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中的繁華盡顯這座身為穹翊主城市的地位和財富,距離回王府的那條巷子,只有一墻之隔。
然而一面煙火人間,一面人間地獄。
“也不知道琦玉帶著鳳司瀾去了哪里,不過應(yīng)該出不了這條鬧市,應(yīng)該可以找到的?!泵先A棠正想著,突然只覺得身后的氣流出現(xiàn)了不規(guī)則的流動。
這種感覺,不是一陣風倏的吹過,倒像是人的行走而產(chǎn)生的氣流波動。
有時候明明背后沒有眼睛,卻還是能夠感受到背后是否有人存在,或許就是跟氣流的變化有關(guān)系。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最忌諱的就是背后有人。
但是尚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路過的路人還是居心叵測的壞人,自己還是全身警惕的試著走幾步,這條巷子是挺長的,而自己也只是走了大概二分之一,還不能找人幫忙。
看來只能握緊拳頭,見機行事了。
此時的孟華棠只覺得心跳加速,巷子很安靜,靜到她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因為不安而產(chǎn)生的劇烈心跳,額間也是不自覺的出了一層冷汗。
突然孟華棠只覺得身后的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她不僅能確定這個人圖謀不軌,更能肯定他已經(jīng)忍不住的要下手了。
近了,越來越近了。她已經(jīng)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那個人的身高所帶來的壓力,判斷出應(yīng)該是個個高力壯的男子。
都到這個時候了,敵人就在你面前,這種情況下面碰面,點閃現(xiàn)跑都沒用,只能硬碰硬的剛一把。
反正只要她技能點的快,就有逃跑的可能。
管他男的女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一律“斷子絕孫飛天腳”伺候!
只見那男人剛要拿繩子勒住孟華棠的脖子,誰料孟華棠一個猛地蹲下,整的那人先是愣了一會,不過孟華棠可是不會浪費這個機會,趁那人懵逼之際,繼而狠狠的一記“斷子絕孫飛天腳”踢到那人胯下。
這一下孟華棠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她可不是吃素的。
剛踢完,還沒來得及看那人一臉痛苦的哀嚎,孟華棠扭頭馬不停蹄的就跑。
“拜拜了您嘞!”剛說完孟華棠那雙腿跑的是真快啊,也幸好昏迷修養(yǎng)的那幾天,腳傷好全了,倘若她還是剛來時那副模樣,別說跑了,爬都困難。
“媽的,給我追上那死丫頭,小姐吩咐了,只要抓到她咱們就有賞!”男人一邊強忍著痛,一邊大吼道。
小姐?
孟華棠一邊跑一邊思考著,這個人口中的小姐,能用的動他們,想必定是有權(quán)有勢之人,可為何會將矛頭指向自己?
難道是今日的沈朝陽?
只有她與自己有過節(jié),而且還就在今日,她臨走前也是氣勢洶洶的,想必心中的氣還沒有消。
果然,該找來的還是來了。
眼看通往鬧市的路只剩下三四米的路程,孟華棠心中想舒口氣卻還是因為還怕生出變故依舊提著那顆心。
果不然,就在她剛想完之后,便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匕首直接的攔住了去路。
那把匕首直勾勾的從她的面前飛過,但凡她再往前一毫米,她的臉就毀容了,雖說所幸沒有毀容,但是由于慣性和風而往前飛的發(fā)絲卻被攔腰折斷。
孟華棠瞳孔放大,她被迫停下腳步,來不及思考就被身后追上來的人一把砍向了脖頸處,直接暈了過去。
而此刻的鳳司瀾已經(jīng)無心在陪著琦玉耗下去,他只覺得突然心慌,像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一樣。
“琦玉,回府?!?p> 看著眼前的王爺臉色突然嚴肅,琦玉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是,王爺?!?p> 匆匆趕回王府,鳳司瀾直接沖進府中,徑直來到孟華棠昏迷時一直睡著的房間。
卻什么也沒看到,他現(xiàn)在心有些許的慌亂,但臉色依舊不改平靜,鳳司瀾的聲音卻暴露了他那顆焦急的心。
“人呢?孟華棠去哪里了?”
見自家王爺這般焦急,下人忙回道,“回王爺,孟姑娘為您忙活了一天的晚膳,見您還沒回來,便揚言要出門去找您?!?p> “現(xiàn)在人呢?”鳳司瀾有些止不住的低怒。
下人說話都顫抖了,“回…回王爺,姑娘出去后,至今未歸。已有半柱香的時間了。我們……我們以為……”
“要你們有什么用?”鳳司瀾丟下一句話便拂袖離開。
他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里,將靈魂注入這個世界的鳳司瀾身上,也就是他的前世之身,本想保護好她,卻沒想到竟遇到如此多的事情。
他要幫她解開這個劫,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王爺,方才得知有人在巷子里見到過一個藍衣姑娘曾在巷子里出現(xiàn)。會不會就是孟姑娘,她今日所穿也是藍衣?!辩翊蚵犕昝ε芑貋矸A告鳳司瀾。
“今日王府可有發(fā)生什么?”
“今日沈朝陽小姐來過,曾與孟華棠發(fā)生過爭執(zhí)。”
沈朝陽。
鳳司瀾想起倘若真的是沈朝陽所為,那么按照她的習慣,一旦抓到想要收拾的奴隸,通常都會去那個地方。想必這次或許也是。
于是鳳司瀾便帶著試試的想法飛奔出了府,一直往城外的西區(qū)山林中奔去。
沈朝陽這個人本來就有欺辱奴隸的驕縱習性,那個隱藏在山林中的奴隸所,布滿了各種刑具,孟華棠的傷剛好,還未徹底痊愈,絕對不能讓她被那些染了無數(shù)亡魂的刑具碰到絲毫。
與此同時,迷離。奴隸所內(nèi),孟華棠在一片模糊中醒來,其實她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
醒來后,望著眼前的的一切,聽到耳邊傳來的奴隸嘶吼聲和叫囂聲,孟華棠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被綁在了整個圓形場地的中央。
她抬頭望去,圓形的建筑內(nèi),二樓的三樓的奴隸有的滿臉絕望,有的帶著可怕的興奮,有的發(fā)出咯咯咯的壞笑,他們?nèi)慷枷袷强粗缕鎰游镆话愕目粗先A棠。
在往前看去,發(fā)現(xiàn),此刻一個大門內(nèi),悠悠然然的走出一個華服女子,只是這女子好生眼熟,仿佛見過一般。
“好久不見啊,賤奴。”
是沈朝陽!
“驚喜嗎?意外嗎?怎樣,看到這樣的陣勢可是害怕了?如果我將他們這些餓了不知多少天的奴隸們放出來,你說你會剩下幾個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