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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才是修仙的出路

第一百一十九章 言語如刀

游戲才是修仙的出路 敲門我都應(yīng) 3133 2021-02-28 10:30:21

  一巴掌朝著江小舟臉上扇過去的村婦,沒從江小舟的臉上感覺到什么恐懼的意味,反而還覺得江小舟的目光冷冷的,有些讓自己的心頭不安。

  只是一時間村婦的腦子里還想明白那個極其讓自己不安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直到看著眼前年輕人輕輕的抬起腿,并在自己把巴掌甩到他臉上之前,就用腳尖朝著自己的腰腹處先點(diǎn)了一下。

  然后村婦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飛了出去。

  而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村婦才明白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哦,原來自己看向待宰的豬玀時也是這個目光來著。

  江小舟輕輕抱起小秀,然后轉(zhuǎn)身又往張寡婦那邊走。

  而張家村的人,看著比兩頭年豬還要沉的村婦都被輕輕一腳踹飛,就頓時發(fā)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響。

  而壓著張寡婦的那幾個村民,則是目光頻頻看向了張阿伯。

  直到張阿伯輕輕擺了擺手,幾個村民瞬間松手,然后齊刷刷的退到了人群當(dāng)中。

  張寡婦手腳并用的飛快爬起身,奔向了江小舟這里,直到接過了小秀,并抱在自己懷里。然后這才讓江小舟自打重新來到張家村后,第一次聽見了張寡婦的哭聲。

  江小舟把母女二人護(hù)在身后,扭過身子看向張阿伯。

  張阿伯倒也不慫,自己從人群當(dāng)中走了出來,站在了距離江小舟幾步之外的位置。

  “這位公子上次就曾見過,可惜上次卻沒問姓名,不知……”

  然而不等張阿伯說完,卻見江小舟直接冷冰冰的打斷道:“別說這些廢話,先讓張卓偉好好上路?!?p>  張阿伯搖了搖頭:“不行?!?p>  “哦?”江小舟冷笑道,“憑什么?”

  “就憑他家還沒有還錢?!睆埌⒉f道,“人死債不爛,這是我張家村的規(guī)矩,他要么現(xiàn)在就把債還了,要么說明白怎么還債,否則就不能葬在我張家的墳地里?!?p>  “你胡說?!睆埞褘D狠狠瞪著張阿伯,“我昨天就把錢的銀子還有利錢都給了你,你怎么能不認(rèn)賬?”

  “我也沒說不認(rèn)賬啊?!睆埌⒉旖锹冻鲆唤z嘲諷的笑意,“可是你沒給利索,還差著祠堂的利錢沒給呢。”

  張寡婦愣了一下:“祠堂的利錢?祠堂什么時候也要利錢了?”

  張阿伯指了指村子里祠堂的方向,然后朝著張寡婦豎起了三根手指:“當(dāng)年你家張卓偉過來借走的三兩銀子,那本來是修繕祠堂時用來買木料的。不過后來銀子被你家借走,買木料的事情也就耽誤了下來?!?p>  張寡婦不明白張阿伯的意思,于是喃喃說道:“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還了銀子,你現(xiàn)在再去買木料又怎么了?”

  張阿伯哈了一聲:“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在這里和我裝傻?!?p>  “那木料當(dāng)年買多少錢,現(xiàn)在買又多少錢?別看就這么幾年過來,木料你可知是翻了幾番?你不給利錢,是讓祠堂給你搭錢?是讓村里人都吃虧么?”

  張阿伯說到這里,朝著身邊的張家村村民喊道:“你們說行不行啊?”

  “不行!”有人立刻附和道。

  “對,祠堂的錢都是大家捐出來的,憑什么填補(bǔ)他張卓偉家里的窟窿!”

  “必須讓他們家把利錢補(bǔ)足了再下葬,否則這寡婦帶著小秀跑了,誰還能找到他們?”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咱張家村的這些窮哈哈?!?p>  張阿伯朝著四周做了壓一壓的手勢:“你看,這可不是我張阿伯為難你?!?p>  站在旁邊的江小舟已經(jīng)被張阿伯的詭辯驚的呆住了,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算法?

  那張阿伯聽著說的好像是有道理,但深究起來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借錢還錢的事情,天下每天發(fā)生不知要有多少。如果都按張阿伯怎么算的話,只要借錢之人說什么你耽誤了我的事兒……什么我當(dāng)時那筆錢如果沒借給你,我就本來應(yīng)該如何如何……

  那借錢的主根本就沒有清債的日子,不可能還的清。

  所以這才應(yīng)該在借錢的時候就說清楚利錢,否則根本就是沒有道理的一件事。

  可是如今……江小舟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張家村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就知道今天這事兒壞就壞在了張阿伯恰恰還就是用了這一番歪理,裹挾了這些村民。

  所以除非自己噼里啪啦全用拳頭把這些村民打倒,否則還就真的只能按照人家的道理走。

  但是江小舟能只用拳頭么?

