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給我剝個橘子?!?p> 關斬正心里納悶兒不是說什么練皮大圓滿么,難道臉皮不算皮?
拿冰塊敷著臉頰,聽到秦枝聘的話后慌不迭地放下冰塊,拿起一邊的橘子剝了起來。
抬起的右手手腕上綁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綁著秦枝聘的手腕,赫然是剛才栓小白的那條繩子。
而小白呢?
關斬能感受到到小白的激動,桌子上燒烤的香味四散飄逸,即便是室外仍然濃郁。
對于狗來說,這是致命的吸引力。
但小白被倒扣在垃圾桶里,垃圾桶上還壓著好幾塊磚頭。
能聽到小爪子激烈摩擦的聲音,眉心跳動,關斬難得的同情了三秒鐘。
橘子已經(jīng)剝好,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還有些冰涼。
將橘肉遞給秦枝聘,繼續(xù)拿起冰塊敷臉頰,少見的對食物失去了興趣,內(nèi)心一片哀怨。
秦枝聘手指掰下一瓣,塞進嘴里,橘子應是頗酸,眼睛輕瞇,鼻子微皺。
“好酸啊?!?p> 關斬不去看她,心里暗爽一陣。
桌子上的燒烤并不多,所有葷素加起來也頂多就是二十串,這些都是秦枝聘點的,被揍得這么慘的關斬當然沒心思吃這些東西。
秦枝聘捏起烤雞翅開心的吃了起來。
“你不吃?”
“沒胃口?!标P斬因為腫脹的臉頰說話的聲音有些嘟嘟囔囔。
秦枝聘纖細的眉毛一挑,冷冷的說:“怎么,道歉請我吃頓飯就這么不高興。”
關斬心里委屈啊,可是關斬不敢說,你揍我不說好要我請你吃飯。
揍我讓我請你吃飯不說,你還要讓我高興,這不是欺負人么。
好像?就是來欺負我的。
凄風苦雨形容此時的盛夏時節(jié)絕不搭調(diào),但形容關斬此時的內(nèi)心再恰當不過。
臉上擠出自認為燦爛的笑容,“沒有,沒有,很高興,夠不夠,不夠再點?”
關斬看了一眼餐盤里,葷素加在一起一共也就點了十八串,吃到現(xiàn)在看樣子還剩六七串,不過有幾個吃了一個還余一個的堆在一邊和沒吃過的分了開來。
“嗯,這才對么?”
秦枝聘自然的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從他難看的笑容上能看出,他現(xiàn)在很不高興,很不爽。
但看著他委屈巴巴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秦枝聘就很高興很爽。
秦枝聘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我吃飽了,剩下的你吃掉,不許浪費?!?p> 雖說是沒胃口,但吃下這些東西還是沒問題的,手中的冰塊已經(jīng)化的差不多了,也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拿起秦枝聘吃剩下的開吃。
這種事情關斬不在意,可秦枝聘在意,用力的扯了下綁在右手手腕上的繩子。
“你干嘛,那是我吃過的?!?p> “你還要吃?”關斬唯唯諾諾的問。
“我不吃,你也不能吃?!?p> “不吃就不吃?!?p> 吃硬不吃軟的關斬已經(jīng)徹底被制服。
最終盤子里的所有燒烤還是被關斬吃完,關斬很煎熬,明明就不到二十串燒烤,兩人吃了竟然有一個小時。
浪費時間是因為橘子,酸的讓人難以置信的橘子。
關斬嘗了一瓣,差點兒沒忍住吐出來。
可秦枝聘竟然吃完了,盡管每吃一瓣能酸的腦袋打顫,還是一瓣一瓣的吃完了。
結賬,不到五十塊。
那條本就屬于小白的繩子回到了小白的脖子上,小白趴在地上生氣的不肯走。
但它那有關斬力氣大,嗚咽著被拖行。
秦枝聘還是很怕小白,站的有些遠。
“那我走了啊?!?p> 秦枝聘這樣說著,雙手背在身后,腳下紋絲不動。
“好,好好?!?p> “你現(xiàn)在挺高興啊!”
關斬連忙吧小白拖到身前,這樣子稍稍能有些安全感。
“不是,太晚了,路上碰到壞人就不好了,你快回家吧?!?p> 關斬連忙平復下來脫離苦海的高興情緒,輕緩的說。
這段時間的月色好像總是明亮澄凈的,關斬有些后知后覺。
秦枝聘抬起手理了下鬢發(fā),“再見?!?,轉(zhuǎn)身,腳步輕快。
關斬在原地愣愣的看了會兒她的背影,拉扯了下手中的繩子。
“別看了,走吧。”
“嗷嗚~嗚~”
小白的意思是,它餓了!
拖著小白邊走邊沉思。
他已經(jīng)將秦衛(wèi)國的事情告訴了廖師,避輕就重,關于秦枝聘的事情一句話帶過,詳細說了自己猜測的秦衛(wèi)國來的目的。
他認為,秦衛(wèi)國是在警告他和凌高泰的事情,交駁點里的人想要制止這次的沖突。
可廖師告訴他,是他想多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交駁點里的人根本不會也沒有精力來干涉集援點里這些地下勢力的腌臜事情。
說這些的時候,廖師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但瞇著的眼睛里像是在思考什么。
最后在離開廖師的小別墅時,廖師警告了他“離秦衛(wèi)國和她的妹妹遠些?!?p> 關斬自然沒有抵觸情緒,他也本就不想和這對兄妹牽扯太深。
可今晚挨得這頓打?
關斬只能唉聲嘆氣的將委屈咽進了肚子里。
正想著廖師,突然就接到了廖師的電話。
“廖師,您說。”
“知道凌高泰的人里有誰么?”
關斬擯住呼吸輕聲問道:“誰?”
“薛福澤。”
聽到這個名字,關斬立馬想起了在四合院里見到的那個大夏天穿著厚厚的皮衣皮褲,熱的汗流浹背的神經(jīng)病。
好像冥冥中有些預料,關斬并不驚訝。
“不用擔心,你有勝算。”
“嗯。”
關斬不知道自己的勝算在那,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能在整個集援點傳出這樣名聲的薛福澤絕對不會是一個真的神經(jīng)病,可能只是某些方面腦子有些不正常。
掛斷電話,關斬心情有些沉重。
腦海里薛福澤的影像有些清晰,因為沉浸在思考中目光無聚焦,隱隱約約好像看到前方不遠處的那人長的有些像薛福澤。
“嗷嗚~”
小白不滿的叫了聲。
關斬猛地打了個激靈,丫的,什么像薛福澤,正走過來那貨就是薛福澤!
雖然穿著不同,但那張神經(jīng)兮兮有些嬰兒肥的胖臉絕對不會錯!
這貨在這里干嘛!他不會是找我的吧!
剛剛得到對手中有薛福澤的消息,掛斷電話就見到了薛福澤。
不由地驚起了冷汗。
就是來找我的!
薛福澤的行走路線和目光牢牢地鎖定了自己。
他想干嘛?現(xiàn)在動手有沒有勝算?離家太近了,要是動手,曠和小公主會有危險,把他引到其他地方。
心念電轉(zhuǎn),關斬松開了牽著小白的繩子,目光凌厲,心跳加速。
薛福澤走近了,手伸進上衣口袋了,掏出了個東西,說了一句話。
“蛤?”
關斬一臉震驚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