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饒有興趣的看向這名紫衣女子,眼中意味不明,雍容的坐在座位上,淡淡開口:“哦?但說無妨?!?p> 袁彩含羞帶怯,手指絞緊自己的手帕,諾諾的回聲:“臣女表演的這段才藝,想請丞相大人伴曲?!?p> “這事不該問哀家,你應該去問蘇丞?!彼p飄飄放下這句話,仰首去看蘇清墨的反應。
蘇清墨緩緩起身,毫不在意的行了一個禮,輕聲笑道:“怕是要讓袁小姐失望了,本丞已有心儀之人,若是心儀之人知曉本丞為別人伴奏,未免心生芥蒂。”
徐太后卻笑了,底下臣子們也紛紛議論,究竟是哪家的閨秀醋味兒這么大,也究竟是誰能拿走這個新丞的心。
“那是哪家的閨秀呢?哀家可以為你們指婚?!比羰侵獣蕴K清墨心儀的女子,便也就更加好把握了。
蘇清墨也知曉太后對他沒有完全信任,但他也斷然不會暴露出自家小姑娘,若是暴露出來,勢必會卷入朝廷紛爭,自家未來岳丈也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這就不便透露了,臣還需要努力攢攢媳婦兒本,爭取一舉奪得姑娘芳心,娶回家中?!彼娌桓纳幕亟^,笑意不達眼底。
太后見問不出,也沒有為難,反正來日方長,換了個話題繼續(xù)聊,不過也沒空去幫袁彩解圍。
袁彩站在那里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眼眶微微發(fā)紅。
蘇清墨輕聲提醒:“本相雖不能為袁小姐伴曲,大可讓樂司來,相信樂司的樂理比本相精湛的多?!?p> 這件事再往后也不過是個笑談,并沒有影響到什么,而袁彩的舞藝也被大臣們一夸,太后賞賜了些許東西,郎中令自然不會有什么不滿。
趙言將軍素來與蕭王爺關系好,每次宴會他倆就坐在那對酌。
趙言沖著蕭王爺擠眉弄眼:“你知道這神秘的心儀之人是誰不?”
蕭王爺不以為然:“關我屁事?!?p> “月色正好,就來猜一猜又有何妨?瞅瞅你那樣,真真是無趣的緊?!壁w言掃興的擺擺手。
蕭王爺像是拿到了通關秘訣,突然有些得意:“不用猜我也知道?!?p> “難不成……是你家閨女?”他臉上詫異。
“去你的!”蕭王爺大怒,踹了趙言一腳,他家閨女才不給這臭小子呢。
趙言收了收神色,鄭重的道了歉:“對不住?!?p> 蕭王爺擺擺手,悄咪咪道:“之前各個大臣給了新丞自家的畫像,想來是有中意的,不然不會那么高興?!?p> “那你可知是誰?”趙言又來了興趣,忍不住八卦道。
“出彩的就那么幾個,誰最有可能?”蕭王爺心照不宣的回答道。
“哦!那我知道了!”趙言笑了,果然難過美人關。
宴席很快過去了,蕭王爺略微疲憊的回到府內,除了閨女陪他外,里面空蕩蕩的,自家王妃啥時候回來??!
他一臉的惆悵,看到自家閨女舉著糖葫蘆站在長亭口,他嘴角扯動,開口道:“怎么大晚上吃這個?”
小小的人影動了動,扭過頭來質問:“父王呢?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蕭王爺走進才看清楚自家閨女的小臉,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宴會剛結束,快去休息吧?!比缓蟛粍勇暽膴Z走了她手里未吃的糖葫蘆。
怎么大晚上吃這個?畢竟對牙齒不好,蕭王爺一口一口替自家閨女吃掉了,浪費了也不好。
蘇青墨的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小姑娘時不時的看他兩眼,然后將眸子收回,像是刻意的在躲避。
他樂了,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冰激凌都快化了,盯著她問:“看啥?”
蕭朵兒收回眼神,總覺得他有點面熟,但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沒啥?!?p> “是不是突然發(fā)現爺長的挺帥的?!彼笱鬄⒌耐鲁鲞@句話,狀若漫不經心。
實際上側眼看著對方,想知道對方有什么回答。
“可凈自戀了?!笔挾鋬汉敛华q豫的懟了回去。
蘇青墨低低笑出聲,得理不饒人,跟誰學的,毛病。
確實是毛病,得改。
他這么想著,嘴角就這樣自然的勾起,白凈的面龐上有兩個輕輕淺淺的酒窩,格外的引人注目。
蕭朵兒忍了忍,沒忍住道:“別笑。”
他自戀的好像沒什么錯,確實是挺好看挺迷人的,除去他這么欠兒的性格,這人哪哪都好,就是跟她不對頭。
蘇青墨頓了頓,看了一眼周圍車水馬龍,扭頭道:“走了?!?p> 蕭朵兒只是眨眨眼,人就在她面前消失不見了。
在CY總部,著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這場大火,把一些殘本全部燒毀了。
蕭朵兒知道的時候,蕭序正焦頭爛額。
誰也不知道火是怎么起來的,檢查了各個器械,都安然無恙,這才放心。
畢竟修復穿書所用的器械也需要浪費不少錢,現在公司的流動資金雖然不少,但大多都應該用在研發(fā)上面。
因為這場火災,蕭序好幾天都沒回家,讓蕭朵兒也樂得自在。
她自個回想自己修復書籍的穿書生涯,不由得一陣唏噓,好像啥事也沒干,又好像發(fā)生了點啥。
她只記得自己有個對她特好的爹,還有一個對她十分嚴厲的老師,做什么都很拘束。
再者,她就什么也記不起了,據說這是正常反應。
為了防止個人對書里的人物產生感情,脫離意識的時候還會剝離出自己的情感。
最后這些情感被收藏在倉庫里,在有需要重啟書籍的時候再次打開。
她緩緩翻開《南丞》副本,里面的內容已經熟記于心。
這次她恐怕是沒辦法再進行穿書了,自家老哥讓她以學業(yè)為主。
估計得放到畢業(yè),但這并不能影響到她想繼續(xù)修復劇情的心情。
她摩挲著書頁上的字,總感覺正本丟失的事情不簡單。
還有什么她遺忘的東西卻始終沒能想起來,最后她陷入沉沉的夢境中。
在夢里她還是個小姑娘,平時怯生生的不出門,實際上心底主意大著呢。
在外文文靜靜,在內張牙舞爪,大伙兒都拿她沒法兒,卻也是縱著她,保護她。
直到有次她闖了禍,摔碎了一個大人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