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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才是修仙的出路

第三百五十一章 結(jié)局也是開始

游戲才是修仙的出路 敲門我都應(yīng) 6530 2021-10-15 08:57:44

  “但是咱爹才不怕,聽著土著們正舉辦個什么節(jié)日,說是各山頭的土司們都聚在了一起,于是他就帶著我們就進了山里面……”說到這里時,江小月自己先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當(dāng)時……當(dāng)時……”江小月越說越樂,“當(dāng)時咱也不知道人家是什么節(jié),反正就有男人在那兒相互比劃,還有人和咱挑釁來著。”

  “咱哪能在這種時候被人家把氣勢打下去,于是……于是李大柱就上了?!?p>  “他那人莽歸莽,但是力氣大啊,還就真都給人家的勇士打趴下了?!?p>  “結(jié)果人家是招親來著?!苯≡滦Φ呐吭诹俗雷由希坝谑抢畲笾捅豢瓷狭藛h……”

  “這成了親家,人家也有了耐心和咱談……”

  “咱知道了這里面的是非對錯,也的確是有個官辦了錯事,后來就是該砍頭砍頭,該安撫安撫,南疆也就平穩(wěn)了唄?!?p>  “李大柱子,可是立了個大功勞?!苯≈垡宦犨@話也樂了,“只不過那婆娘他滿意么?別回來他自己不樂意?!?p>  “滿意的很?!苯≡滦χf道,“就是李大柱有點擰,非說自己是兵,還要接著和爹走。”

  “他還逼著他那婆娘跟著,說是嫁漢隨漢……”

  江小舟搖了搖頭:“然后呢?”

  “人家當(dāng)然不愿意啊……”江小月笑著聳了聳肩膀,“所以咱爹就給李大柱留了個軍令,讓他留在南疆?!?p>  “正式的軍令哦……”江小月捂著嘴笑道,“不然李大柱不認,非說爹是要騙他,要革他的軍籍?!?p>  “你是不知道爹死板著臉給李大柱寫奉令成婚的軍令時候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

  江小月正咯咯笑著的時候,陳嵐兒已經(jīng)把炒好的菜端了來,而江小月趕緊恢復(fù)成淑女模樣起身幫忙。

  陳嵐兒做菜的手藝,那是經(jīng)過皇子、皇女給過驗證的,所以說剛剛經(jīng)過了一番旅途苦日子的江小月,本就嘴里寡淡的厲害,這一動嘴當(dāng)時就眼睛一亮。

  江小月在臨川時就是個貪嘴的,眼下也就是還有幾個孩子在場,她還曉得維持個長輩的樣子,不然那運筷的速度,怕是比平日出槍都不會慢上多少。

  等著終于肚子里沉甸甸的壓上了一份食兒,江小月自是對陳嵐兒更為親熱,至于他那哥哥……江小月卻是連番了好幾個白眼,直說一朵牡丹天天往豬嘴里喂,真是白瞎了。

  江小舟聽的是好氣又好笑,一個爆栗就打了上去。江小月一癟嘴,卻說等著江騫北從宮里復(fù)命回來,一定也要拉他回來吃,看看他是不是也這么個評價。

  江騫北……的確來到天京城后,就直接入宮見駕,稟告這南疆一行的所見所聞,之后還要去兵部做好記錄,這都是不能少的公事。

  除此之外,江騫北常年在臨川城,已經(jīng)算是逃了不少官場上該有的禮尚往來,如今這回到天京城,哪怕他自己再不習(xí)慣,也要硬著頭皮去拜拜衙門,走走關(guān)系。否則的話,日后你臨川城連口屎,都不可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很惡心,但這是現(xiàn)實。

  等到這些事情都完了,若是上面沒有新的調(diào)用,那江騫北也不能在天京城里多呆,還要盡快返回臨川城。

  所以說見自家兒子的事兒,便只能是抽空……

  只不過這個空,那江騫北愿不愿意抽,卻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江小舟仔細想了想,但是也沒覺得不想見江騫北一面,至少當(dāng)初自己離開臨川前,似乎父子二人的關(guān)系也得到了一定的緩和,還把那祖?zhèn)鞯囊陨L劍握到了手里。

  以升也的確是一把好劍,讓江小舟握到了現(xiàn)在。

  江小月一直在偷偷看著自己哥哥的表情,此時則小聲著說道:“哥……我覺得你還是要和爹好好聊聊?!?p>  “嗯?”

