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刁難
子婉領(lǐng)著言汐三人來到一處院子,看著門匾上的三個字──琉璃閣,這與她之前住的院子一個名字,應(yīng)該是沈千塵特意吩咐的。
這院子不大不小,東西各兩間廂房,兩邊中間有一條長長的過道,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水池,池中有一座假山,流水從假山上順著竹管流下,流進(jìn)池中,與現(xiàn)代的噴泉相似。
院子里還有一顆參天槐樹,可以看出有很大年份了,那樹干目測兩個人都抱不住,現(xiàn)在明明是落葉時分,可那樹卻依舊綠意盎然,生機(jī)勃勃。
“府中的一切事物都由子婉打理,言姑娘若還缺些什么,請務(wù)必告知子婉?!?p> “沒有沒有,很好了。”言汐擺擺手,實(shí)在是不習(xí)慣被人這么鄭重的以禮相待,而且還是一個從容大方,知書達(dá)理,看起來像高門貴女的女子。
“那子婉就先退下了,府里還有事需要子婉去處理?!彼p微行了個虛禮,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我怎么感覺她話里有話呢?”言汐撓了撓頭,總感覺她說的那兩句話怪怪的,可是又好像很正常,沒什么奇怪,是她多想了吧!
“姑娘,人家這是在給你宣示主權(quán)?!鼻逋裨?jīng)在大戶人家里當(dāng)過侍女,聽多了這種暗搓搓的話。
聽了清婉的話,回想子婉之前說的兩句話,好像話里的意思就是說,這府里的大小事都?xì)w她管,都由她做主,是半個女主人的意思。難怪她總覺得哪里奇怪,原來是這樣??!
“她同我宣誓什么主權(quán),我能威脅她什么,難道我還能搶了她這管家之位!”
清婉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次日清晨
“清婉?!?p> ……沒人回應(yīng),躺在床上的言汐睜開了朦朧不清的眼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沒人,慢悠悠的從床上爬起。
洗漱完畢,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銅鏡里面那個披頭散發(fā)的自己,不知從何下手,她不會弄那些什么髻的,沒辦法了,只能隨手扎個丸子頭,再插上一支發(fā)簪。
“這兩個丫頭去哪了。”
言汐在琉璃閣找了一圈,沒看見人,想著去找沈千塵,到了他的院子,發(fā)現(xiàn)他也不在,連葉青也不見人影。
皇宮禁中──甘露殿內(nèi)
階梯之上,長形御案,文房四寶,奏折成堆,龍刻印章。上面站著一個人,著一身褐色長袍,上面繡著龍紋金爪,烏發(fā)冠著黃色發(fā)箍,腰系玉帶。
他負(fù)手站立,用那銳利的眼睛睥睨下方,那便是當(dāng)今圣上。
“兒臣叩見父皇!”沈千塵雙膝跪地,行了跪拜大禮。被召回的臣子或?qū)⑹慷急仨氝M(jìn)宮拜見皇帝,不然視為不敬,可降罪。
皇帝緘默不語,輕抬手,示意他起身。
靜默了幾秒,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這一路可有事發(fā)生?!?p> “想要兒臣命的何其多,可有一人得手?!鄙蚯m淡淡的說著,毒蛇般冰冷的眼神直視著皇帝的眸子。
父子倆對視著,猜測著對方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有幾分相似的的外表,同樣危險的氣息,顯得勢均力敵。
“行了,你回去吧!”皇帝轉(zhuǎn)身背對著他。
沈千塵,拱手,轉(zhuǎn)身,抬腳,一連貫動作,如行云流水,沒有絲毫逗留的意思。
川王府
言汐在王府找了一圈,都不見清婉和小玲的影子,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兩位姐姐,請等一下。”她瞧見她前面不遠(yuǎn)處,有兩名侍女正端著東西往某一處走去,急忙跑上去,攔在她們跟前。
