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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逆天大佬竟是我自己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們仨不合適

黑化后逆天大佬竟是我自己 步阿書 3494 2022-04-22 22:50:38

  三月后。

  “城主恢復(fù)得很好,”阮蟬衣收拾著藥箱,將藥方遞給纓緋,“下半月按這方子行藥吧?!?p>  “好的,阮姑娘?!崩t緋收下藥方便去置藥。

  書房只余下妙華和阮蟬衣二人。

  阮蟬衣看診完就不愿多留,“城主若無旁事,草民就先告退了?!?p>  “且慢,”妙華放下剛批完的奏折,“阮姑娘,聽聞你與時將軍交情匪淺?!?p>  阮蟬衣動作微頓,宣布時將軍歸城途中遇刺而亡的是眼前之人,草率了此一事的亦是眼前人……

  她知時將軍對她的心意,卻只道“舍得”,而時將軍“離世”后,也并未見眼前人有半點傷懷。

  戰(zhàn)死在外的將士皆名列功臣冊,榮及鄉(xiāng)里,平安歸來的將士加官進(jìn)爵或是授予賞賜,榮歸故里。

  唯有時將軍,名不落冊,榮不追封。

  靳大將軍一等武將對此頗為不滿,右相一眾文臣亦多次上奏請賜謚號,追封為侯——皆被眼前之人駁回。

  她的決絕令人心寒。

  君臣都不相退,于是此事便就此僵持著。

  “是,過命的交情?!比钕s衣冷聲回道。

  “嗯……”妙華輕應(yīng)了聲,抬眼看向阮蟬衣,“他還活著,回了他真正的故里?!?p>  “是嗎?”阮蟬衣眸色凝凝,語氣帶著質(zhì)疑。

  妙華輕笑了聲,“信不信,在阮姑娘。”

  “城主為何同我講呢?不怕我將此事說出去嗎?”

  妙華反問道:“那阮姑娘會說出去嗎?”

  阮蟬衣幾欲開口,終默了聲。

  “今日同阮姑娘講明,也省了姑娘去查,”妙華蘸墨批著奏折,“小譽不足以配他,在我生前,不會為其立名?!?p>  妙華雖這樣說著,但私下卻命人授意錦鯉之地邊界的地方官為時聞修祠廟,受人供奉。

  錦都?xì)v代,享立生祠者不過二三,既然很多人不信時將軍已死,倒正遂了她的愿。

  小榮小幸,怎能表她對哥哥的情,只有殊榮才配得上哥哥。

  ……

  又三月。

  妙華剛出洞口,迎面就見著了冷宥。

  “閣主不會早等著我了吧?真令我受寵若驚?!彼S意打趣道,他們已相熟半年有余,在很多方面,她和冷宥很相像,也很投緣。

  “嗯?什么風(fēng)把城主請來了,”冷宥戲謔道,“看來今兒日子不錯?!?p>  妙華朝冷宥伸出手,冷宥隨意拍了拍手中的簿子,不情不愿交給妙華,“這可費了我不少勁兒?!?p>  “是是是,閣主勞苦功高?!泵钊A接過簿子大致過了下,眼底閃過亮色,向冷宥投去尋求肯定的目光,“全解決了?”

  冷宥頗無所謂道:“不然呢?!?p>  “太好了,還有什么是閣主做不到的!”妙華按捺住喜悅,毫不吝嗇夸獎。

  “哼。”當(dāng)然,冷宥很受用這一套。

  溫家余黨終于肅清完畢,至于專攻此業(yè)的賞金獵人,也該擇個良時入刑示眾,法令已定,屆時頒發(fā),必能更好通行……

  外邊顯然不是談話的地方,妙華上了冷宥的馬車,去往化靈池。

  “我若未記錯,溫紹還在閣主那地牢里?”妙華忽然想起來,問道。

  “還在,”冷宥語調(diào)低了些,“城主說過,溫紹是交由我處置的?!?p>  “是,我說過這話,”妙華坦然道,“可這都有兩個多月了罷,閣主還未盡興,或者說還沒得到想要的?若是后者,我可能都要好奇閣主所圖為何了。”