  當(dāng)然不行。這些村民一旦民變,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可別想著那當(dāng)官的真能過來主持公道,畢竟哪怕是非對錯明顯,但為了不把矛盾更為激化,先讓自己吃一個啞巴虧還算是輕的,畢竟安撫輿情永遠(yuǎn)是所謂正確的事情。

  自己倒是也不怕什么……但這后面畢竟還有張寡婦與小秀兩個普通人,到時候的各種負(fù)面消息,他們又承受的起來嗎?

  想到此處,江小舟嘆了口氣對張阿伯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張卓偉家里要賠給祠堂多少利錢才算合理?!?p>  張阿伯豎起了一根手指。

  “10兩?”張寡婦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利錢?”

  “是100兩?!睆埌⒉畵u了搖頭。

  “你瘋了。”張寡婦站起身來,指著張阿伯喊道“你是要活活逼死我們母女么?”

  張阿伯努了下嘴:“又不是沒給你法子,畢竟那鄰村的李富戶家里給的銀子可不少,嗯……即便是比100兩差些,但也能還了村里的大頭。剩下欠的哪些,只要你以后在村里再干些縫縫補(bǔ)補(bǔ)的活,我張阿伯可以再給你緩兩年?!?p>  “不用了。”江小舟摘下掛在腰帶上的錢囊,從中掏出了張銀票:“這是百兩銀票,你去明湖府里銀號立等可取。這錢我替張家還了?!?p>  張阿伯哪怕是一個村的村長,卻也是真的沒想到會有人在自己身上天天帶著張百兩的銀票。

  畢竟在張阿伯的世界中,百兩銀子那是什么概念?整個張家村一年的收成全賣了,也沒有這么多。所以這定下的百兩銀子債,已經(jīng)是張阿伯能夠想象的極限。

  然而,當(dāng)江小舟把一張銀票真切的擺在張阿伯的面前時,張阿伯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心里之前打的無數(shù)小九九、小算計,根本就全然作廢,話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還好村里可有比張阿伯更不要臉的玩意,尤其是那個給江小舟指路,后來又把張家來人的消息帶給張阿伯的村民張富貴。

  這張富貴可是村里有名的浪蕩戶,打工不去,下水抓魚嫌累,反正天天就靠著耍無賴的本事是東邊訛口吃的,西邊賴口酒喝。這還是張阿伯覺得這人懂事、聽話,偶爾救濟(jì)他一下,否則這天天饑一頓飽一頓的張富貴,根本不肯能活的這么滋潤。

  張富貴也是之前給李富戶和張阿伯的牽線人,他可是已經(jīng)和李富戶做了保證,一準(zhǔn)把水靈的小秀,給人家?guī)Щ厝ァ?p>  于是如今這一看江小舟掏出了銀票來,當(dāng)時張富貴就急了,立刻在旁邊罵道:“誰知道你這銀票是真的假的?”

  “可以去驗?!苯≈坶_口說道:“先讓張卓偉下葬,我可以留在這里等你們驗了銀票再走?!?p>  “嗨?!睆埜毁F朝著地上啐了口唾沫:“人都下葬了,你裝無賴我們還能把人挖出來不成?”

  張富貴目光在江小舟和張寡婦之間來回巡視,壞笑著說道:“我就總覺得怪啊,你這人以前也沒聽小偉提過啊,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了呢?難不成……你和張寡婦之間……?”

  說到這里,張富貴突然福至心靈,扭頭對著張阿伯說道:“阿叔,他這銀子哪怕是真的也不能用啊。小偉說是掉下懸崖摔死的,但萬一是被人家給害的呢?”

  “如果眼前這小子是和奸夫……那他這掏出來的可就是買命錢!咱如果還拿了這錢去修祠堂,祖宗可是會怪罪的?!?p>  “對對對?!睆埌⒉矝]料到張富貴還會這一手釜底抽薪,于是在用贊賞的目光看了一眼張富貴后,就接著話茬子說道:“如果祠堂怪罪下來,我張家村可就被你們倆給禍害了?!?p>  張寡婦臉色此時都已經(jīng)氣得白了,然后片刻過后,渾身顫抖的身子卻穩(wěn)定了下來,她也不理在一旁仍舊挑撥大家情緒的張富貴和張阿伯二人,反而朝著江小舟跪下后就重重磕了一個頭。

  只聽張寡婦柔聲說道:“小舟,咱也不知道小偉哥是怎么認(rèn)識的您,但就沖您這為我娘倆先后做下的事,咱也知道您是個好人。如今這張家村里的人啊,已經(jīng)是鐵了心要為難我們母女,您哪怕再多做什么,再順著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

  “我就是個村婦,說不得什么大道理,但是也不能憑空讓人家污了名聲,這會讓偉哥睡的不安生,也給您添了麻煩?!?p>  “只是我如今唯一放不下的,還是小秀?!?p>  張寡婦把懷里的小秀放在地上,按著小秀的腦袋給江小舟磕頭:“現(xiàn)在讓小秀給您磕個頭,以后你就拿她當(dāng)成自己的閨女養(yǎng),該打打、該罵罵,以后讓她給您養(yǎng)老。我和偉哥下輩子再還您的恩情。”

  江小舟愣了一下,立刻感覺要糟。果不其然,下一刻就看張寡婦從懷里掏出來把剪刀,猛地朝著自己心口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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