  江小月抿了抿嘴:“其實小時候爹也很疼你的,可自打你去了山上修仙,就突然變了。你知道為什么?”

  江小舟嘆了口氣,心說我要是知道為什么,我干嘛非得走這么不受待見的開局,于是無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p>  轉(zhuǎn)日,昨晚在小院里住下的江小月,是直接拉著陳嵐兒出門閑逛,言說好不容易來一次天京城,怎么也要把該吃的,該看的,都去過了才能罷休。

  江小舟沒陪著,而是直接去了天京城外的軍營。

  那是臨川城官兵昨天駐扎的軍營,因為按照大驪律例,這外面來的軍隊,是不能隨意入城的,所以說楊志他們這些人也正在軍營當(dāng)中。

  江小舟昨夜招待了妹妹,而今日,當(dāng)然便要和他們喝上一場。

  酒非好酒,人卻是許久未見的老友。

  于是從早到晚的一場酒水灌下來,江小舟是喝的頭昏腦漲。

  等到再睜開眼時,軍帳之外已是星光一片。

  江小舟拉著自己的衣服聞了聞,也多虧現(xiàn)在不抽煙了,否則劃根火柴,說不定渾身酒氣的自己都得著了。

  江小舟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后準(zhǔn)備返家……不是他不想干脆在軍營住下,而是不知那間軍帳還有床可以躺一躺。

  至于身后剛出來的這一個軍營,那肯定是不能再進了……里面酒氣之大,多躺一會兒就該腌入味兒了。

  但是江小舟最準(zhǔn)也沒能走出軍營,因為才剛走到軍營口,卻迎頭瞅見了有人騎馬而歸。

  是應(yīng)酬回來的江騫北。

  父子二人都是渾身酒氣,然后一人馬上,一人馬下,相對而站。

  江小舟猶豫了一下,然后拱手喊了聲爹,就側(cè)身站到了一旁。

  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江騫北應(yīng)該是點點頭,然后直接進軍營……這會是一場見了面的完美錯過。

  也挺好的,這也省的倆人相互尷尬,畢竟關(guān)系也沒近到可以一起吃瓣橘子,解解酒氣。

  然而。

  江騫北的馬進了軍營,但是人卻輕飄飄的留下了一個字“來?!?p>  江小舟愣了一下,但還是轉(zhuǎn)身隨著江騫北走了回去。

  之后大概也是因為父子二人身上的酒氣都太盛,所以并沒進軍帳,而是讓親兵們搬了桌椅在外擺好。

  親兵們沏了壺茶,還在茶壺下面放著個燒炭的爐子,所以此刻哪怕天寒,但也能喝口熱的。

  水汽彌漫,讓江小舟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江騫北的臉。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江騫北開口問道:“以升呢?”

  “在家。”江小舟答道.“出來喝酒,便沒有刻意帶著?!?p>  江騫北點了點頭,然后又是一輪沉默。

  江小舟有些搞不清江騫北為什么會忽然留下自己,不過既然人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了,總不能就這么冷場到天明,還不如盡早把該說的說了,然后早些回家,讓倆個人都別這么傻愣愣的變扭坐著。

  于是江小舟試探著問道:“爹,您找我是有事?”

  江騫北抬起眼皮看了江小舟一眼,開口說道:“今日朝堂上很熱鬧?!?p>  “什么?”

  “四皇子李建安闖進朝堂,與二皇子李建景當(dāng)庭分辨昨日之事?!苯q北緩緩說道,“另外還指認三皇子李建樂,之前就曾謀害過他。”

  頓了頓,江騫北補充道:“陛下很生氣?!?p>  江小舟點點頭……此事他不意外,昨天宇文星橋既然露了頭,那便不管是什么原因,二皇子肯定逃不了的責(zé)任的。

  只不過李建安此次直接闖入朝堂,不留余地的把事情就這么全部抖出來,那也真就算是撕破臉了。

  江小舟問道:“然后呢?”

  江騫北搖了搖頭:“二皇子否認,陛下又讓人去天牢問三皇子,然后也不承認?!?p>  江小舟笑了笑:“當(dāng)然不會承認?!?p>  江騫北看向江小舟:“那你是怎么看呢?”

