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傅謹(jǐn)言使勁兒的點(diǎn)點(diǎn)頭,雙眼冒著星星“夫人最好了,為夫就知道夫人最愛我了,為夫也好愛夫人,晚上必定鞠躬盡瘁,竭盡全力,不惜精盡人亡,也要伺候好夫人,以報答夫人的愛護(hù)!”
此時的傅靜秋正躺在浴池里,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賣了,如果她看到這一幕的話,必定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他們父女兩真的挺像的,一樣的厚顏無恥,一樣的鬼話連篇……
“如玉?!?p> “小姐?”
“去給祖父說一聲,說我差點(diǎn)從假山之上摔下來了?!?p> “??”如玉。說好不告訴相爺?shù)哪亍?p> 許是察覺出如玉的疑惑,謝靜秋很是耐心的解釋道:“本郡主向來言出必行,說不提父親就不提父親,至于祖父自己調(diào)查此事,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p> “是?!比缬駬P(yáng)起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恭恭敬敬的下去了。反正這兩父女每次見面都會雞飛狗跳,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傍晚時分,天色黯淡,日月無光,正是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的時刻。
一道道哀嚎聲慘絕人寰,響徹丞相府上空。
一老一少的父子兩,正圍著花臺躲貓貓,你追我趕,如果忽視那揮舞著唰唰作響的竹棍,那倒不失為父子情深的場面。
“你站住!”
傅謹(jǐn)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干涸的嘴巴都快冒火了,咽了咽口水:“爹,您都追了我一個時辰了,不累嗎?”
他都無法相信,這個行將入土的老頭子,竟然虎虎生風(fēng),老當(dāng)益壯,連追帶跑這么久,竟然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難道真的是他不行了?連個老頭子都比不上?
傅相獰笑著道:“怎么會累呢?不弄死你這個混賬,老子都無顏面見珠珠!”
傅謹(jǐn)言哭了,可憐巴巴道:“爹,我只是太想念珠珠了,一個月……”
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傅相鄙夷道:“閉嘴!收起你那一套,老子可不是你媳婦兒!”
傅謹(jǐn)言表情嚴(yán)肅,義正言辭道:“爹,我是珠珠的父親,你不能阻止,也沒有權(quán)利阻止我親近閨女!”
“所以說啊,老子愧對珠珠啊,給她生了這么一個爹!為了彌補(bǔ)珠珠,老子決定弄死你,給她換一個親爹!人選已經(jīng)物色好了,就等你騰位置了!”
傅謹(jǐn)言哀嚎:“爹,你不是吧!我可是你親兒子??!”
傅相冷哼一聲,輕蔑的上下打量著兒子,嫌棄于表:“滾,你娘估計(jì)給我戴綠帽子了。”
“……”傅謹(jǐn)言。
旁邊的亭子里,瓜子磕了一地,傅靜秋看得雙眼亮晶晶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祖父威武霸氣!”
如玉嘴角嘴角抽搐,能不霸氣嗎?當(dāng)?shù)臑榱藬[脫親兒子,不惜給自己戴綠帽子。當(dāng)女兒的,不是在坑親爹的路上,就是正在坑爹。這一家子,真是夠夠的了。
雖然小姐笑得嬌憨可愛,可她不得不說出殘忍的事實(shí),“小姐,你忘記夫人剛剛的傳話嗎?”
傅靜秋笑容僵硬了,冷聲道:“如玉,你不疼我了。”
如玉小聲哄道:“小姐,不是奴婢故意掃您的興,您是知道的,夫人的命令不可違抗,你忘記上次惹怒夫人的處罰了嗎?”
傅靜秋不吭聲了。
其實(shí)吧,她也不是故意針對親爹,主要是親娘不好對付啊。她剛會走路的時候,有一次故意摔花瓶砸親爹,親爹的腳痛得兩天沒法走路,而她呢。
珠玉閣的花瓶器具全部換成了贗品,對的,贗品!
她娘沒有罵她一句,只是默默無聞的換了珠玉閣的寶貝兒,后來在她故意弄臟衣服后,她連續(xù)穿了半年的破衣服。那衣服破的,她都不知道親娘廢了多大功夫才能找到。
于是乎,她換了一種法子,想要緩解給情敵心上人當(dāng)愛情結(jié)晶的痛苦……
她明里暗里的激怒親娘,給她添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比如說,親娘想要抱她時,她故意忽視,再比如說,親娘叫她寫字時,她故意裝瘋賣傻。
最后的結(jié)果吧,自然是她倒霉咯,不吃飯就餓一天,不給抱,就獨(dú)自睡了三天小黑屋,亂寫字,就將每個錯字寫一百遍……
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惹親娘,畢竟這位是能下狠手收拾她的,而親爹,隨打隨罵~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傅靜秋邁開小短腿,在祖父的棍子即將抽到親爹身上的時候,及時的阻止了慘劇的發(fā)生,畢竟親娘極為在乎親爹的外貌體力。
“祖父!”
看著小丫頭磕磕盼盼的向他跑來,傅相直接把棍子一丟,就順勢抱住了寶貝兒孫女,笑得老臉皺巴巴的。
“珠珠怎么來了?是不是想祖父啦?”
傅靜秋乖巧道:“想祖父,也想爹爹了~祖父不能打爹爹,珠珠會心疼的。”
傅相不高興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眉開眼笑的兒子,冷哼道:“說,你是不是威脅珠珠了?!”
傅謹(jǐn)言趕緊告饒:“爹,兒子哪敢啊,而且珠珠向來軟硬不吃,兒子就算想威脅珠珠,也不無法成功啊?!?p> 傅相忍不住的眉飛色舞:“那是,珠珠繼承了老夫的優(yōu)點(diǎn),自幼聰明絕頂!”
傅靜秋表示,她還小,還不想禿頂。
傅謹(jǐn)言忍不住道:“明明像我好不好。”
“嗯?!”
“呃,爹,時辰也不早了,珠珠大抵也餓了,我們一起去用膳吧,兒子一月沒有歸家,也是想念家中飯菜得很?!?p> “哼,除了吃,你腦袋瓜子里還裝了什么?虧老子還費(fèi)盡心機(jī)擠跑了李太傅的人,把你下派到鹽河巡撫?!?p> 鹽河巡撫?傅靜秋眼睛一亮,這可是肥差中的難差啊,她爹一個月就回來啊,看來效率很高嘛,怪不得這些年爬得那么快,深受皇帝器重。
“爹爹,我想聽故事~”
傅謹(jǐn)言一聽,耳朵都快咧到耳根了,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珠珠想聽什么,爹爹都告訴你,好不好?”
“爹爹會升官發(fā)財(cái)嗎?”傅靜秋直擊要點(diǎn)。
傅相與親兒子對視一眼,表情都有幾分怪異,忍不住問道:“珠珠為什么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