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來了!”
哈德森指著自動崗哨的顯示器喊了一聲,只見屏幕上A號崗哨和B號崗哨的彈藥數量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減少。
“伙計們,瞧瞧那彈藥數量,估計隧道里就像練靶場一樣!”
哈德森側過頭去打笑道,不過他滿頭的汗水表明他的心情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輕松。
“B槍的彈藥已經消耗了百分之五十,A號崗哨彈藥量持續(xù)下降!”
房間內的眾人都緊張地看著屏幕,雖然隔著壓力門,他們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從持續(xù)轟鳴的槍聲和夾雜在其中的嘶鳴聲中不難想象出此刻隧道中的慘烈景象。
“B號崗哨彈藥用光了!A號崗哨還有20發(fā)!”
“10發(fā)......5發(fā)......0。”
哈德森緊繃的身體松弛下去,靠在了椅背上,站在他身后的雷普莉與??怂箤σ暳艘谎郏八鼈兊綁毫﹂T了?!?p> 壓力門的另一邊靜悄悄的,這時通訊器中傳來了聲音。
“我是主教,有個壞消息需要向你們報告。”
等到眾人趕到時時,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正在眺望窗外,透過寬大的玻璃剛好能看到遠處的信號塔,巨大的圓柱形塔樓矗立在荒原之上,四周的燈光如繁星般圍繞著主塔在黑暗中爍爍發(fā)光。
這個男人就是主教,他是隊伍中的人造人,盡管外表與常人無異,但是身體內部卻是由橡膠和機械構成,在這個新的星際殖民時代,不會衰老永遠精準的人造人成為了人類艦隊在漫長旅途中必不可少的幫手。
“這很漂亮,主教,但我們在找什么?”
雷普莉話音剛落,信號塔的左側突然亮了起來,一道長達數十米的蒸汽正在從下方的破損處噴發(fā)而出,不遠處就是墜毀的登陸機。
主教指著那里說道。
“就是這個,緊急通氣,還有四個小時就會爆炸,屆時爆炸半徑可達30公里,相當于40億噸的炸藥?!?p> 聽著主教的分析,房間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本就有些話癆的哈德森情緒一下崩潰。
“老天爺,再有四個星期我就要退役了,現(xiàn)在竟然在這里苦苦掙扎......”
“給我閉嘴,哈德森!“
雷普莉粗暴地打斷了哈德森的自言自語。
“我們必須從蘇拉科號再弄到一艘登陸機。”
“可是通訊機就在之前那架墜毀的登陸機上,已經被損壞了!”
哈德森雙手抱住腦袋,絕望地反駁道。
經過一番討論,要想利用通訊讓蘇拉科號再派出一艘登陸機,唯一的方法就是帶上手提終端,到外面荒漠的衛(wèi)星處使用人工方式接入。
然而離開房間,前往荒漠所面臨的巨大風險令所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我去?!?p> 正當眾人猶豫不決時,主教自告奮勇,不得不說,考慮到所有因素,主教確實是唯一有資格前往的人,暫且不論他人造人的身份,也只有他會如何通過訊號來操縱飛船。
“我......我也去?!?p> “還有我!主教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需要有人替他掩護?!?p> 雷普莉驚訝地看著舉起手來的海藍和約翰兩人,她想不明白這么危險的任務為何這兩名殖民者會要求加入,既然這么勇敢熱心,那為什么在他們進入異形巢穴時選擇留守控制室?
不過這兩人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這個任務關系著眾人的生死,于是她想了想便同意了二人的要求,在臨走前,??怂惯€拿出一把脈沖槍交給了約翰。
約翰一臉喜色,海藍則滿臉的輕松之意,完全不像是要去執(zhí)行危險任務的樣子。
關于這點,楚山心里十分清楚。
在原劇情中,雖然建筑外的荒原按理說要比建筑內部危險很多,但是主教卻沒有遇到任何一只異形,順利地呼叫了登陸機,并且等他下次登場時,便是駕駛著登陸機去接女主雷普莉離開。
這一說一路上暢通無阻,怪不得約翰和海藍二人急著要加入了。
目送著三人順著管道離開,楚山好奇地問向身邊的銀手。
“你怎么不跟著一起去?”
銀手聞言苦笑著聳了聳肩。
“我也想啊,不過我這體格根本擠不進去?!?p> 楚山無語地仰視看著銀手壯碩的身材,那肱二頭肌快趕上自己的腦袋了,確實,不到半米高的管道對銀手來說著實小了一些。
“那你呢?你為什么不和他們一起?以你的身材進去是沒問題的?!?p> 面對銀手的疑問,楚山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轉身離開了房間,銀手倒也知趣,不再追問。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可楚山卻是親眼見到了夢魘空間的無情:那個胸口被幼年異形破出大洞的駕駛員還在荒原上躺著呢!
任何“作弊”行為,在空間的面前都是無用功。
“他們又來了!”
控制室內傳來了哈德森的喊聲,楚山和銀手連忙趕過去,只見C號崗哨和D號崗哨的彈藥量正在銳減,整整五百發(fā)彈藥在短短幾分鐘內就下降到了一個危險的數字。
當希克斯掏出脈沖槍準備背水一戰(zhàn)時,雷普莉攔住了他。
“等等!他們好像撤退了!”
門外的槍聲不知何時停止,門口的監(jiān)視器內只留下了一片火藥產生的白色煙霧,鏡頭內的異形們也消失不見。
看起來異形似乎被自動崗哨兇猛的火力暫時擊退,從而放棄了正面突破,準備尋找其它的道路。
雷普莉見暫時安全后轉身走進了小女孩兒紐特的房間,隊伍中公司派出的負責人伯克則鬼鬼祟祟地盯著雷普莉,雷普莉和紐特所在的房間正是一間醫(yī)療實驗室,在實驗室外的桌子上擺放著盛有抱臉蟲的玻璃容器。
伯克的目光正不斷地在抱臉蟲與雷普莉的房間中來回移動,顯然在盤算著什么壞心思。
不遠處的楚山冷冷地看著伯克的動作,一言不發(fā)。
20分鐘后,醒來的雷普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間竟是被從外面鎖上,原本裝著抱臉蟲的玻璃容器倒在地上,里面的抱臉蟲也不知去向。
在一陣慌亂與警報聲中,趕來的陸戰(zhàn)隊員打開房門,及時殺死了那只逃竄的抱臉蟲。
狼狽不堪的雷普莉快步向人群中慌亂的伯克走去,一拳錘到了他的臉上,伯克捂著自己歪掉的鼻子大呼小叫。
“是這個畜生干的!他想讓我被寄生,好帶著異形返回公司,給他的上司交差!”
面對雷普莉的憤怒,伯克驚恐而慌張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