  江小舟思索了一下:“李建樂我倒是信也許這里和他有關(guān)系,但是二皇子……”

  江小舟搖了搖頭:“他不太像?!?p>  江騫北點了點頭:“當(dāng)時太子李建平和你的看法一樣,說此事當(dāng)中有蹊蹺,然后么……就把李建安趕了出去。”

  江小舟嘆了口氣:“其實還是看陛下怎么說,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他的家務(wù)事?!?p>  江騫北沒說李通乂的決定,而是冷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明白呢!我當(dāng)時聽了半晌,才發(fā)覺幾位皇子之間的事情,這里面可是沒少聽著你的名字。”

  江小舟挺想解釋一句都是陰差陽錯,不過話到嘴邊,卻又覺得和江騫北解釋起來沒什么意思,于是砸吧了一下嘴巴,沒有說話。

  江騫北似乎也沒指望江小舟能回答什么,只是冷淡著說道:“陛下有意讓你陪著四皇子去接了梧國劃分過來的國土,安撫百姓?!?p>  “我勸你要兢兢業(yè)業(yè)的做事,方可不負圣恩,至于皇子們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了?!?p>  “平晴關(guān)?”

  江小舟聽著就是一愣,心說這事兒是怎么來的?自己也沒聽說啊。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卻又似乎明白了大驪皇帝的意思……

  這讓李建安去承接梧國劃過來的國土,這是青史留名的事情,所以……這是補償么?

  江騫北說話的聲音極其冷淡:“既然你姓江,那江家就和你脫不了干系,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安心做事,少些算計,也省的把禍?zhǔn)聨У浇襾?。否則的話……”

  江小舟心頭噎了一下,忍不住問道:“否則如何?”

  江騫北看著江小舟,一字一句的說道:“否則哪怕你娘不舍得,我也會親手廢了你,也省的因為你拙劣的算計,毀了整個江家!”

  江小舟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自己被稱呼為爹的人……

  的確,江小舟是穿越而來,與他也沒什么感情,甚至說剛到江家時還會委曲求全,特別賤的跪,特別沒有血氣的喊人家爹。

  可是,這更多的是因為一種人生地不熟的膽怯,想著如果有羽翼護佑,總好過自己重新開局。

  重新開局……走上人生巔峰,這真是穿越眾免不了的野心!

  可是……一個新都市的人穿越到古代,真的活的下去么?還是這樣的一個有妖的異世界。

  這個世界怎么賺錢?這個世界怎么治???什么話是不能說的,會惹的人家拔刀相向?又或者這世界是什么人不能惹的,在街上遇見最好趕緊躲開……

  當(dāng)時的江小舟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不喊人家爹,是想死么?

  只不過……娘真的是好娘,把江小舟的心給溫暖了過來。

  這讓江小舟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nèi),就對她產(chǎn)生了感情,而不是僅僅假借著人家兒子的一張皮,僅僅奔著混吃混喝就行了。

  之后……短短的一年時間,江小舟了解了這個世界,見識到了許多不一樣的風(fēng)景,既享受過富貴,也曾涉入過險境。

  于是說對這個世界,江小舟已經(jīng)是可以融入其間,從容了許多。

  但,經(jīng)歷的多了,也就越發(fā)的想要有個家。

  所以,江小舟才會愿意接受那些孩子,既是以己度人的想要承擔(dān)些責(zé)任,同樣也是在生活放松了些后,下意識的想要自己的身邊多一些人氣兒。

  而除此之外,便是更想家了。

  江小舟之前在臨川還挺想要出來看看,畢竟是異世界嗎,怎么能不好奇。

  但看看歸看看,人總是要回家的,更何況家里還有一個娘。

  江小舟已經(jīng)真拿那個婦人,當(dāng)成了娘,也拿江小月真的當(dāng)成了自己的妹妹。

  所以如今聽著江騫北冷嘲熱諷的話,什么害了江家,什么害了自己的妹妹……還有娘。

  江小舟的心里一時間五味雜陳。但最終所有的情緒都歸于一束……不服。

  當(dāng)然,這可能也是江小舟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所以不再對這個陌生的世界畏首畏尾,所以有些飄了。

  只是,不服就是不服。

  憑什么呢?

