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街坊自然不知道這是藍經(jīng)理的套路,一個個都把問題推向了向暖陽,“小向,你這是怎么回事?藍經(jīng)理都為大家付出這么多了,你怎么還能說了不算啊?”
向暖陽氣的直拍桌子,該怎么和街坊解釋,這件事和她沒有關系?說了就有人信嗎?
隔著屏幕,向暖陽似乎都能看見藍經(jīng)理在另一段的笑臉,果然這個男人太精明了!
街坊們拿了藍經(jīng)理的好出,自然以為藍經(jīng)理是個好人,現(xiàn)在他委屈巴巴得出來質(zhì)問向暖陽,都不用說,自然會拉攏人心。
向暖陽現(xiàn)在七竅生煙也改變不了這個狀況,她求助司涵宇,“你快幫我想想辦法,這樣的情況怎么辦?。俊?p> 司涵宇愛莫能助的搖頭,“此題無解,我們沒法從法律途徑找解決辦法?!?p> 連主意最多的司涵宇,都沒辦法解決,向暖陽頓時生出了摔手機的沖動!
高老師看著向暖陽,最后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你著急也沒有用,不如我們?nèi)訂T一下大家,讓他們放棄這個物業(yè)吧?”
向暖陽一雙快要凸出的眼睛,看著高老師,明知道這種成功的機會很渺茫,可是她還是想試一試,“高老師,我也去!”
高老師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你還是在辦公室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出面不合適。別外傳出什么別的事,那就更麻煩了。”
向暖陽真想把那幾個雞蛋吐出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貪便宜,怎么會落到這個田地?
后悔藥哪有地方買?。≈荒芎莺莸劐N了自己的大退一下,“這個沒出息的貨!”
街坊們突然倒戈相向,讓她措手不及。過了一下午,向暖陽終于等回了高老師和老李他們,一見他們回來,她趕緊詢問:“事情怎么樣了?”
只見高老師失落的搖了搖頭,溫聲勸說道:“實在不行,就把合同簽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這次的動員,可能非常不樂觀。
想也是,街坊們都認為藍經(jīng)理,是被向暖陽坑了的弱勢群體。并且拿了好多天的禮品,自然會站在藍經(jīng)理那方。
雖然沒有對向暖陽開展攻擊,但是拖得久了,恐怕,這段日子積累起的好人緣,又要重新來過了……
向暖陽把心一橫,她切齒道:“不能讓小人得志,能拖一天是一天?!?p> 高老師看著犯了倔強的向暖陽,嘆了口氣,“孩子,要是這個物業(yè)沒什么不良影響,你就妥協(xié)一下也未必不好,你何苦一個人硬挺著呢?”
向暖陽倔強道:
“高老師,不是我認死理,是因為這些人的心思太多了。你看,他們?yōu)榱诉M咱們小區(qū),連這種陰險的手段都用了。以后要是真進來了,那還不是狼外婆進門,專吃小紅帽?。俊?p> 她滿臉愁苦,繼續(xù)道:“萬一心思沒有放在給街坊們干事實上,每天就鉆研怎么撈錢,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街坊鄰居們??!”
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她一片赤子之心,可是街坊們不清楚,他們?nèi)匀幌菰谒{經(jīng)理編織的謊言里,不能自拔。
果然在意料之中,第二天一早,辦公室門口就被圍住了,街坊們苦口婆心的對向暖陽說著:
“小向,你看藍經(jīng)理什么話都沒說,又挺負責任的,那邊的春風新星城管理的多好啊,你就卡著他們,是什么意思呢?”
“春風巷這么多年都沒有過物業(yè),現(xiàn)在人家藍經(jīng)理不嫌棄咱們老舊小區(qū),還愿意管理,你為什么不讓進駐?”
有那不明就里的,在人群中煽動輿論:“是不是沒有給到位?”說著手指比劃了一個錢的動作。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顆稻草,向暖陽滿心委屈地看著過來說和的街坊們,最后抗住壓力:
“街坊們,我是個受過教育的人,也在黨的領導下成長,我沒有做任何有辱規(guī)范的事!”
憤恨說完這一句,她的情緒逐漸失落:
“我的本意是招標物業(yè),可是,既然你們?nèi)绱似惹械叵M@個物業(yè)進駐,那我也沒什么好堅持的。只希望大家能為今天的行為做好準備,以后遇無論到什么樣的情況,都不要后悔今天的決定?!?p> 大家都奇怪地看著打了蔫的向暖陽,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以后都有物業(yè)了,小區(qū)的各個方面都有專業(yè)人士管理了,還有什么情況會變得更糟呢?
付春才拿著材料擠出人群,面上滿帶著得意:
“小向啊,快過來把字簽了吧,別再拖了。你不是說過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看大家,為了你一個人的決定,都等了一天一夜了?!?p> 向暖陽恨恨的看了付春才一眼,半句話都不想跟這個助紂為虐的人多說。
她在那份合約上,寫上了有史以來最難看的一個簽名。
付春才驕傲地合上了文件,把復印件留給了向暖陽。
隨后高聲笑道:“街坊們,咱們趕快到對面的春風新星城,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藍經(jīng)理吧!”
在眾人滿是開心的嘈雜聲中,向暖陽目送著他們遠離了春風巷。穿過了馬路,走進了春風新星城。
手中的那份復印件,被她捏得滿是褶皺。
未過多久,向暖陽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私信,發(fā)件人正是藍經(jīng)理,字里行間流露著陰謀得逞的快意。
“小向,這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投降了,真是謝謝你了!”
向暖陽一腔煩躁無處發(fā)泄,她回復道:
“你不要得意太早,我是不同意你的物業(yè)進駐的!希望你能信守承諾,給春風巷的居民們,帶來真正的福利!”
藍經(jīng)理過了一會,回了一條語音:“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樣呢?合同簽完了,你也沒權利單方面違約?。 ?p> 一瞬間她的腦袋像是被牛糞糊住,無法呼吸,惡心又懊惱!
這樣的心情一直持續(xù)到午休,也沒有一絲好轉(zhuǎn)。
向暖陽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一旁的人輪番勸說,都沒有改變,甚至越想越氣。
“暖陽,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和你說?!彼竞顒偛沤恿艘粋€電話,出門了許久,這會兒回來,面色十分沉重。
向暖陽本就煩躁,一聽司涵宇這話,更是心里堵得慌,沒好氣道:“到底什么事,你就在這兒說嘛!”
司涵宇三緘其口,最后心一橫,一把拉住向暖陽走出了辦公室。
向暖陽對他這行為十分詫異。
邊被他扯著走邊問:“你到底什么事兒???快點說呀,干什么神神秘秘的?!?p> 終于來到人少的小廣場,司涵宇沉聲道:“你弟弟出事了!”
向暖陽一聽這幾個字,馬上警覺起來,她急聲問道:“杜高壯他怎么了?”
司涵宇想了一下,隨后道:“杜高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家門上,現(xiàn)在全是紅油漆?!?p> “什么!怎么會這樣?”像奶羊聽完整個人都急了起來,“他一個老實巴交的孩子能得罪什么樣的人?會不會是他媽或者他奶奶給他惹事兒了?”
司涵宇搖頭,“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剛才接到了杜高壯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含糊其詞,好像在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