“兩位姐姐,可有見到我身邊的兩個丫頭?!毖韵珦嶂乜?,喘著大氣,跑得有點(diǎn)急了。
兩個侍女連連搖了搖頭,低著頭快速從她身邊跑走。
“欸!”言汐不懂,她們怎么看起來好像在避著她,她看起來很可怕嗎。
想不明白為什么的她,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瞎找。
“把這些衣服都洗了,洗不完不準(zhǔn)吃飯?!币粋€管事婆子搬來了兩大盆臟衣服,一手叉腰一手搖晃著手中的木條,對著清婉與小玲惡狠狠道。
“進(jìn)來這王府就是這王府的下人,不要以為仗著琉璃閣那位的一點(diǎn)特殊,就以為可以偷奸?;桓苫?,說得難聽一點(diǎn),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她也會同你們一樣,做人要識時務(wù),懂得看清局勢。”這婆子話里有話的。
兩人不回應(yīng)她的話,埋頭洗著手中的衣服。
“好好洗,你用那么大力做什么,這都是上好的絲綢,洗壞了你賠得起嗎?”說著,手中的木條狠狠的鞭在了小玲的手上。
小玲痛的驚呼一聲,卻不敢反抗,忍著疼痛繼續(xù)洗著手中的衣服。
“還有你,洗這么慢,你是要洗到天黑嗎,還有一堆的活等著呢!”說著,又舉起手中的木條,朝著清婉就要打下去。
“你憑什么打她們?!蓖蝗怀霈F(xiàn)的言汐抓住那粗曠的手腕,阻止了那木條打下去,方才在不遠(yuǎn)處她就聽到有人罵罵咧咧的,走近一看,看見這婆子正準(zhǔn)備打人。
“姑娘,這不好好干活自然是要訓(xùn)斥的。”這婆子也是有所耳聞,王爺昨日帶回一姑娘,生得玲瓏俏麗,如出水芙蓉般美麗,乃一絕色佳人,看見她的模樣,也就清楚她是誰了。
“殿下吩咐的?”
“姑娘,進(jìn)來這王府,就是王府的下人,都是要做事的,任誰也不能例外啊,婆子我也是做了自己分內(nèi)之事?!蹦瞧抛映榛亓俗约旱氖?。
“做事就做事,為何要打人!”
那婆子理虧,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言汐轉(zhuǎn)頭,看著那堆成山的衣服,走過下,坐下,拿起一件衣服,搓洗起來。
“姑娘,不要?!鼻逋駣Z走她手中的衣服。
“干什么,你們洗得我也洗得,不是同你們說過,我們都一樣嗎?!庇帜眠^衣服接著搓洗起來。
三人相互一笑,心中釋然,埋頭洗起成山的衣服。
“姑娘,這是你自己要洗的,可別到時候說是我老婆子吩咐的,我可擔(dān)待不起這罪責(zé)。”那婆子惶恐的說著,把自己撇出來。
三人沒有搭理她,繼續(xù)洗著手中的衣服。
明明是秋季,可天上高掛的太陽,卻如同夏季的烈日,火辣辣的。
汗水已浸濕發(fā)絲,雙手搓得通紅,脖子酸痛,一抬頭,竟有些頭暈?zāi)垦?,眼看著那成堆成堆的衣服就要洗完,那婆子又抱了一堆棉被過來。
“這些也要洗好。”婆子放下被子就匆匆離去,生怕被揍。
看著不受控制顫抖的雙手,額頭的汗水都顧不上擦,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了。
“姑娘,別洗了,交給我和小玲吧。”清婉抓著她的手揉了揉。
“都是我連累你們的,她們就是針對我,我們不能向惡勢力低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亮悄悄掛上夜空,星星也俏皮的眨著眼睛,如盞盞明燈懸掛空中。
月色朦朧,夜下人卻早已步履蹣跚。
言汐三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琉璃閣,直接累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子兮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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