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并沒有碰到匾額,便被一道水波阻了開去。
水波蕩漾,讓海水也跟著起伏不定。
敖澤見這一槍并沒有建功,也沒驚訝,要是事情這么簡單,金鱗也不會失敗了。
只是剛想再有動作,敖放卻將手一擺,“行了,正主來了!”
果然,敖澤向陣內(nèi)一看,便見到一人正迎面走來。
此人氣息渾厚,氣度凜然,走起路來更是龍行虎步,讓人望之心折。
敖澤收起小覷之心,退至敖放之處,看著來人。
來人正是林然,這一行人在來至宮前之時,他就已然發(fā)現(xiàn),只是在發(fā)覺一人修為竟有些看不穿時,心中一緊的同時又是一定。
這種情況他已然早有預(yù)料,深吸口氣,傳音給小龜?shù)热耍屗麄儙丝粗嚮?,隨時聽候自己吩咐行事,自己這才不緊不慢向著大門而去。
“你就是這水晶宮之主?”敖澤見到林然出宮,上前一步問道。
林然只是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敖放。
敖澤見狀心中有氣,這人竟然敢無視他。
當(dāng)下手中長槍一擺,一道槍出如龍,向著林然刺來。
林然這才將心神放在敖澤身上,心神一動,一道炫麗劍光劃過,直接將長槍劃開。
敖澤身隨槍動,只是一個扭身,便將長槍收回,再向前一揮,一道槍芒再起!
林然動作不慌,只是將劍光一繞,便再次將槍芒斬斷。
敖放見此,知道敖澤不是對手,“澤兒,退下!”
敖澤心有不服,但也不敢違背敖放意志,只能悻悻而回。
“我見你修為不易,可否轉(zhuǎn)投我東海?”敖放招攬道。
他倒不是起了什么愛才的心思,只是單純的不想動手而已。
當(dāng)然也可以稱之為懶,只是敖放不承認(rèn)就是。
林然對這個提議毫無興趣,他前世對于海族的茍且之事,也知之不多,但就是這樣,也讓林然感覺,這個種族已然沒有了遠(yuǎn)古的榮光。
“可惜了!”敖放臉上露出惋惜。
上前一步,“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林然依舊搖頭。
“不知死活!”敖放話音未落,身形便陡然消失,在出現(xiàn)時已然到了林然身側(cè)。
林然神識緊繃,好在神識修為在幻神決的幫助下,也早已到了元嬰期,不然還真看不到此人動作。
腳步一滑,林然便躲了開去。
敖放像是早已知道一般,還沒等林然再動,敖放已然再次到了身前。
林然心中苦笑,自己雖然神識跟得上,但奈何修為不夠,動作卻是慢了些,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修為是多少那就是多少,這點不容摻假不說,也沒辦法作弊。
不過他早有預(yù)料,剛才之事,也只是為了試驗下而已。
于是在敖澤與金鱗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林然身形巋然不動,一手抬起,卻是擋住了敖放的一抓。
林然身形倒飛出去,直到滑行幾丈之后,這才止住身形。
敖放將手中布料扔下,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狐疑,此子當(dāng)真不凡,煉體竟然如此之高!
林然撫平自身有些鼓脹的氣血,眼神之中也是帶著鄭重,元嬰期,果然不可小覷。
他承認(rèn),他內(nèi)心之中還是將自己當(dāng)做元嬰期修士來看的,誰讓他前世是個元嬰期大妖呢。
再加上這一世的修行,不說順風(fēng)順?biāo)?,但也是集兩代人之心智,心境修為不降反升,這就更加讓林然不用擔(dān)心因為自己修行提升過快,而導(dǎo)致自己心性不穩(wěn)的問題。
只是無形當(dāng)中,他的確多出了一些傲然。
這種傲然之意在他將敖九與金鱗擊敗之后達到了頂峰,這也是他這次竟然出來和一個元嬰期修士硬拼的原因。
“哦對你更加感興趣了,你若是現(xiàn)在答應(yīng)加入東海,我會向王申請,繼續(xù)讓你坐鎮(zhèn)岷江,你看如何?”敖放神色認(rèn)真道。
林然對此并不感興趣,這人也是毫無誠意,一直都在拿屬于他的東西,再慷他之慨,當(dāng)他是三歲小孩呢!
只是這里面有個問題,林然搞錯了,那就是在敖放看來,這些東西既然他來了,那已經(jīng)不屬于林然了,而是屬于他們東海!
這是他身為元嬰期修士的傲然,也是信心。
當(dāng)然,只是他不清楚林然所想罷了。
所以,這事情只能無疾而終,依然得靠手底下見真章。
敖放此時動了真火,在他看來,林然實在是不知所謂,區(qū)區(qū)一個金丹中期修士,就敢無視自己兩番邀請,著實是有些恃才傲物了。
伸手一招,也是一柄長槍浮現(xiàn)。
此槍槍身暗紅,槍尖散發(fā)著一股攝人寒意,正是敖放性命相交的法寶,破陣槍!
相傳此名還是敖放游歷人間之時,一人間好友所提。
其實到了這時,法器與法寶的差異就體現(xiàn)出來了。
法器屬于死物,沒有思維,全靠使用人來操控。
而法寶就是屬于有了靈性的法器,已然通曉心智,并且也會修煉提升自己。
當(dāng)然,這類提升往往是以百年,千年為單位來計算的。
所以,這二者之間也并無多大強弱之分,但是擁有法寶,卻是底蘊的象征。
林然眼神微動,旋即便不在意,將手一揮,只間四柄劍器破空而出,旋即在林然神識操控下,只是一個起落,便分散四方。
敖放本來不在意的眼神,此刻卻變得凝重起來,他已然看出了林然的布置。
當(dāng)下再不遲疑,將長槍一拋,隨即法決打出,向著離自己最近的一柄劍器打來。
敖放心中煩悶,此人竟然還深諳陣道,雖然在看到護宮大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有了預(yù)料,但是在見到這四柄劍器之后,這個念頭更是升騰而起。
隨即而來的便是,一種千萬不能讓此人成功布陣的緊迫之感。
說實在的,若是能再來一次,他肯定不會和此人多說廢話,上來就下殺手,也不會有現(xiàn)在之事了。
林然卻是心中不慌,在劍器四散而落的同時,口中也是口訣不停,手中更是連連將法決打出,就在敖放動手的那一刻,林然雙目微怔,口中喝到:“劍陣,起!”
霎時間,風(fēng)云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