  江小舟第一次平視看向江騫北,嘴里雖還未說話,但從表情當(dāng)中真是已經(jīng)把情緒表露的明明白白。

  江騫北當(dāng)然看的出來,但這些話他既然能說出來,又怎么會在意江小舟的想法,甚至說,江小舟越是不服,反而更是激起他的怒氣。

  江騫北眉頭一挑:“不服?”

  江小舟點點頭:“是不服。我自認也沒做什么對不起江家的事情,為什么父親如此看……”

  “真的沒做么?還是你沒臉提?”江騫北身體微微往江小舟那里傾了傾,“當(dāng)年搶了自己妹妹的機緣,你難不成還能忘了?”

  “小月的機緣?”

  “那我就給你提提醒。”江騫北怎么可能會相信江小舟是忘了當(dāng)年的那些事情,只當(dāng)他是故意裝傻,但放在此刻,江騫北卻一定要就此戳破。

  “當(dāng)年羅總兵掙來了道蓮仙宗召徒的名額,我本意是讓小月去的。畢竟早些年,可是有人說小月既有修行天賦的!若是由她上了山,必進道蓮仙宗的內(nèi)門?!?p>  “但是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是怎么做的?”

  “你想長生,你想學(xué)移山填海的本事,又受不了咱江家當(dāng)兵守衛(wèi)邊疆的苦?!?p>  “所以你求我不成,便干脆偷了那上山的憑證,自己偷偷離家去了道蓮仙宗?!?p>  江騫北伸手指了指江小舟,說話的語氣極其的厭惡:“你連自家的妹妹都要虧待,你讓我信你?我拿什么信你?”

  江小舟……聽的是目瞪口呆,他的確是融合了許多原主的記憶,但也并非是全盤接受。

  否則如果全部替換的話,那現(xiàn)在的江小舟,也就并不是江小舟了。

  而對于江騫北說的這些……也不知道是原主自己都不愿意提起,又或者真是偶然,反正江小舟是一點都不知道。

  于是江小舟此刻還能做什么解釋?

  說自己不是真正的江小舟?

  那根本不是解釋,那只是再找死。

  所以江小舟現(xiàn)在雖然“委屈”,但是卻根本不值從何說起,只能是無可奈何的連連苦笑。

  可越是露出這樣的表情,那江騫北反而更是生氣。

  于是江騫北指著江小舟,仍舊說道:“本來看你回來后,我只想著你安心在家當(dāng)個富貴少爺也便罷了?!?p>  “后來卻見你似乎曉得些道理,還能舍命去了無邊妖林救人,為此我才把以升給了你?!?p>  “但結(jié)果呢?等著你脫離了我的視線……呵,你居然敢參與皇子奪嫡?”

  “你可曾想過,如果你一旦失敗,江家會如何?你娘會如何?你妹妹又會如何?”

  “恐怕你從來也不會想這些?!?p>  江小舟聽完江騫北說了這些后,只能臉上苦笑道:“我沒想到參與這些,只是一件事情推著一件事情才走到了今天。”

  江騫北搖頭嗤笑道:“想和我說身不由己?”

  “那看見不平之事就裝聾作啞么?”江小舟反駁道:“又或者遇到有人誣陷我,我就只能求死,不能反抗?”

  “反抗?”江騫北呵笑了一聲,“你把這陛下,把這朝堂想的也太簡單了。”

  “就好像這次的事情,你真當(dāng)是你和太子、四皇子打了一副好牌,然后贏了?”

  “又或者說……你當(dāng)真以為陛下是怕什么有毀名聲,所以才不拿你一條命,去換那梧國的國土?”

  “你的一條命才算什么?那邊關(guān)流血的將士們,就不是人命了?”

  江小舟眉頭皺起:“那是為什么?”

