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問了關(guān)于悲傷帝國的事情,狐貍確實說了幾句,不過也就是幾句,之后就開始跑題東扯西扯的,沒有正經(jīng)東西。
姚順見沒聊什么正經(jīng)話題,根本沒說什么有用的話題,反而影響自己看書。
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離開人群走到樹旁坐下接著看。
先讓阿道發(fā)揮,一會自己再登場。
在樹下看了一會,感覺頭頂有聲響,抬頭看去,一雙好奇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是面具女,從之前的那棵樹跑到自己靠著的樹上了。
姚順望著面具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要不要下來聊聊?”
其實這次邀請姚順是硬著頭皮說的。
在之前的對話中,知道面具女是個無法交流的人。
但是也總不能被這樣跟著吧?
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她也會看著?上廁所的時候也會看著?
好吧,姚順承認自己其實更怕那所謂的‘詛咒’。
本來是想到悲傷帝國找一個地方定居下來,要是連森林都沒走出去,那不是壯士未捷身先死了嗎?
面具女還是那樣不帶任何情緒,似乎之前沒有人跟她搭話,稍微愣了一下就從樹上下來了。
坐在旁邊什么都不說,就是絲絲盯著姚順。
姚順的第一感覺是這雙眼睛真好看,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沒有一絲媚氣,只有純凈。
這讓姚順想起了上一世曾經(jīng)給自己遞情書的校花,要是當時珍惜······
咳咳!
跑題了。
年紀大了就這樣,總是想一些有些有的沒的。
再仔細看,眼睛雖然好看,可是沒有情緒,感覺冷冰冰的。
不像是在和一個人對視,更像是看著一件藝術(shù)品。
古怪至極,不像是經(jīng)歷了很多喪失了情緒,更像是這個人本身就沒有任何情緒。
“你說你想要找一個答案,是什么答案?”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答案?!?p> 這是面具女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試著溝通也許有用。
姚順再接再厲,“那你為什么跟著我?你覺得能夠在我身上找到答案嗎?”
面具女點頭,沒有說話。
“恩,那你要找的這個答案是什么方面的?告訴我,我也許可以幫你更快的找到答案?!?p> 面具女還是直勾勾的看著的姚順沒有說話。
還是聊不下去了,姚順無奈搖頭,回到眾人那邊。
姚順加入大家的聊天,有意無意的問些問題,收集一些情報。
面具女還站在樹下,歪了歪頭,似乎遇到了什么無法理解的事情,隨后又回到樹上。
天太冷了,不能睡的太久,恢復體力就好,所以眾人聊到很晚才睡。
聊天總體來說比較愉快,大家也都熟絡(luò)了起來。
狐貍和大熊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不少,當然是在狐貍不招惹兔子的前提下。
夜晚的風真的很冷,沒有無名小鎮(zhèn)的小破屋舒服。
······
清晨,眾人繼續(xù)趕路。
還是昨天的陣型,還是沒有遇到什么突發(fā)事件。
一路相安無事到晚上。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十天。
十天內(nèi)連一只野獸都沒有遇到,這讓姚順覺得有些奇怪,刨除‘吉祥物’的詛咒不算,在深林里走了十天怎么也要遇到一只野獸吧?
哪怕是見見世面呢?
姚順有些懷疑,阿道則是有些遺憾,路程過半,還沒有試試他的柴刀。
不過這些天也不是一無所獲,經(jīng)過十個日夜的接觸,幾人的關(guān)系親密了不少。
姚順也獲得了不少關(guān)于外面世界的情報,和有關(guān)悲傷帝國的事情。
慢慢的竟然讓姚順有一種,這就是真正團隊的感覺。
眾人在旅途中慢慢產(chǎn)生羈絆,慢慢產(chǎn)生默契,并且為彼此考慮。
比如回家心切的狐貍,為了照顧兔子和姚順兩個弱者,放慢了腳步。
不過按照阿道的話說,狐貍根本就是想照顧兔子,和順哥無關(guān),順哥順哥,只是順帶著的。
大熊也會幫忙拿行李。
在過去的十天里,姚順每天都試著和面具女聊天,也有了一些進展。
在只言片語中,姚順找到了一些線索,面具女想要尋找的答案應該是和情緒有關(guān)。
這就讓姚順奇怪了,根據(jù)傳聞和這些天的觀察,可以確定面具女的實力不低,狐貍和大熊都有些防備她,有可能是一行人中實力最強的。
可是······
這是個修煉情緒的世界啊,一個沒有情緒的人,是怎么變強的?
如果還有其他修煉方式,姚順非常想知道。
在線等,非常急。
所以姚順在和面具女聊天這件事上,從一開始的不得已,變成了主動。
也許面具女的方法可以改變自己身上的尷尬局面。
面具女想要一個答案,姚順何嘗不是呢?
又到了晚上,姚順按照慣例,和眾人聊一會后躲到一旁的樹下,等待和面具女的言語攻防。
面具女‘如約而至’,坐到姚順的身邊。
“我告訴你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你會幫我嗎?”
姚順愣住了,臥槽!主動說話?
姚順露出了舔狗的表情,這就像舔了很久的女神,一直都是愛答不理,若即若離,突然有一天主動說了晚安。
但事實上,姚順只是對知識的渴望!恩!沒錯,就是這樣。
姚順順著面具女的話說:“很高興為您服務!”
面具女沒能理解,不過還是繼續(xù)說了。
“我想要找到丟失的情緒。”
姚順化身心理醫(yī)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說:“那你是什么時候丟失的情緒呢?”
“出生!”
“額,出生就沒有情緒,那不叫丟失,那叫沒有!”
面具女眨了眨眼睛說:“???原來不是丟了,是本來就沒有,那······怎么才能有?”
這可問住姚順了,怎么才能有情緒?
情緒是與生俱來,甚至都不用學的東西,突然有一個沒有情緒的人問自己怎么才能有情緒,這本身就很荒誕。
“我問你,你從小到大有沒有感興趣的事情?”
“沒有?!?p> “你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p> “恩······你有沒有朋友?”
“沒有!”
“認識的人呢?”
“除了你都死了?!?p> 面具女的話有些嚇人。
姚順一臉冷汗,加上一身冷汗。
沒有病因,沒有切入點,這不是無藥可救了嘛?
“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我聽聽再幫你找?!?p> 面具女微微抬頭,似是在思考,眼睛卻一眨不眨。
“小時候有個給我飯吃的女人,沒給多久就死了,后來我餓了,就去森林里抓野獸在街上賣?!?p> “你剛記事就能抓到野獸?”
“恩。”
“你修煉的是什么情緒?”
“這個我查過,是喜愛。”
姚順覺得可能找到突破口,追問道:“那你喜愛的根源是什么?”
“根源?是說喜愛情緒嗎?這不是我讓你幫我找的答案嗎?你怎么問我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男人只能說不要,不能說不行。
備受打擊的姚順,咬著牙說:“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