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棠勢不可擋的一刀狠狠地朝巨大的御神木砍去。
浩浩蕩蕩的元力波動席卷著天地之力,化作一條無形的長龍,帶著沖破一切的威勢和擠碎一切的壓力,呼嘯著朝木家兄弟暴掠而去。
元力長龍尚未靠近,天門關(guān)兩邊的山崖已被震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狂風(fēng)刮起碎石,狠狠地打在木家兄弟的身上。
這一擊,竟然隱隱帶著天地元力化形的味道。
尚未達到半神之境的朱棠,竟然誤打誤撞使出了堪比半神級別的招式!
這片神域,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現(xiàn)過半神了,天地元力化形,已經(jīng)是記載在腐朽神籍上的,傳說中只有到達半神級別才能使出的神技!
棣忍、仇不染等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得目瞪口呆!
木家兄弟感受到元力巨龍上那恐怖的威勢,不由得面色蒼白。
他二人雖見識過白零半神級別的恐怖威壓,但是朱棠能使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擊,還是讓二人心頭顫栗不已。
二人只有拼命調(diào)動神力,盡快修補維持著阻擋魔軍的御神木。
眨眼間,天地元力所化巨龍,猶如奔騰的瀑布一般,狠狠地撞擊在了御神木之上。
巨大的御神木毫無抵抗之力,幾乎在巨龍接觸到的剎那瞬間瓦解。
木家二兄弟心神振蕩,猛地狂噴出一口血來,失去意識,被狂風(fēng)吹裹挾著遠遠地擊飛出去。
頓時數(shù)萬魔軍高聲叫好,朱棠在魔軍中的威望水漲船高!
朱棠沖進元力振蕩的中心,將即將重重摔到地上的木家兄弟抗在肩上背了出來。
朱棠將二人擲到地上,蹲在意識不清的木玄面前,使勁扯了扯他頭上翠綠的葉子。
“怎么著,木公子,棍子再厲害,還能干的過大刀?”
棣忍等人聞言,都面色古怪的輕咳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月狼從驚天動地的天地元力化形中清醒過來,見朱棠的衣衫被木佗的木劍劃得千瘡百孔,行動間,便有春光泄露。
他不滿地皺了皺眉,忙脫下自己的袍衫,欲給朱棠披在身上。
一個健壯的男子快步向朱棠走去,經(jīng)過月狼身邊時,不知有意無意,直把他撞得一趔趄。
“嗯?”月狼納罕地側(cè)頭看著此人。
“神使大人,您的衣服破了,快披上披風(fēng)吧?!?p> 月狼挑挑眉,拿著自己袍衫的手不禁一滯。
晉羽恭敬地將一片黑色披風(fēng)披到朱棠身上,還仔細地為她系上脖頸間的系帶。
見朱棠將飲血妖刀還插在地上,一手扶在刀柄,晉羽殷勤地說:“大人,讓晉羽替您執(zhí)刀吧?!?p> 月狼瞇起眼,正想看這個徒有其表的壯碩男子搬不動沉重的妖刀在朱棠面前出丑。
沒想到,朱棠搖搖頭道:“你執(zhí)不動,讓月狼來吧?!?p> 說完,她似乎有些疲憊的向自己營帳走去。
晉羽識趣而圓滑地馬上收回了伸向妖刀的手,他附和道:“是,就交給月狼吧?!?p> 說完竟然屁顛屁顛跟在朱棠身后,隨她進了營帳。
面罩下的月狼張大嘴巴,震驚不已!
這是什么操作?月狼想,我堂堂貼身護衛(wèi),自己一瞬間混到靠邊站了?
棣忍正整合先頭兵馬通過天門關(guān),所有人都忙亂不堪,沒人發(fā)現(xiàn)月狼此刻的尷尬。
月狼撓撓頭,還是慢騰騰挪到朱棠營帳在,從縫隙往里瞧。
只聽見男子不斷的說著什么,語氣恭敬而俏皮,女子也被逗得不時發(fā)笑。
月狼分明記得,自從無炎,不,自從那件事后,她已經(jīng)很少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月狼咬了咬牙,一股無名怒火從他心中生起,他覺得自己礙眼得很,氣呼呼轉(zhuǎn)頭向營帳外走去。
月狼在魔軍陣營中徘徊,他這里,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忙碌不堪,他走到哪里都被驅(qū)趕。
“哎,這位兄弟讓一讓?!?p> 一個搬運糧草的魔兵在他身后喊著,他趕緊讓到一邊。
月狼心里五味雜陳,他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他也曾遠遠守護著朱棠和白零一室溫存,就連無炎,他雖心里不喜,但他后來接近朱棠,他也是勉強認可的。
自從……那件事后,他心里好像生出了許多莫名的情緒。
月狼惆悵地摸著自己面罩下,自己臉上火紅的朱字。
他也曾滿心歡喜地將這個字展露于陽光之下,這是他全身心屬于她的最好證據(jù)。
可是今天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丑陋。
他的心里不禁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如果那個孩子,是他們的就好了。
月狼滿腹心事,向大營外走去。
仇不染從暗處注視著月狼的一舉一動,待他走遠了,才大帳后面出來,招呼來兩個高等魔兵。
“去,遠遠的跟著,不許打草驚蛇,看看這個月狼每次離開朱棠都去了哪里?”
兩個魔兵接命,接著便悄悄地跟了過去。
朱棠懶懶地靠在塌上,晉羽端來一杯熱茶,朱棠就著他的手飲了半杯。
“我不是一早就讓你走了么,你怎么還在這里?”
晉羽在她面前蹲下,仰起臉看著她略微疲憊地閉目養(yǎng)神。
與他在陣前偷看到的英姿颯爽不同,此時的她,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她看起來有幾分憂郁。
“我想跟著您,就算您趕我,我也不會走?!睍x羽堅定道。
朱棠睜開眼睛,正看到一雙熱切地眸子,那里面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正直直地盯著自己。
恍惚間,朱棠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略帶憂傷道:“吻我。”
晉羽瞬間石化,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才還勇不可擋的女戰(zhàn)神,此時用櫻紅朱唇,向他說著私密的情話。
仿佛受了蠱惑一般,他咽了口口水,臉上火燒一般。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而像今天這樣慌張無措,他還是第一次。
他傾身向她的唇湊了過去,二人漸漸靠近,他幾乎能聽見自己雷鳴一般的心跳聲。
“朱棠,我能進來么?”棣忍的聲音從帳外傳來,“明天我們就要攻打鏡靈城,有些排兵布陣的事,我想提前和你商議一下。”
怎吃香菜
補了一天的學(xué)習(xí)筆記,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