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右手一拂,一道水光飄過。
只見敖澤卻是口噴鮮血,踉蹌倒地。
不過這個時候也看出來,此人雖然心性不高,但也是個狠人,卻是第一時間,使用秘法,再次逃竄而去。
林然心下惋惜,但這一刻也不好去追,只能心中記下,等有機會再來與此人計較。
敖放此時也看出不對,只是此人身陷陣中,只能無奈嘆息,知道這次是他那龍王哥哥小瞧人了。
其實到了此時,別說是別人,單說是他不也小瞧此寮了。
林然卻是沒有多想,知道這種力量比不持久,也不廢話,徑直到了陣中,一抬手,只見巨大飛劍再次閃現(xiàn)而出,正是陣中之力凝現(xiàn)。
敖放眼神冷漠,也不待巨劍落下,身形一晃化作人身,也不遲疑,提起長槍往前直沖而去。
也在此時,敖放身上現(xiàn)出一副披掛,正是一身鎧甲模樣。
這套鎧甲也是一套寶甲,防御力驚人,但看此時,也可見敖放對于這一劍的重視。
林然右手下劈,巨劍隨著動作,也向著敖放斬來。
敖放緊握長槍,絲毫不見懼色,迎著巨大劍光一槍刺出。
說起來這些水族,為何多用長槍一流,這還得從上古時期說起。
上古時期,有龍,麒麟,鳳凰三族,稱霸大陸,三族爭鋒相對,因為龍族麟甲結(jié)實,但是攻擊力不足,為了補充短板,便研發(fā)了這套槍術(shù)。
雖說上古之后,龍族便式微,但是這傳承卻依舊沒斷,再加上這槍術(shù)也著實不凡,便也一直流傳了下來。
一槍刺出,敖放不敢怠慢,身形再是一晃,換個角度之后,又是一槍刺出。
劍光被這一阻,竟然開始渙散起來,好在林然也沒指望這巨劍建功,只見其伸手一招,囚龍印再現(xiàn)。
林然用這股力量一逼,只見大印之上的兩條真龍以及龍珠竟然緩緩離了大印,飛將出來。
離開大印束縛之后,兩條真龍迎風(fēng)便漲,不一會兒便來至兩丈大小,隨即張牙舞爪的向著敖放而來。
敖放看到兩條真龍心中一驚,不過隨即看出二者不過是法器變化,這才長舒口氣,不是真的便好,若是真的怕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才好,放下驚訝,擰身便向著二龍沖來。
手中長槍刺出槍花朵朵,罩向二龍,氣勢非凡。
二龍見狀也不示弱,搖頭擺尾便沖了上去。
這一交手,便又是幾個回合過去。
林然心中雖急,但也是知道元嬰修士的底蘊的,看敖放模樣,應(yīng)該還有后手。
于是心中一動,二龍回轉(zhuǎn)身形,卻是又落在了大印之上。
囚龍印此時卻是光芒一閃,便化作一座小山一般,徑直向著敖放鎮(zhèn)壓而來。
這是囚龍印的“鎮(zhèn)”“攝”之能。
本來按照林然實力,這囚龍印是不能壓制敖放此人的,但是此時林然卻是受那氣運之力影響,已然是半個元嬰期修士,倒也勉強可以鎮(zhèn)壓此寮。
敖放身為東海龍族,自是見過這類印璽狀法器,是以現(xiàn)在依舊不慌不忙,挺槍直刺,氣勢昂然。
龍族身為用槍的大家,深得槍意,自也每個人都有一股昂然之氣。
要知道凡間之中可有,月棍,年刀,一輩子槍之說。
這不僅說明了槍術(shù)的難以修行,也間接證明了槍手的難得。
林然心下嘆息,到了此時,不得不親自下場來斗。
將手中長劍一揮,飛劍便遙空飛至,向著敖放刺來。
敖放早就對林然有所提防,當下左手一動,一個盾狀法器便戴在了手腕之上。
不僅如此,這法器出現(xiàn)的一剎那,便化作一個旋龜模樣,張口一咬,便將飛劍攔截下來。
敖放見狀心中哂笑,金丹就是金丹,就算使用秘法修為提升,但畢竟底蘊不足,無法與自己較量。
想到此處,敖放身形一晃,卻是人槍合一,向著林然而來。
林然伸手下壓,海水四溢而出,像是受到了什么擠壓一般。
敖放向上一看,卻是剛被自己刺飛出去的囚龍印。
只是此刻,囚龍印不止再次歸來,就連聲勢也比之前大了更多,這不由讓敖放心中一驚,難道自己猜錯了。
不過此時不管如何,卻是不敢大意,身形一晃,便化成一個三丈高的巨人。
雙手向上一托,道道凝聚之力聚于手上,在囚龍印臨身的那一刻,敖放面龐扭曲,渾身不由自主向著下面落去。
“?。 ?p> “??!”
兩聲怒吼之后,只見敖放身軀猛然挺直,雙手揮動間,便將囚龍印扔了出去。
林然見此,自是有些瞠目結(jié)舌,心中更是驚訝連連。
此人不愧是龍族元嬰期修士,身體打磨的當真厲害無比。
其實戰(zhàn)斗打到現(xiàn)在,林然已經(jīng)感覺沒有必要在繼續(xù)下去了,自己雖然奈何不了敖放,但是顯然,敖放也奈何不了自己。
敖放身軀回歸正常大小,看著已經(jīng)沒用的陣法,身形一晃,已然出現(xiàn)在林然旁邊。
林然雙眼一瞇,將劍一揮,“盯!”一聲脆響,兩人同時后退。
敖放眼中露出果然如此之色,將長槍一收,盯著林然半晌,“沒想到,后生可畏!”
卻是和林然想到一處了,知道在這樣打下去也沒什么意思,還不如談一談,看事情能不能換個角度解決。
林然面上不動,身體之中氣運之力卻是消散,強忍住不適,“前輩謬贊,自保罷了!”
他現(xiàn)在是不能露怯的,再者說了,就算敖放看出來了,自己想逃還是很輕松的。
敖放聽懂了林然的意思,知道這是在怪自家做了壞事,主動打上門來。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這事情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因為事情本就擺在這里,用不著講道理。
再者說了,修行界中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講,你厲害,自然有理,弱小本就是原罪,沒有什么道理好講。
“今日作罷,我回去自會稟報上去,至于接下來如何,自有定論!”敖放想到這里,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林然也不生氣,他擁有兩世記憶,當然不會糾結(jié)你要來搶我東西,沒搶到,這回去看是否還要繼續(xù)搶這種邏輯。
現(xiàn)在自己實力不強,能做到自保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別的事情,暫時還真考慮不到,或者說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
只是心中不舒服是肯定了,畢竟林然不是圣人不是。
也不答話,看著敖放長身而起之時,這才長舒口氣,此事終于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