  她試探了句,話未說全,眼下雖已塵埃落定,但不論何者,鏟草除根,才最為穩(wěn)妥。

  “怎么,城主還想分一杯羹不成?”冷宥狹長的眸眼帶著絲邪氣,戲謔道。

  “各憑本事,不能嗎?”妙華近來愈發(fā)畏寒,即使是燃著暖爐的馬車內(nèi),她仍披著厚重的狐裘,懷中抱著小暖爐,窩著身子。

  “呵呵,那城主可能要失望了,”冷宥陰鷙道,“是前者?!?p>  “弒母之仇,經(jīng)年苦恨,皆拜他所賜?!彼?,“死太便宜他了?!?p>  妙華斂起笑意,神色嚴(yán)肅,溫紹同冷宥之間的恩怨怕遠(yuǎn)沒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這么簡單。

  她想起冷恂同自己提起過,冷宥幼時生母冤死??蓽亟B為何要殺他生母,這后面牽扯的……想來自是錯綜復(fù)雜的。

  她未多問,冷宥對溫紹這般恨,必不會輕饒他……

  既是沒有威脅的人,是死是活對她而言,已無差別。

  “嗯,那閣主千萬得解氣了?!彼坏?,“我這兒新得了些有趣的刑具,閣主若有需要,我差人送來。”

  她確實得了一批有趣的刑具,還是在溫家尋到的,若用于舊主身上,冤有頭,債有主,豈不正好。

  “城主真是愈得我心了,”冷宥調(diào)侃笑道,“奈何我尊兄重道,不然……”

  “不然什么?!泵钊A耷拉著小腦袋,明眸直視冷宥,“閣主,就別開我和你兄長的玩笑了。”

  “我們不合適。”妙華認(rèn)真重申道,“我、們、仨、不、合、適、的。”

  她想說的是她無論和這兄弟倆中的哪一個,都不合適談婚論嫁。她只當(dāng)兩人是志趣相合的朋友。

  何況冷恂對她大抵也沒這方面的意思。她隱隱覺得冷恂要么壓根沒打算娶妻,要么早已心有所屬,不然,也不會這么早就定下鶴生為后繼者。

  “怎么不合適?”冷宥同樣認(rèn)真講理道,“城主和兄長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加上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弟弟,還可順帶一享天倫之樂。再說,城主和兄長結(jié)親后,便可共坐無鑠黑市和錦都江山,天下哪有比這還劃算的生意?”

  “噗……”妙華忍俊不禁,“閣主,合著買一送一,好處都給我撿了?!?p>  “是啊,”冷宥目光灼灼,“城主考慮下唄?!?p>  這得是有多恨娶——有多恨不得兄長娶親。

  “……我覺得我年紀(jì)尚淺,不急?!泵钊A打哈哈道。

  “可我急?!崩溻蓱z兮兮道,“兄長雖修道法,姿容未變,但卻已過而立之年,還沒個貼心人陪在身側(cè),多可憐啊。”

  “……”妙華清了清嗓子,“咳咳,少主的意思呢?”

  “兄長?”冷宥立馬替自家兄長爭取道,“兄長自是屬意城主!”

  “閣主確定?”妙華無奈道,“我與少主只是朋友,從未有過男女之情。我們相識已逾半載,若真有意,結(jié)親一事豈不早順理成章了,又何會等到今日?!?p>  她話音剛落,馬車正好停了下來。

  “稟告閣主,城主,到了?!毙P道。

  “閣主,那我走了,”妙華將衣物系緊了些,看了眼失落的冷宥,道,“閣主所言,我會親自問少主的?!?p>  冷宥灰朦的眸子又亮了起來,希冀道:“若兄長愿娶,城主會嫁嗎?”

  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比他更希望兄長幸福了。

  “閣主,誰娶誰嫁還不一定呢?!泵钊A半掀開簾櫳,感覺冷氣一個勁兒往衣袖間鉆,哈著冷氣側(cè)首道。

  她并非說玩笑話,即使真結(jié)親了,她可是錦鯉之地的共主,即使她無所謂,禮部的老頭們可不得消停,誰嫁誰娶真說不準(zhǔn)。

  ……

  這六個月來,每月二十,她都會如約來化靈池,以血供養(yǎng)化靈池靈脈——盡管她并不記得何時約下的……但循著本心罷。

  只是偶爾午夜夢回時,會聽見那無悲無喜的聲音:“此后三載往復(fù),爾每月今日以血供養(yǎng)化靈池,輔以清靈咒,待此間事了,許爾之事,如諾?!?p>  山路難走,約莫半個時辰,她終于走到了結(jié)界口,冷恂應(yīng)是剛修復(fù)完靈脈不久,這時正在結(jié)界口等她。

  冷恂身著玄衣,束著全冠,身姿蒼勁如松,面龐硬朗俊逸,單是瞧著,確是不太像而立之年的男子,而更似少年甫加冠不久。

  她入了結(jié)界,一月未見,對冷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少主,這么多年可有想過娶妻?”

