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跟張衍離開之后,整個秦宅內(nèi)便陷入了另外一種安靜當中。
秦舒和秦宏是稍稍松了一口氣的,林盛夏明確的表示了對秦氏不感興趣,就意味著她不會來跟他們爭搶秦氏的所有權(quán)。
剛剛的情況,著實是讓秦舒和秦宏心中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如果林盛夏真的有心爭搶的話,秦舒雖然是繼承人,但是真的沒有辦法保住她和秦宏在秦氏的地位。
林盛夏本來就跟她沒有什么母女情分,很有可能心一狠,直接將她踢出了秦氏。
秦家人對她失望透頂,都不會幫助她,說不定還會看在張衍和賀一朗的面子上推崇林盛夏,這樣一來,她就真的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
她倒是好說,她畢竟是林盛夏的親生母親,將來不管怎么樣,林盛夏在法理上都不能不管她。
但是宏兒和寶珠怎么辦!
秦舒看向秦宏,只有又看向齊寶珠,心中隱隱發(fā)痛。
齊寶珠,她的寶貝女兒,被她從小捧在手心長大的好姑娘。這段時間一直遭受著非議和折磨不說,今天又讓她看到了親生父親齊大偉如此不堪的一面。
齊家人這么想要兒子,齊寶珠跟著齊大偉生活也不會有好的。
她的寶貝女兒,絕對不能在齊家備受折磨!
一想到這里,秦舒就悲從中來。
好好的一個家,怎么突然之間,就什么都沒了呢!
丈夫沒了,愛沒了,差點連秦氏都沒了!
不同于秦舒的悲傷,齊大偉則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事情和他預(yù)想的方向不一樣,原本林盛夏是她唯一的突破口,現(xiàn)在林盛夏走了,并且明確的表示對秦氏不感興趣。
那他要怎么辦?
賀一朗手上絕對掌握了很多對他不利的證據(jù),秦舒現(xiàn)在一定是恨透了他。為了保住秦氏,她一定會想法設(shè)法的報復他。
這樣想著,齊大偉在面對秦舒時候的態(tài)度立即就改變了,他訕笑著,想要恢復到之前暖心丈夫的樣子,可是臉頰抽搐了半天,始終無法露出一個看上去正常一些的笑容。
“小舒……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劇?p> 齊大偉的手還沒有碰到秦舒,就已經(jīng)被秦宏一把推開,“你別碰我媽!離我媽遠點!你這個混蛋!”
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秦宏已經(jīng)看清楚了齊大偉。
他的確是沒有什么能耐,可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別人欺負自己的母親!
齊大偉被推得一個趔趄,扶著墻站穩(wěn),“宏兒,我們怎么說現(xiàn)在還是一家人……”
“呸!誰跟你這個混蛋是一家人!”秦宏怒罵。
齊大偉還想說些什么,留在這里的賀一朗已經(jīng)開口了,“鑒于房子的所有人是秦舒和王鳳芝女士?!?p> 王鳳芝是秦老太太的本名。
“現(xiàn)在,我以王鳳芝女士代理律師的身份,向兩位征求一下意見,是否將房子收回,并將無關(guān)人員——驅(qū)離!”
最后驅(qū)離兩個字,被賀一朗說的尤為重。
秦老太太點頭,“驅(qū)離。”
對于秦老太太的回答,賀一朗倒是不意外,他只是有些不確定秦舒的意見,于是看向秦舒,“秦舒女士您的意見呢?”
秦舒死死的瞪著齊大偉,還有那個給她受了無數(shù)委屈的齊老太太,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吐出兩個字,“驅(q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