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了一時恢復了安靜,只能聽到細細的呼吸聲。
朱棠起身下床,輕紗般軟薄的睡裙長長地拖曳在地上。
裙子的前胸開得很低很低,有很強的暗示性意味,這讓她不禁臉上滾燙不已。
可當她看見白零坐于桌前,單手托腮皺眉淺睡的樣子,又不禁看癡了。
朱棠在他面前蹲下身去,月光淡淡地照在他的臉上,在他的眉眼間度上一層珠光。
她伸出手指輕輕描繪他濃墨畫就的眉,他筆直堅挺的鼻,還有…蜜色飽滿的唇。
他的唇仿佛對她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吸引力一般,誘惑著她慢慢湊上去,輕輕吻住了他。
他的味道,和朱棠想象的一樣美好。
白零從睡夢中驚醒,正與朱棠四目相對。
他猛地睜大了眼,仿若受驚了一般猛地后退兩步,轉過身去喘息不已。
朱棠站起身輕輕走近,將頭靠在他的肩頭,環(huán)抱住他的腰。
“白零,你不喜歡我么?”
白零的手覆在朱棠的手上,他的手有一點冰涼,有一點顫抖。
“我們不能這樣,棠兒,你還年輕,而我…我已經(jīng)老了?!?p> 他的聲音是那么悲涼,那么落寞。
朱棠掰過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胡說,你哪里老。只要你喜歡我,我們就能在一起。”
白零偏過頭去,努力不看她的臉:“我這一生,注定要困囿在這座宮殿內。棠兒,你應該過自由疏闊的日子,像火神使…他就很適合你?!?p> 提到無炎,他的手,卻明顯的握緊了。
朱棠掰過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斬釘截鐵道:“不要,什么火神冰神,自始至終,我想要的,只有你?!?p> “真的么?你和他…我還以為…”
朱棠用力吻向他的唇,用身體、用動作給他答案。
白零遲疑著想推開她,卻又本能地忍不住回應。
他的眉毛糾結著,表情因猶豫而痛苦不已;他因此時的甜蜜而喘息,上癮般止不住深入品嘗。
許久,他才松開手,凝神看著朱棠。
“棠兒,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朱棠粲然一笑道:“我自始至終,愛的只有你。”
我為你而生就,為你而綻放華光。
……
二十年前。
祭天臺上尸陳遍地,烈火燎原。戰(zhàn)神一手扶刀,單膝跪地,靜靜地沉睡于火海里。
“怎么辦?邊界封印竟然需要如此龐大的神力!”
“戰(zhàn)神已然隕落,誰能維持住這么霸道的封印呢?”
“若魔族再次進犯,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不行!我們必須再次啟動一次灌神大陣!”
“找一個資質最佳的族人!必須要快!”
……
“讓我來試試吧?!鄙倌昴樕懖惑@,從容地走向祭天臺。
“你是誰?外面沒有人把守么?誰讓你來這里的?”
“封印要破了!來不及了!就他吧!”
“好!只能放手一搏了!諸位長老,趁天命靈火未熄,噬族吞噬之力尚在,讓我們再開一次灌神大陣!”
十二長老催動神力,祭天臺以靈鏡為中心,陡然形成一個巨大得漩渦。
地面殘存的,隕落的遠古眾神的神力在漩渦里被壓縮,不斷地灌注到少年的身體里。
澎湃的神力里竟然夾雜著縷縷黑氣,不斷地鉆入少年的體內,少年不禁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不好,灌神大陣里依然混有魔氣,這可如何是好?”
“把那個噬族余孽抱過來!”
“不可!我等向遠古眾神立過誓言,不能再傷害這個孩子了!”
“來不及了!神族一族的性命和一個嗜血鬼族的余孽,孰輕孰重?”
“那…好吧…”
一個婦人抱來一個襁褓嬰兒,淚光盈盈面有不忍。
嬰兒面如粉團、發(fā)帶赤紅,正睡得香甜。
一個男子接過嬰兒,毫不猶豫地將嬰兒扔到了陣眼里。
澎湃的神力竟然被這小小的嬰兒吸引而去,再由這嬰兒傳送給少年。
縷縷黑氣留在了嬰兒的體內,精純的神力則傳到了少年的經(jīng)脈里。
因為痛苦,嬰兒高聲大哭不止。
少年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憐惜地伸手抱住了嬰兒。
嬰兒噴出一口血來,落在自己的發(fā)間,就像一朵盛開的海棠。
“真是可憐。你我若能撐過此劫,我必以我性命保護你。
你發(fā)帶朱紅,面落海棠,我便叫你朱棠吧?!?p> 嬰兒仿佛聽懂了一般,睜開眼睛與少年久久對視,兩只紅色的瞳仁中,有一只正在飛速的變得烏黑!
灌神陣成,少年額間形成了一個銀色的環(huán)形印記。
而嬰兒的額間,竟然形成了烏黑的刀槍印記!
天承使、戰(zhàn)神使同時降世!
“灌神大陣已成,天承使,將這嬰孩給我處置吧?!?p> 少年抱緊嬰孩,面色堅定。
“不。從此之后,我不準任何人傷害她半分。她生我生,她死,天下都得給她陪葬?!?p> ……
白零看著朱棠,突然忍不住輕笑著偏開臉去。
朱棠摸摸自己的臉道:“怎么了。流裳說給我裝扮過,很奇怪么?”
白零牽起她的手,領她到鏡前。
只見鏡中人雪膚嫩白,明眸皓齒,而光潔的額頭上卻赫然寫著三個大字:求臨幸!?
朱棠大窘不已,想到剛才就是頂著這三個字自信滿滿地去撩白零,她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白零輕笑著捧著她的臉,用帕子將她額間的字一點一點拂去。
這既認真又專注的表情……這厚薄適中的蜜色嘴唇……
朱棠咽了口口水,抱住他的腰,壞笑著問他:“白零,猜猜我在想什么。”
白零無奈地笑:“誰知道你的小腦袋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朱棠猛然發(fā)力,將白零打橫抱起,扔到自己的床榻之上,猛然撲了上去。
白零任朱棠撲在自己的胸前,騎坐在他的腰間。
他捉住朱棠的手略帶不快地說:“是誰教你這些的?是不是無炎?我醒來之后,聽得最多的就是你和他的傳言,你們究竟有沒有…”
朱棠湊近他的耳邊耳語道:“沒有。這種事,我只想和你做呢?!?p> 白零猛地翻身壓住她,低頭吻了下去。
像星星圍繞著月亮,魚兒找到了水。
一室旖旎,半夜春光。
彩蛋:
三分鐘后。
朱棠:白零,最近很累么?
白零:沒有……
朱棠:下次我出差,給你帶點“八味天紅丸”回來…
白零:我不喜歡你說這些……
朱棠: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