  “為什么?”江騫北搖了搖頭,“因為江家很純粹。”

  “純粹?”江小舟想起大驪皇帝李通乂剛一見面,就和他聊起江家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舊情,心頭隱隱有些明白了江騫北的意思。

  “是的,很純粹?!苯q北說道,“江家只是兵而已。”

  “江家從不參與那些朝堂紛爭,只是按照陛下的吩咐,替大驪鎮(zhèn)守最邊緣,最苦的邊關(guān)。?!?p>  “只有這樣一片赤誠的江家,才是大驪想要的軍人,才是陛下想要的軍心。”江騫北看著江小舟,用很重的語氣說道,“這也是江家想要的?!?p>  “所以,陛下饒了你一命。”

  “不是因為我剛立了什么功勞,正在返回天京,也不是因為你和皇子們之間的那些算計?!?p>  “只是因為陛下給了咱們江家的祖宗牌位一個面子,給了那些純粹的兵士們一個面子?!?p>  “不想傷這份軍心而已?!?p>  “所以……”江騫北站起身來,在扭身走回大帳的過程中,最后扔下了一句話來,“既然陛下安排你陪著四皇子去做事,那我也沒法子讓你回去臨川。”

  “所以謹言慎行吧?!苯q北掀起大帳布簾,回頭看向江小舟,“下一次我不會再和你聊這些廢話?!?p>  李通乂的旨意已下,整個天京城,又或者說大驪,都在瘋狂的運轉(zhuǎn)。

  兵卒也好,糧草也罷,還有修繕城墻的各類物品,都在很快的時間內(nèi),就被準(zhǔn)備了出來。

  李建安,要就此離開天京城,去管理梧國轉(zhuǎn)交來的國土。

  這是美差,也是補償。

  而代價……江小舟聽李建安的意思,似乎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建安不想要這種美差和補償,他情愿出口氣,然后接著在天京城里當(dāng)他的閑散皇子,但他沒得選。

  江小舟也沒得選。

  事實上,自打和江騫北談過一次后,江小舟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哪怕陪著李建安去砸了那處三皇子李建樂的福來賭坊,也沒讓江小舟心情好上些許。

  江小舟的煩躁,不是因為江騫北說了什么,而是因為江小月。

  江小舟挺想想和自己妹妹談一次,當(dāng)然,這種談一次里,江小舟并不想說什么對不起。

  畢竟那件事,也不是他做的。

  只是江小舟數(shù)次話到嘴邊,江小舟卻不知如何開口,所以他最終的選擇,還是算了。

  是談話算了,而不是事情算了。

  還是那句老話,既然承擔(dān)了原主的因果,那總要做些什么……比如,朱紅色果實?

  欠你一場機緣,那便還你一場。

  做,總是比說,要來的實在些!

  只不過這些事情,現(xiàn)在是來不及了,至少也要等江小舟陪著李建安把外邊的事情安排好,才能脫身出來,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幫著自己的妹妹修煉,比如,回來與陳嵐兒再見面,然后娶了她。

  是的,現(xiàn)在的江小舟,需要暫時與陳嵐兒分別。因為軍中事務(wù),不能女眷隨行,所以陳嵐兒只能暫且留在天京城。

  江小月也準(zhǔn)備陪著江騫北回去臨川了,再臨走之前,也曾邀請陳嵐兒同去臨川。

  然而陳嵐兒再思慮一番后,還是婉言謝絕。

  不是故土難離,而是陳嵐兒要在天京城里,替江小舟看一看這處小院子。

  這是兩個人的……家。

  現(xiàn)下的風(fēng),似乎已經(jīng)沒有那么冷了。

  騎在馬上的李建安,伸手拍了拍江小舟的肩膀:“想什么呢?”

  江小舟回頭看了看,似乎在視線的盡頭,還能看到天京城那高聳的城墻。

  還有城門下站著的人。

  江小舟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

  李建安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然后看著身邊不斷走過的兵卒隊伍:“聽說那里民情兇悍,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地方。咱們這些生瓜蛋子到了那,恐怕說什么,做什么,都不會受人待見?!?p>  “說不定,還會有人笑話咱,說咱弄的這事兒就是一堆屎。”

  江小舟嗯了一聲,反而反問道:“那就不做了?”

  “那怎么可能?”李建安翻了個白眼,“要是事情辦砸了,且不說我父皇哪里如何,我這心里也總覺得有點慫?!?p>  “所以慢慢來吧?!苯≈坌χf道,“先求無愧于心,然后小心設(shè),總還有些時間的?!?p>  李建安重重一點頭:“希望這天不會太遠?!?p>  “誰知道呢?”江小舟笑著說道,“但……總要有一個新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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