(fēng)流,“瀟湘美玉,亦是好名字?!?p>  “大人過獎,奴家倒覺得大人剛剛念的那句詞更為清麗,今日就改了字也無妨?!彼嚰侩p眸含水,像是看不見白巾似的,一雙眼只容得下朱時。

  “我是不是不該在這?!卑捉砗苡凶灾鳎珔s沒人理他。

  “姑娘芳諱純璞,是在下酸腐了。不知姑娘,今日可得閑,與我二人吃幾杯酒?”

  “大人這是哪里話,大人要來,奴家?guī)讜r不得閑了?!彼嚰空f話越發(fā)嬌嗔,腳步輕佻的領(lǐng)著二人越過前廳酒室,入了后院,順著懸燈結(jié)彩的木梯,上了二樓雅室。

  “城中坐集雅,白丁豆腐湯。這等雅室,實在要配一碗翠玉豆腐湯才合宜?!敝鞎r就這樣眼盯著瀟鈺,笑的風(fēng)流倜儻,卻還是滿嘴的陋室集雅。

  “奴家這就著人去做,大人莫急?!?p>  “哎,不是,我說,二位——”白巾眼見著二人上了樓,還是沒人搭理,有些坐不住。

  “你怎么還在這?”朱時回頭望了一眼,似是剛想起身后還跟著一個白巾似的,“哦姑娘,你再給我這位兄弟來一份炸煸蘑菇,他最愛吃了?!?p>  “朱大人——”

  “奴家知曉了。二位大人慢聊,容奴家換身衣服,稍后陪大人吃酒。”

  “不必麻煩,”朱時竟一把握住了藝伎手腕,“給我這位兄弟再找一個雅室,這屋子里,只你我二人就好?!?p>  “大人?!”

  白巾就這樣被“請”出了雅室,甚至都不在剛剛那間的隔壁。

  更過分的是,屋子里一位藝伎都沒有。

  “來甚儲玉坊,東西都不好吃,我不如去漓泉坊!”

  第二日一早,朱時來敲白巾的門?!鞍捉?,回了?!?p>  “大人春宵一晚好生樂趣,第二日竟還能起的這樣早。”白巾想起昨晚的事就來氣,一大早沒睡醒就被生生擾了清凈就更氣了。

  “白兄一晚倒睡的安生,日上三竿了竟也不說起身,怎的,儲玉坊的炸煸蘑菇可是比漓泉坊的好吃?”

  朱時自顧自說著,端起茶杯,“怎的還是白水?”

  “大人,你因為個茶葉把采買的老奴當(dāng)庭處置,新掌事的庶仆未得你的明確準(zhǔn)許,哪敢隨意采買茶葉?”白巾又在啃著黃梅。“不過昨日那位狀爺說的,什么毫什么子,我還挺想試試?!?p>  “午子仙毫,要從漢中運過來,近幾日你是喝不到了。”

  “那你可要著人給我留意著,我想喝?!?p>  “我昨兒把那事情透露給他二人,若是那華生眉是個聰明的,很快,咱們就會離開膠州了。”朱時收住了笑。

  “那你昨日?”

  “我扳倒了柴充,都護(hù)大人可不會輕易放過我?!?p>  “你叔父,哦不都護(hù)大人,”白巾眼見朱時瞪了他一眼,急忙改了口,“沒見都護(hù)大人如何維護(hù)柴充啊,而且,他好似不知曉柴充究竟做了何事。再說,柴充自己露了馬腳,哪里看得出與你有關(guān)?”

  “你當(dāng)他是瞎的?滿安南哪里沒有他的手?別的地方有漏洞也罷了,怎可能官府里會有那樣大的貪瀆他不知曉?”朱時依然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與昨晚判若兩人。

  “他不說破,是因為他還能握得住柴充,他哪一天握不住了,就會將這事翻出來,還是能握住柴充替他做事?”白巾似乎明白了。

  “你與他交手也非一日,我做了他的人,他就算不會害我性命,但也定會監(jiān)看我的舉動。膠州府衙,已從暗處,走到明處了?!?p>  白巾沉默良久。

  “所以你昨日去儲玉坊,是故意的?”

  “你知道掩蓋一副畫作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嗎?是重新畫一幅毫無章法的,讓世人都知曉,你根本畫不出原本那樣好的?!敝鞎r自問自答。

  “你的事,可能還需要一段時日?!敝鞎r輕柔的面向白巾說道。

  “你想將儲玉坊做你的主營?”白巾吃完了手里最后一顆黃梅,“你不會將主營交由一個只見過兩次的女子,再聰慧的你也不會如此做。你要把他交由你真正的那位幫手,對嗎?”

  “白兄,你可是我最好的幫手,也是唯一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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