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阮精彩消失在自己的懷里,左澤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眼神慌慌張張的掃視一圈,她真的不見了!
左澤心口猛的縮緊,一瞬間他覺得胸口處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一般,從未有過的窒息感。
左澤踉蹌上前揪住白昊的衣領(lǐng),咆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將她藏了起來!”
白昊面無表情,目光呆滯,眸中滿是落寞,“你殺了我吧?!?p> 左澤狠厲的盯了白昊一陣,隨后放開了阮不凡的衣領(lǐng),“她一定不希望到了那里還要被你纏著。”
話罷,左澤帶著尚年幼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的左韻和左孛轉(zhuǎn)身離開。離羨阿九等人也跟了上去。
程硯急道:“籌謀了這么久,難不成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白昊把手中的左澤所寫的罪己詔拋向空中,一張紙登時化為齏粉。“她不在了,我要這皇位何用,得了天下又能如何?!?p> 程硯氣的直磨牙,奈何打不過他,憤憤揮袖而去。
轉(zhuǎn)眼就是三春秋,左澤問了很多人,看了很多古籍資料,還是搞不清阮精彩的身體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
他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去看左孛和左韻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四周歲了,已經(jīng)知道開口跟他要娘親了。
朝堂大臣千百次提起選秀都讓左澤回絕了,紅玉偶爾也會往他寢殿送幾個美人,不過也都原封不動讓左澤遣了回去。
左澤正準備去太后宮里瞧瞧孩子,阿九走了進來。
行禮之后,阿九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反復(fù)幾次,緩緩開口,“陛下,阿九知道您對皇后用情至深,可您是皇上,后宮不可一直空置,已經(jīng)三年了,也該續(xù)弦了?!?p> 左澤面無表情道:“阿九,你從來都不會管這些的,是太后讓你來的?還是朝堂上那些人?”
阿九搖搖頭:“都不是,我剛才去太后宮中看了小皇子和小公主,他們問我,為什么父皇有娘親他們沒有,他們的娘親去了哪里。陛下,他們需要一個母親?!?p> 左澤苦笑道:“是朕這個父親不夠好,保護不了他們的娘親。比起他們朕更愛他們的娘親,所以朕沒有辦法再給他們找一個娘親。是朕太自私了,阿九再隨朕去看看他們吧?!?p> 到了太后宮中,兩個小娃娃卻是看都不看左澤,各自氣哼哼的嘟著小嘴別過頭去。
左澤柔聲道::“沒有看見父皇來了嗎?怎么一點也不開心?”
左韻:“哼,誰讓父皇這么久不來看我們,父皇一定是不喜歡我們了!”
左孛氣道:“左韻!咱倆不是說好不理他的嗎?你怎么跟他說話了?!?p> 左韻結(jié)巴道:“我、我沒忍住嘛!”
左澤把兩個小孩子抱到腿上,“父皇怎么會不喜歡你們呢,你們都是父皇的心頭肉,父皇這不一得空就來看你們了,還要不理父皇,是誰的主意?”
“左韻!”“左孛!”兩個小孩子馬上槍口互指,不團結(jié)起來。
“是哥哥!”
“是妹妹!”
兩個人馬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
左澤故做生氣道:“不許吵了,你們兩個再鬧,父皇就走了?!?p> 左孛,左韻兩人馬上噤若寒蟬。
左澤揉了揉兩人的腦袋,“馬上就是你們生辰了,說說都想要什么禮物?”
“要娘親!”兩人難得異口同聲道。
左澤臉色頓時冷了三分,把兩人從腿上抱下來放到地上,“再想想別的吧,父皇還有些公文需要處理改日再來看你們?!?p> 左孛只是撅了撅嘴低下頭,左韻卻是馬上哇哇大哭起來?!拔揖鸵镉H?!?p> 左澤也奇怪,這么小小的一個人,怎么能哭出這么大聲來。頓時又心疼起來,把左韻抱到懷里哄,“韻兒乖,韻兒不哭?!?p> 左韻哽咽道:“那娘親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他也想知道,左澤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給孩子留個念想,便隨手摘下腰間玉佩遞到左韻手里,“娘親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去了很遠的地方,這是娘親留下的玉佩,韻兒有什么話想對娘親說對著這個玉佩說出來,娘親就能聽見韻兒說的話了?!?p> “娘親?!弊箜嵖戳丝催@個玉佩,隨即使勁丟了出去,繼續(xù)哽咽道:“我才不信!父皇是騙人的,嚶嚶嚶~”
左澤厲聲道:“不許哭了!再哭父皇再也不會來看你了!”
左韻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和嘴,但還是止不住,“父皇,韻兒忍不住,韻兒錯了,父皇不要不來看韻兒?!?p> 左澤給左韻擦了眼淚鼻涕,“好了,好了,韻兒不哭了,是父皇不好,父皇不該兇你。父皇也錯了。”
阿九上前撿起左韻丟出去的玉佩,目光一凝,瞳孔放大,“陛下,這玉佩里好像有東西?!?p> 左澤放下左韻,接過玉佩,玉佩已被摔掉了一角,隱約可見中間夾著一張紙。
左澤雙手用力掰開玉佩,抽出中間的紙片。
這玉佩是左城在左澤大婚前一天送給他的。
左澤展開紙片,上面畫著左澤右手上戒指的圖像。圖像下邊有幾行字,是左城的筆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此戒名曰“四方靈戒”。把指尖血滴入戒指凹槽之中,心里想著要見的人,或是想去的地方,眨眼間便可如愿。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