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想家了
南宮雯:獨孤殤啊獨孤殤!你欺負我就算了,為毛你的仇人一個個不找你們報仇,偏來找我呢?就因為我沒功夫,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好欺負嗎?!太過分了吧!
男人見南宮雯這邊突然沒了聲音,不時疑惑道。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說了?”
“啊,沒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要找她,那她定是跟獨孤殤待在一起,你在這里坐著當然是找不到她的,不如去村口等著,反正你說了嘛,他們隨時都會到的,是吧?”
“有點道理,好吧,那我現(xiàn)在去守著了,走了。”男人提刀起身,沖南宮雯拱手示意,而后轉身欲離開。
“等會?!蹦腥讼氲绞裁?,突然轉身,望向南宮雯。
“怎,怎么了?”還未來得及呼出一口氣,男人這一轉身,將她的心又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藥,方才不小心震傷了你的手,賠你的,多謝你的提點了,告辭?!痹挳?,男人將藥放在桌上,而后開門,飛身離去。
見男人確實已經(jīng)離開,南宮雯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而后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嚇死了嚇死了,好在我心理素質夠強,不然真死了。”
南宮雯還未來得及平復心情,又聽見有人走進房門的聲音,使得她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南宮雯:要死啊!有完沒完了!怎么又來一個啊!
只見歐陽離緩緩從門口走進,順手帶上了房門。
見到歐陽離的一瞬,南宮雯的心才完完全全放松下來。
南宮雯猛地起身,扔下手中的畫卷,一把撲到歐陽離懷中撒起嬌來。
“師兄,你都去哪了!我都快被嚇死了,你知道嗎?剛有一魁梧大漢,人高馬大的,身高有八尺!拿了好大好大一把大刀,嚇死人了!你要再晚來一步,你天真可愛、活潑爛漫、乖巧懂事、國色天香的小師妹我就要被別人砍死了!”南宮雯散發(fā)著星星眼,淚珠明晃晃的在眼中打轉,看起來確是格外委屈。
若不是歐陽離剛親眼見著面前的一幕,倒還真會讓南宮雯給唬了過去。
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南宮雯身上有股莫名其妙的魔力,能夠讓人在面對她的時候不禁把浮躁的心平靜下來,不受控制的會被她所說給帶過去,不自覺的想靠近,想保護、愛護她。
“是嗎?”歐陽離嘴角微勾,寵溺的看向南宮雯,似乎剛才的一切就在他眼前一五一十的發(fā)生了一般。
“是,是啊。”南宮雯被歐陽離看的不自在,略微磕絆的回應著。
師兄好奇怪,難不成,師兄都看到了?
罷了罷了,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她只不過是稍稍夸大了那么一丟丟而已嘛,總體上又沒說錯!
“那我們雯雯受委屈了,都怪師兄沒能早些回來,都是師兄的錯,別委屈了好不好?”歐陽離掩去眸中‘洞悉一切’的眼神,滿眼寵溺的望著南宮雯,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恩,師兄,你以后出去,還是把我?guī)磉叞?,不然哪天你又走了,我豈不又危險了?而且,跟在你身邊,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呀,反而分開的話,你要是來救我還可能不方便?!?p> “好,師兄聽你的?!?p> 歐陽離牽著南宮雯坐到椅子上,而后打開桌上的藥膏,牽起南宮雯的左手,輕輕擦拭在她的左手腕處。
“師兄,你怎么...嘶,疼?!?p> “忍著點啊,師兄幫你揉揉?!?p> 待擦拭完藥后,歐陽離小心牽起南宮雯的左手,幫她按摩著酸腫的手腕。
溫暖的大手輕輕擦過南宮雯的纖手,為她輕柔的按揉著傷處。不同于獨孤殤那常年征戰(zhàn)而滿手起繭的大手,會擦得她手生疼,歐陽離的手,倒是如同女子一般,嬌嫩白皙,甚至絲毫不比她的肌膚差。
歐陽離仔細為她按摩著手腕,嘴中還不斷詢問她‘疼不疼’,南宮雯鼻頭一時酸澀,眼眶內不時積起了些許淚珠。
曾幾何時,每每在學校受了委屈、受了傷,老爸也是這般牽起她的手,為她擦藥,關心她,愛護她,雖說老爸不太會說好聽的話安慰她,可她知道,老爸有多愛她!每每老爸為她上藥時,眼底滲出的關心與心疼都會給她慰藉!
南宮雯:也不知道父親現(xiàn)在如何了,我突然不見了,他會不會很著急、很擔憂呢?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很疼嗎?”歐陽離見南宮雯淚眼婆娑的模樣,心中一緊,開口詢問道。
“沒,沒事,我就是,想家了?!蹦蠈m雯輕輕抹去臉頰上的淚珠,解釋道。
“那待這邊事情結束后,師兄帶你回南宮府可好?”
“啊,恩,好。”南宮雯也不知如何同歐陽離解釋,如此這般,倒也省的她解釋了。
“對了師兄,你方才出去,可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師妹可還記得村口旁的那處小溪?”
