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離去之前給葉父留了一批金磚。
金磚來自埃及世界。
這些金磚并不是只給葉父葉母,他們有葉凡留下的家底,足以舒舒服服的過上幾年好日子了,黃金是用來接濟那些家境比較困難的家屬,比如一些留下孤兒寡母的同學。
這是蘇燦內(nèi)心深處的一道執(zhí)念。
看過前身留下的紀錄片后。
知曉未來的蘇燦,內(nèi)心深處莫名其妙的涌現(xiàn)出一種渴望,那就是幫襯一下去了北斗的老同學,不管有沒有回報。
只求心安理得便可。
最重要的是他有這個能力。
“修行之人修的是心,只有心境無暇才能走上通天大道,你的執(zhí)念還有多少?”蘇燦抬頭望向泰山之巔的玉皇峰,驀然一笑,隨后轉(zhuǎn)身消失在云霧之中。
凡塵之事已了。
也該去一趟地球的昆侖祖脈了。
那里可有不少好東西。
地球在上古年間,也是一顆堪比葬帝星的帝級生命源星,若非有皇道至尊坐鎮(zhèn)的羽化王朝強勢來襲,以九十九座龍山重新孕育成仙鼎將地球的靈氣一掠而空,地球怎么也不可能落得個末法時代。
地球上有能力的修士早就跑了。
沒能力則是躲在名山大川,以陣法禁錮天地元氣,關(guān)起門來做起了山大王。
對這些宗門蘇燦不予評價。
畢竟地球的靈氣太過稀薄,如果不這么做的話,他們的道統(tǒng)都會滅絕。
一襲單薄的身影出現(xiàn)在昆侖祖脈內(nèi)。
這里一眼望不到邊際。
如同是一個被隔絕的小世界。
蘇燦雖然有準仙帝身,但卻沒有相應的修為和法則秩序神鏈,所以神念可以籠罩的范圍非常有限,只能慢慢向深處探索。
昆侖祖脈空氣中的靈氣非常濃郁。
與外界相比。
這里簡直就是仙界。
可是沒有相應的陣圖,哪怕你強如準帝也別想闖入這里,這里是萬靈禁地,有著絕強的禁制,而且里面的妖獸也出不去。
“轟……”
一頭燃著烈焰,鱗片如鳳血赤金一般晶瑩爍爍,頭上長著兩根龍角的龍馬,突然出現(xiàn)在不遠處,它雙蹄塌下,一頭堪比尊者境的大能妖獸瞬間血流如柱,慘嚎連連,求饒不止,但龍馬卻毫無憐憫之心。
它就像一只驕傲的大公雞又往蹄子下面的妖獸踩了兩腳,才以一副勝利的姿態(tài),打算回到自己的領(lǐng)地,突然它渾身一顫,如同鳳血赤金的鱗片猛然顫抖起來。
它看到了一個人類。
一個嘴角帶著微笑,緩步走來,所過之處萬道崩碎,法則潰散,混沌若隱若現(xiàn),連天地都無法承受其形體的男人!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準帝?大帝?
你丫扯犢子呢!
大帝雖然可以力壓萬道,唯我獨尊,但還不至于走個路都讓大道崩碎的地步。
而且來者身上散發(fā)著氤氳仙氣。
這可是仙氣啊。
即使在昆侖祖脈中也不可多見。
唯有成仙源地才有那么一絲絲一縷縷……
可是龍馬根本接近不了成仙地。
“難道是仙……”
龍馬的牙根子都發(fā)軟了,兩根前蹄顫顫巍巍的向著男人跪了下去。
男人自然就是蘇燦。
蘇燦停下腳步,撇著頭看了一眼嚇破膽的龍馬,有點無語的說道:“這就是古之圣皇的專屬坐騎?怎么看上去不是那個味!”
龍馬連忙點頭,仿佛在說是呀是呀,我就是圣皇標配,大仙你收了我吧!
如果蘇燦只是一個普通修士。
就算是一尊準帝。
龍馬也不至于如此放低姿態(tài)。
但面對一位有可能的仙,甚至是仙之上的無敵存在,它沒有半點傲嬌的理由。
“我已經(jīng)有了一頭天鳳坐騎,而且你的境界也太低了,我若騎坐在你身上,你的軀體必將化為肉泥!”蘇燦搖了搖頭,留下一句讓龍馬風中凌亂的話語繼續(xù)向前走去。
我這是被大仙嫌棄了嗎?
境界太低……
“嗚嗚……”龍馬剎那間淚流滿面。
這可是無上仙緣啊,即使大帝都等不到的機緣,居然就這么被自己錯過了,如果自己是一尊古皇那該多好,沒聽到人家大仙的坐騎是天鳳嗎?
天鳳那可是與真龍其名的存在。
天鳳就是真凰。
只不過一公一母而已。
龍馬心中發(fā)狠,咬著牙站起身來就想追逐蘇燦的腳步,你不樂意收,難道我倒貼還不行嗎?可是剛跟了沒多遠,它就徹底傻眼了,因為蘇燦直接進入了龍山范圍,那里遍地禁制,殺陣無數(shù),它怎么敢闖進去?
“我就守在這里賴上你了!”龍馬思忖了一下,打了個響鼻,直接站在原地蹲點,他不相信蘇燦會賴在里面不出來。
蘇燦一步跨出便是數(shù)百丈距離,不多時他就來到九十九座龍山前,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山壁上落下一掛星河,星河燦爛奪目,每一顆大星都熠熠生輝,美麗至極。
這是何等才情,煉化一掛星河,僅僅是為了留住逝去的人一句話而已。
“我要死了,誰……能幫我照顧妹妹?”
蘇燦腳步一頓,這個聲音,怎么和他有點相似,這不是狠人的圣體哥哥嗎?
難不成和自己有因果?
不可能,有因果的是葉凡才對。
為了等待一朵相似的花,狠人大帝在難以成仙的九天十地,硬生生的駐足了數(shù)十萬年,只是為了等那個人有朝一日可以歸來。
這是何等至情至性之人!
極于情者極于道嗎?
蘇燦心中莫名的有一絲感悟。
甚至周身都隱隱散發(fā)出一種即將突破真神境的氣息,但卻被他強行壓制了下來。
沒有確定自己未來的道路前。
他不會輕易再做突破。
繼續(xù)向前走去。
剎那間星河顫顫,時空逆轉(zhuǎn)。
一副畫面驀然出現(xiàn)在虛空之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石壁下喃喃自語,手撫一張鬼臉面具,情緒無比的失落。
鬼臉面具與蘇燦的陰陽帝兵有點相似。
但卻不是同一件事物。
“神血、妖血、佛血都已經(jīng)相繼澆在了它的身上,馬上就要輪到我了,死,不要緊,可是誰能幫我照料妹妹,她還太小,我真的放心不下.....”畫面中模糊的身影在向旁人苦苦哀求,這是一個舍不得妹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