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nèi)。
人已經(jīng)站的滿滿當當。
包括這一次的二十甲以及文武百官,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臺階下方。
但真正的核心人物,劉宏還沒有到來。
陳壘看向文武百官的神色,一個個的都各自聊天,很明顯,他們早已經(jīng)適應了。
便耐下性子,站在二十甲里一個不顯眼的位置。
暗悄悄的打量這宮殿內(nèi)的裝飾,文武百官,以及這一次二十甲的人。
這一看不得了。
陳壘居然看到這殿內(nèi)的房梁是天青木做的。
一陣沉默。
這天青木可是異種,與上次在黑森山獲得的涼棲木一樣,都是價值不菲的玩意。
如果說涼棲木是冷氣,而天青木是一種更特殊的氣木,可以讓人心情舒暢,不容易動怒。
而這一座宮殿的房梁居然通體都是用天青木制作的,陳壘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明面上的大梁就有16棵。
只能說不愧是大漢,這個時代里,也只有大漢有這個底蘊了。
反正陳壘家是沒有這個底蘊的,頂多湊出五六棵。
在殿前等了一會。
身穿黑紅兩色龍袍的劉宏從內(nèi)殿里緩步走出,目不斜視的走到那個專屬于他的位置上,泰然坐下。
當劉宏坐下的一瞬,所有人鞠禮。
“免禮?!?p> 劉宏懶散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下方每一個人耳朵里。
陳壘心中一凜。
這聲音雖說清清淡淡的,但聽到他耳朵里卻是清晰異常!
照理說。
這么冷淡的聲音,不應該這么傳到他耳朵里的。
陳壘皺了皺眉頭,難道說...
空曠地方的加成嗎?還是說殿內(nèi)有上古之物的?
很快,陳壘就排除了一個可能。
空闊地方的加成應該沒有這么厲害,剛才殿內(nèi)文武大臣都在說話,亂哄哄的,這殿內(nèi)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奇怪,這樣說的話,只有上古之物這一個答案了。
應該是類似于前世喇叭一樣的東西,不然也沒有東西可以解釋了。
畢竟劉宏突破宗師失敗,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是他自己的可能很小。
這時候劉宏已經(jīng)開始了例行的詢問。
甩了甩腦袋,把自己的想法先撇到一邊,耐心聽劉宏與文武百官們說的話。
陳壘明白。
雖然他們這群射策新通過的預備官員也很重要,但是先把政務處理好,再來處理他們這群新人比較合理。
因為他們的事情一時半會兒的也處理不好。
還不如把其他事情都處理完了,再慢慢的處理他們的事情,這樣的話,處理完就可以直接散朝了,比較直觀,更符合劉宏的怠惰本性。
待把手里的最后一件政務處理好,劉宏放下手里的折子,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二十人,揮揮手,讓他下面的老太監(jiān)宣讀他們昨日商量好的事情。
“諸位才能卓越,實乃我大漢之福也?!?p> “今日喚諸位上殿,無他緣由。”
“是想先把諸位先行安置好。”
“若是諸位沒有什么意見的話,那就由老身宣讀各位所登臨之府了?!?p> 老太監(jiān)笑著臺下的二十人,此起彼伏的說道。
見臺下人沒有反對,便直接說起了各個20甲的獎勵和事先就商量好的各個官位。
“荊州丹陽郡茂才郭介,領揚州會稽郡鄞縣縣令一職,賞錢百萬?!?p> “臣郭介,領旨?!?p> 郭介一愣,隨后狂喜著說道。
揚州可是個好地方啊。
陳壘點點頭,勾起嘴角。
不錯,有買官錢四分之一了,可真大方啊!
...
“幽州涿郡孝廉盧樂水,領司隸河南郡雒陽縣縣丞,賞錢百萬?!?p> “臣盧樂水,領旨?!?p> 這是有關系的,直接就被分封到了天子附近,以后升官方便。
...
“司隸弘農(nóng)郡孝廉楊頌,領是洛陽東部尉,賞錢百萬?!?p> “臣楊頌,領旨?!?p> 這是更有關系的,直接就被封到了洛陽。
...
臺上的老太監(jiān)一個一個的誦讀,誦讀了許久,按照那榜單上的順序,下一個應該是輪到他了。
果然,老太監(jiān)的聲音響起,下一個就是他。
“徐州廣陵郡孝廉陳壘,領徐州廣陵郡海西縣縣令一職?!?p> 怕常侍們搗亂,陳壘連忙行禮。
“臣陳壘,領...”
沒等陳壘話說完,徐奉這家伙就陰嗖嗖的鉆出來了。
“稟告陛下,老奴覺得不可也!”
以楊賜領頭的文官集團對其怒目而視。
淦你馬,生孩子沒屁眼的東西,什么東西都要管!
而劉宏本來撐著腦袋,無聊的看著臺階下的例行公事。
但徐奉此時的攪場,明顯讓他提起了興趣,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劉宏笑意略足的問道“徐常侍為何覺得不可?”
徐奉忽視了文官集團暗暗的咒罵。
陳壘那么得罪他,他必然不能讓陳壘好受!
“陳孝廉本就為廣陵人氏,灑家認為,廣陵人氏領廣陵官職,恐不合適。”
聽到這話,陳壘臉色難看。
徐奉說的話正是他所擔心的一點,東漢很少會有本地人被賞賜本地官職的。
這也是擔心會發(fā)生尾大不掉的情況。
后世的華夏也是如此,一般官員都要外調(diào)到他地。
楊賜這時候站出來反駁了“陳孝廉對我大漢一片拳拳之心,陳孝廉對其寡母一片拳拳之心,都是大家看到眼里的,有何不可呢?”
“是啊,陳孝廉至孝,要回廣陵侍奉其母,又有何不可呢?”
袁紹之父袁逢此時也出聲了,他兒子袁紹被陳壘救了一命,于情于理都要幫他一次。
再說袁家也不用擔心十常侍,按照袁家的權勢,十常侍威脅不到他袁家。
“咱家倒是覺得徐常侍說的挺有理的,禮不越法嘛,縱然陳孝廉侍母之心滿懷,但總是要先有法,再有禮,不然一個個的都如此,我大漢還如何治國?”
此時一個富態(tài)的老叟出來笑呵呵的說道。
看起來很像一個正常官員,但他卻是從十常侍的隊伍中走出來的。
站在陳壘身前的盧樂水悄悄轉(zhuǎn)頭。
“這個是張讓。”
陳壘心中恍然。
面對楊賜、袁逢這個等級的人,徐奉明顯還不夠格,必須要讓張讓出面了。
“這個倒是無礙也。”盧植笑呵呵的對著張讓說道“特事特辦嘛?!?p> “陳孝廉可是幫了不止一窮苦孝廉為我大漢捐助,奉出這么多錢,也是應該如此的。”
劉宏贊可的點頭,就像是對盧植說的話很認同一樣。
張讓冷笑“就算陳孝廉不幫,總會有其他人會幫的。”
“呵呵,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