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啊,干什么啊!我們不能走啊,這里是我們家,我們能去哪啊!”齊老太太沖著齊大偉絕望的大喊著,可是即便如此,仍然改變不了齊大偉的決定,被齊大偉拉上了車。
坐在車上,齊老太太放聲大哭,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傷心不已。
哭著哭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身就要開門下車,被齊大偉攔住,她只能無奈的拍著車門,“大偉,我的錢,我的錢啊!”
聽到錢字,齊大偉這才看過去。
原來是齊老太太的存折和金銀首飾都放在一個盒子里,那些都是齊老太太自己的東西。
齊大偉上前一步,君莙將那些東西都撿了起來,放進(jìn)了車?yán)铩?p> 老太太抱著盒子就不松手,好像抱著自己的命一樣。
秦舒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那一盒子的東西秦舒是知道的,說是老太太自己的,其實里面大部分的首飾都是她給買的,存折里面的錢,也基本上都是她孝敬的。
老太太扣的很,平時吃她的喝她的,自己的錢一分錢都沒出過。
不過,現(xiàn)在秦舒也沒有心情跟她計較這些了,畢竟照比齊大偉,齊老太太這點錢根本就不算什么。
將貴重物品都拿上車后,齊大偉站在車前,“秦舒,我跟你夫妻多年,我們還有一個女兒。我勸你,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滾!”秦舒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徹底斬斷了她與齊大偉之間多年的關(guān)系。
齊大偉面部扭曲,最后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轉(zhuǎn)身就上車。
就在車門即將關(guān)上的時候,一雙女孩的小手牢牢的抓住了車門,“爸爸,你就這樣走了,那我怎么辦?你不能不管我?。 ?p> 齊大偉看著齊寶珠,面容凝重,眼角余光卻在這時瞥見了捂著肚子的魯秘書,“寶珠,你先跟著你媽,爸爸安頓好了了,再來接你?!?p> 說完,就關(guān)上車門不管齊寶珠怎么喊,都沒有一絲停留的開車離開了。
汽車尾氣噴在齊寶珠的身上,她知道,她的爸爸剛剛那句不過就是安慰敷衍她的話,他不會回來接她的。
她再一次被拋棄了,先是李豪,這一次是她的爸爸……
“寶珠……”秦舒從身后抱著齊寶珠,無聲的落淚。
“放開我!走開!”齊寶珠一把將其推開,“自私,你們都是自私的人!我恨死你們了!”
齊寶珠哭著跑開,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寶珠……”秦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有什么比至親至愛的人背叛自己,不理解自己更讓一個人難受的了。
而她在一天之中,這兩樣都經(jīng)歷了。
她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還不能死,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來處理。
“秦女士,我手邊現(xiàn)有的資料,足夠讓齊大偉身敗名裂,甚至鋃鐺入獄。當(dāng)然了,最后的選擇權(quán)在你的手中。”賀一朗將資料盡數(shù)交到了秦舒的手里。
秦舒攥著那一疊明明很輕,卻壓得她喘不過氣的資料,帶著哭腔,詢問賀一朗,“賀律師,這些是你什么時候調(diào)查的?”
賀一朗一向與秦家沒有來往,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調(diào)查秦家和齊大偉。而且,看著這些信息,明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調(diào)查到的。
賀一朗也沒有隱瞞,“從我得知小夏回到了秦家開始,就著手調(diào)查了。”
“也就是說,這些資料你早就掌握了,那為什么現(xiàn)在才……”既然早就知道齊大偉其心可誅,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出來!
賀一朗端正的站在秦舒面前,沒有絲毫的掩飾,“因為小夏不讓我管秦家的事。”
秦舒的面色一僵,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