“當然,杞縣的樹木稀少,唯有那小溪還算引人注目的?!?p> “師兄在上游的水中嗅得了極蠶草的氣味?!?p> “按理來說,若是那群人在半月前就已離開,極蠶草的氣味在這川流不息的溪流中應該早就消散了,就算還有殘留,頂多是在下游,怎么可能還能停留在上游,所以,那群人,可能還有的隱藏在這杞縣的!”南宮雯想了想,便大致猜了出來。
“不錯,師兄也是這般想的,小師妹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歐陽離寵溺的摸了摸南宮雯的頭,滿眼贊賞。
“客氣客氣,主要師兄教的好,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師兄這樣的天才在身邊,想不變聰明都難?!?p> “貧嘴?!睔W陽離拿右手食指輕刮了刮南宮雯的鼻梁,打趣著。
“嘿嘿~可是,師兄,這樣一個隱患在身邊,我們又在明,敵人在暗,豈不是很危險?”
“師妹,你還記得,白日圍著我們的那群村民中,站在族長右后方的那個人嗎?”
“好像,有那么丁點兒印象,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他的手指很白皙,指尖并沒有尋常農(nóng)人的粗糙和厚繭,雖然他把自己的臉和衣物涂抹的與尋常農(nóng)人無異,可這些細節(jié)是騙不了人的?!?p> “怎么了?”見南宮雯緊蹙著眉頭看著他一臉‘質疑’的表情,歐陽離不住問出聲。
“你不正常?!?p> “啊?”
“你真的不正常,相當不正常?!?p> “師妹為何這般說?可是師兄哪兒說的有錯?”
“我說師兄,哪個正常人沒事有事盯著這么多細節(jié)看的?整的跟被迫害妄想癥一樣,你上輩子怕不是個監(jiān)控吧?”
“什么?監(jiān)…控?”
“就是…就是說,咱要把事情看開些,要看向光明的一面,甭總是每天猜疑來猜忌去的,睡個覺我都覺得后背發(fā)涼了好嗎?!”
古代人真夠矯情的,這些猜忌都夠比得上幾部宮斗劇的!能活到現(xiàn)在可真是不容易!
歐陽離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見門外族長的聲音,“二位神醫(yī)?!?p> “族長,可是有何事?”
“神醫(yī)公子,我兒子身上突患了許多面皰,疼痛難忍,還望神醫(yī)能夠幫忙診治?!弊彘L走進房內,說道。
“族長莫急,且容我們先去看看?!?p> 二人隨著族長到了前院房中。
“二位神醫(yī),這便是吾兒?!?p> 房中孩子約莫四五歲左右,正平躺在床榻之上,面色略有虛弱疲憊之感。
歐陽離走進,緩緩坐至床邊。
歐陽離將食指與中指附在孩子手腕上,仔細感受了一番。
“照脈象來看,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族長,可否將令子患處容我查看一番。”
“好。”
族長翻動孩子,使其側過身去,而后,扒起孩子后背腰頸處的衣裳,露出一塊長在一團的面皰。
面皰大概有十一二顆,皆長在左側腰頸處,顆顆緊密接觸,患處大概有一拳之大。
南宮雯:這東西..有點眼熟啊。
“可是何時患的?”
“四日前,不過當時大家都覺著是常事,未加多注意,如今不過是短短四日,便發(fā)的極快,如今突有十一二顆了,這才貿然來叨擾二位神醫(yī)?!?p> 歐陽離拾起一塊手帕,隔著手帕輕輕碰觸那幾顆‘面皰’。
“嘶....”不過輕輕一碰,孩子突然倒抽了一口氣。
“這病...我卻還未見過..”
“我見過啊...矮油!”還未等歐陽離話完,南宮雯右手突然一掌拍在歐陽離左肩,惹得手臂一陣酸痛。
“別急別急,這手還沒好,可莫再這般使力了,不然,往后可是要落下病根了。”歐陽離見狀,顧不上關心自己被拍的地方,一把牽過南宮雯的右手,幫她揉了揉,輕聲‘警戒’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太激動了,下次記住了。”南宮雯應聲和著,由著歐陽離為她‘按摩’。
“好了,師妹,方才你說,你見過此?。俊?p> “對啊,不僅見過,我還得過??!”
“師妹還曾患過此病?”
“當..”
南宮雯還未說完,便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次又再次爆底牌太快了!
南宮雯:嘿呦喂,我這該死的嘴皮子!真是該說的不該說的一頓亂說!這病可是在現(xiàn)代患過的,可在這古代,哪里得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怎么解?!蹦蠈m雯自知唬不過歐陽離,干脆先生硬的掰開話題,至少,得容她一段時間好好編一下理由吧。
“神醫(yī)姑娘還請說!”族長完全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奇怪氣氛,直言打斷道。
“族長你放心,稚子患的并非什么很嚴重的病,不過是帶狀皰疹,是由于外界空氣污染、孩子可能未曾注意到衛(wèi)生問題,加之自身抵抗力不足才患的,好在發(fā)現(xiàn)得早,不嚴重不嚴重,只要拿干凈的銀針把這些痘一一扎破,再把毒給吸出來,然后涂抹相應藥膏,吃一些藥,后續(xù)休息幾天,就好了?!?p> 南宮雯邊回憶邊說,絲毫未曾注意到歐陽離一臉詫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