  冷恂目光微動,并未想到妙華會突然問這,“沒有?!?p>  “母上曾為我定過一門親,”冷恂并不避諱道,“城主應(yīng)還記得曾替她轉(zhuǎn)交過錦盒給我,她叫堇吟?!?p>  “我加冠后本該就娶她的?!崩溻暤?,“只是她父兄勾連外族反叛,無鑠黑市遭逢劇變,我的父母亦死于此亂……平亂后,依律法其家男子發(fā)配邊關(guān),女眷沒入奴籍?!?p>  “我免了她的奴籍,放她自由,至于婚事,經(jīng)此種種,則不再提。”

  妙華默默聽完,輕嗯了聲。

  所以,兩人是情根深種,但因為家仇,不得不分開后,不再談?wù)摷奕ⅲ?p>  她眼眶泛紅,不知是凍的還是被感動的。

  “少主即使知道和堇吟姑娘再無可能,也未曾考慮過旁人嗎?”

  冷恂微垂首,淺色的眸子淡淡看著她,“與堇吟無關(guān),我只是,并未遇到……”

  “同堇吟的親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崩溻溃拔彝酪魉愕们嗝分耨R,雖不至有多深的情誼,但年少時,我總歸是動過心的。若無后亂,結(jié)為夫妻,相伴此生也是好的?!?p>  “但也僅是如此?!?p>  “她的真心,我多少能感受到,但我對她,更多是覺得虧欠,而非情愛?!崩溻嘈α寺暎拔疫@么說,城主可會覺得我無情了些?!?p>  “不會,情之一字,本就不講理,只講緣分,”妙華帶著鼻音道,“情債難償,哪有那么多對等的情……”

  冷恂淡淡笑了,遞給妙華一素凈的絹帕,“城主小小年紀(jì),卻比我看得通透多了。”

  “這不是旁觀者清嘛……”妙華接過絹帕,擦了擦泛著薄紅的鼻尖和眼角因冷風(fēng)刮落的干淚,邊擦邊道,“少主,我是說如果,如果哈……”

  “嗯?!崩溻粗钊A,嘴角笑意未落,應(yīng)道。

  “如果有人誤會我倆有……有男女之情,”妙華不太敢看冷恂,像幼時玩鬧一日,翌日被夫子抽查背書般吐字艱難,“少、主……方便解、解釋下嗎?”

  “……”冷恂默了良久,才道,“是小宥和你說了什么嗎?”

  妙華沉默,點頭又搖頭,顧左右而言其他,“嘶,今日似乎比昨日要冷很多。”

  冷恂了然。

  下一刻,妙華便被披上一寬大的錦裘。

  冷恂為她理好錦裘,“是冷了好多,城主注意保暖,莫要著涼了?!痹捖溆窒铝艘唤?,擋住來往的冷冽山風(fēng)。

  “謝謝……”

  “小事?!彼溃靶″缎乃济翡J,對我很依賴,如他所言,他是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妙華握著暖爐的手險些拿不穩(wěn),臉上掛著僵硬的表情。

  冷恂一字一句,深褐色的眸子真誠看著她道:“如果他同你說了什么,我想,應(yīng)是真的?!?p>  妙華感覺腦子嗡得一片空白,冷宥的話語猶在耳畔響起——

  “兄長自是屬意城主!”

  她咽了咽口水,連尊稱都不帶了,“你屬意……我?”

  “嗯,”冷宥未有遲疑,應(yīng)道,“我屬意城主?!?

步阿書

為防誤會,小聲補充:冷恂同樣是來歷劫的,雖然篇幅有限,只大略提及,但寶子們應(yīng)該也能看到他這一路的坎坷和背負(fù)的使命,在他的故事線里,女主是他必經(jīng)的情劫,若沒有女主,也會有別人,如堇吟,只是程度、形式不同。而在女主的故事線里,則只是將他當(dāng)好友。官配男主是暮絕堅決不動搖。周末快樂,下章見~  ?。瑔枺髯鳛榇罄信紶枎氯f人迷體質(zhì),不算太過分吧?QAQ私心覺得女主偶爾還是挺可愛討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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