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著薛福澤臨走前硬塞給自己的東西,此時是拿著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最后還是將印著超薄的東西塞進了口袋里。
天光漸漸大亮,關斬腳步不停沒有回家也沒有去自己熟悉的街上,而是直奔吳琦的武館。
剛剛掛斷廖師電話得到了關斬不會再來的消息沒多久,關斬就找上了自己。
“你怎么回事兒?”
自變成‘活死人’后,聽到的最多的詢問就是這句話。
“沒事,能問你個問題么?!?p> 吳琦很奇怪,他不知道那天走后關斬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現(xiàn)在見到他除了精神狀態(tài)稍稍有些差外,看不出來什么散魂驚魄的狀態(tài)。
可是廖老沒必要那這個事情敲打他。
而且,廖老剛說他不會來了,怎么一大早就找到自己,他想問什么?
“說?!眳晴渲樅喍逃辛Φ恼f道。
關斬并沒有立即出口,而是微低著頭稍稍沉思了一下,他在構思措辭。
他要問的根本問題是,怎么用命堆死一個強大自己許多的敵人,可是決不能就這樣問出口。
片刻后,關斬緩緩抬起頭,小聲問:“假如,我是說假如說,你有一個很強大的對手,強大你很多倍,你們必須分個生死,你該怎么擊敗他!”
吳琦眉頭緊鎖,難道是在問血斗的對手?
“你這個強大你很多倍的概念是什么!”
“殺你易如反掌,甚至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p> “等死!”
吳琦干凈利落的回到道。
關斬不能跟吳琦說實話卻又要從他這里得到用命堆死浮屠明光身的方法,再次構思了會兒措辭,關斬才繼續(xù)道:“假如說,那個強大你許多倍的對手因為某種限制不能對你出手,他只能被動防御,而且他練皮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你該怎么累積傷害,堆積到能擊敗他的地步?!?p> 吳琦看著關斬的眼神,他很確定這個少年是真的迫切的想讓自己回答他這個問題,可是這個可能么!
完全不可能,一個強大的對手翻手之間就能殺了自己,而且兩人還到了必須分生死的地步,能有什么理由限制他對自己不出手,首先這樣的搏殺環(huán)境都絕對不允許。
“您不用管會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只是說假若,萬一有這樣的情況,你該怎么累積致死的傷害,不,累積到擊敗就可以了?!?p> 吳琦明白了他想問什么,吳琦現(xiàn)在很好奇,他想要弄清楚關斬問出這樣問題的原因,或者說這個少年到底有著什么秘密,最重要的還是能不能弄到第二顆虎皮丹。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連突破對手的防御的可能都沒有,你還想跟人分生死?”
這次輪到關斬看著吳琦的眼神。
“你要是告訴我,我想辦法再去求一顆虎皮丹。”
咯噔,吳琦的心猛烈的跳了下。
“他不一定會有,而且能不能求來也不一定,我只能告訴你我可以嘗試一下,但能不能拿到第二顆我不能肯定?!?p> 這就夠了,有關斬的這兩句話就夠了,吳琦心內狂喜,這就是希望??!
不知道關斬口中的他是誰,會不會是廖師?吳琦不敢在那人身上妄加推測,不管是廖師還是能擁有虎皮丹的高人都不是自己能惹的。
交易達成,吳琦自然不會再裝著不清楚他的問題。
“人的身體無論修煉打磨的再精深厲害,也不可能達到真正的無漏,但是晉升到先天后可憑借一口純真氣彌補唯一的漏洞。”
“如果你說的那個強大的對手彌補了著唯一的漏洞,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顆心,已經不是能不能突破防御的問題了,你連人家的衣角都未必摸得到?!?p> 沉思狀態(tài)中的關斬想起了那句浮屠信息,大部分人皮肉筋骨膜練至大圓滿后再難寸進,雖能達到先天,但未至極,浮屠明光身便是至極。
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浮屠明光身就是那不漏身體,關斬的心情愈發(fā)沉重,卻不能講出來補充給吳琦。
“如果,如果說他只是肉體徹底大圓滿境界還未晉升先天,而且他也不會出手攻擊你的情況下,你就還有機會?!?p> 專心的聽著吳琦說的每一個字。
“剛才說了第一種就是找到他的煉體漏處,每個人都不一樣,而且都會隱藏的很好,在生死搏殺中想要找到根本不可能,更別說一個高手了,那你就只有第二種辦法?!?p> 說到這里吳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指了指下陰:“這兩處,第一處雖說會修煉到但是無論再怎么修煉它都屬于人體相對脆弱能致死的一個部位,第二處就是煉體很難練到的部位。僅有這兩處明白么?!?p> “我不知道要積累多少次,就這么跟你說,如果我站在這里就憑你手中的小刀片不劃個四五分鐘你都很難讓我破皮,而且還是我不動的情況下?!?p> 關斬的心頭愈發(fā)沉重。
離開吳琦的武館,找了個之前去過的空曠地方盤腿打坐開始練習廖師傳授給他的呼吸方法和口訣。
最近這兩天發(fā)現(xiàn)原本微弱的暖流隨著每日的呼吸又微弱的增大了些,而且想這樣子盤腿呼吸竟然是對內心恐懼最好的抑制。
這一修煉,就修煉了大半天,精神狀況竟然好了許多。
抑制沒有問廖師教自己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么,想著血斗后找個機會旁敲側擊下。
輕松不少的表情回到了家里,推開門,看到了家里四個人。
首先撲進懷里的小公主奶聲奶氣又開始哭哭啼啼,說什么醒了都不跟我說,斬哥哥是壞哥哥等委屈埋怨的話。
現(xiàn)在是中午,在廚房擔心的馮曠也伸出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面色已經不再像早上那樣慘無人色稍稍的呼出口氣。
至于另外兩人,是兩個女人。
一個是秦枝聘,關斬到沒多大的意外正好想要問問她在自己昏迷時候說的是什么意思。
還有一個人讓關斬怎么也想不到,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溫顏傾。
今天沒有穿那件藍色百褶連衣裙,上身是純白色硬著圖案的短袖上衣,下身是藍色修身牛仔褲,又要提青山,好啊,秒啊。
咳咳。
溫顏傾的顏和柔柔的性格無論男女老幼皆是通殺早就在回來前俘虜了小公主和明明被俘虜卻不肯承認的馮曠。
至于秦枝聘拉著臉看起來有些陰沉,目光死死地盯著關斬,隱約間好像看到了火山噴發(fā)。
這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