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鈺媛遲疑了,她知道沈澤洋說的是對的,要是以后還要他繼續(xù)陪著自己治病的話,還是得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才行,但是……
薛鈺媛又想了想,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杞人憂天,不是已經(jīng)鼓起了勇氣開始治療了嗎,那就要有信心會痊愈才是啊。
想到這里,薛鈺媛釋然了,對沈澤洋說道:“好啊,我們明天就去領(lǐng)證。”
沒想到薛鈺媛會這么干脆的同意了,沈澤洋還以為自己會廢好大一番功夫呢,愣了愣之后忍不住興奮一把抱住了薛鈺媛,在她身上蹭了蹭之后說道:“好,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領(lǐng)證?!?p> 看著沈澤洋這么高興的樣子,薛鈺媛不由的心里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她認(rèn)為的對沈澤洋好真的是對他好嗎?
因為抱著薛鈺媛,所以沈澤洋沒有看到她這一刻的迷茫,沒過多久他就放開了薛鈺媛,急匆匆地對她說道:“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你快去休息,做一個面膜,明天我們要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民政局,艷壓群芳?!?p> 薛鈺媛無語地看著沈澤洋,不過還是沒有反駁他,起身去了洗手間。
薛鈺媛也是有一點點小虛榮心的,沈澤洋剛才的那番話正好擾中了她的癢癢,她也想明天美美的挽著沈澤洋的手出現(xiàn)在民政局,所以雖然對沈澤洋剛才的那番話嗤之以鼻,但是薛鈺媛還是偷偷的給自己敷上了面膜。
沈澤洋上床的時候沈瀚銘已經(jīng)睡下了,雖然他極力地在控制自己,但是還是太興奮了導(dǎo)致失眠了,輾轉(zhuǎn)反側(cè)之下一個不小心就把沈瀚銘給吵醒了。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干什么?”被吵醒了沈瀚銘有些起床氣,有些埋怨地對沈澤洋說道。
沈澤洋現(xiàn)在可顧不得沈瀚銘的那點小情緒,他現(xiàn)在高興正愁沒有人和自己分享喜悅,直接伸手去搖沈瀚銘的肩膀,生生地把他給搖醒。
本來沈瀚銘快又一次入睡了,這下可好了,睡意完全消失了,起床氣驟然達(dá)到了臨界點,坐起來瞪著沈澤洋說道:“你今天晚上怎么了,能讓我安穩(wěn)睡一覺嗎?”
沈澤洋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過分,但是他絕不改正,依舊難掩喜悅,還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你爹我遇到大好事情了,你猜猜看是什么事情?!?p> 沈瀚銘有些無語地睨了沈澤洋一眼:“是不是我媽答應(yīng)和你復(fù)婚了?”
沈澤洋的眼睛都睜大了,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瀚銘有時候都覺得沈澤洋是不是裝的了,有時候機敏得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有時候又像一個傻白甜一樣,一眼就能看透。
“能讓你開心成這樣的事情,除了復(fù)婚還能是什么?”沈瀚銘沒好氣地說道,說完這話之后睡意又來了,正想躺下去睡覺的時候沈澤洋又抱住了他,向他傾訴自己的喜悅:“兒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興,你呢,你高興嗎?”
沈瀚銘是真的被弄毛了,瞪著沈澤洋,給沈澤洋一種要是他敢繼續(xù)的話事情就大條了的感覺。
“我能高興什么,你們復(fù)不復(fù)婚都是像現(xiàn)在這樣生活,你依舊是我的爸爸,她依舊是我的媽媽,有什么不一樣的嗎?”沈瀚銘打了個呵欠說道。
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竟然被這樣輕描淡寫的就蓋過去了,沈澤洋堅決不能容許,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之后對沈瀚銘說道:“怎么不一樣了,要是我和你媽復(fù)婚了我就要搬到隔壁去睡覺了,到時候你一個人住一個房間,難道還不夠讓你高興嗎?”
聽沈澤洋這么一說,沈瀚銘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可不是這個道理嘛,當(dāng)下被打擾睡眠的氣憤都一掃而空了。
“聽你這么說,好像是這個道理啊?!鄙蝈懻f道,明明心里高興得不得了,但是就是要繃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揚起的下巴卻把他給出賣了。
也不是在嫌棄沈澤洋,只是他確實不太習(xí)慣和別人一起睡,能一個人,誰會委屈自己呢。
“行了,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用很好的狀態(tài)去面對呢,可別失眠一個晚上,明天起來眼睛都睜不開,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紀(jì)了,還能撐得起熬夜嗎?”沈瀚銘說道,他是真的想睡覺了,但是同時他也知道,要是沈澤洋不睡覺的話,他是不可能睡覺的。
沈澤洋還真把沈瀚銘這話聽進去了,趕緊躺下蓋上被子:“晚安。”
沈瀚銘看著一秒入睡的沈澤洋,心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有什么辦法呢,自己的爸爸,也只有自己受著了,嘆了口氣之后,沈瀚銘也躺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薛鈺媛起來就看到沈澤洋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等著她了,一身西裝革履,頭發(fā)上還打著發(fā)油梳得一絲不茍的。
“有必要這么夸張嗎?”薛鈺媛失笑說道。
沈澤洋嘿嘿笑了兩聲,沒有正面回答薛鈺媛的消息,因為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指出了薛鈺媛今天也打扮的特別漂亮的事實。
現(xiàn)在這個天氣,說話都能哈出白氣來,上車之后打開空調(diào),沒有多久車內(nèi)就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
從今天早上起來沈澤洋就一直處于一種莫名的亢奮中,就算是在開車他的唇角也一直沒有下去過,薛鈺媛把他的表現(xiàn)都看在眼里,本來還想說幾句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好像也挺高興的,也就覺得沒有必要為難人了。
民政局九點上班,沈澤洋他們到的時候是八點五十多,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比他們更加迫不及待的人已經(jīng)站在門口排起了隊了,一個個臉上都甜甜蜜蜜喜氣洋洋的。
因為正逢喜事,大家心情都很好,薛鈺媛和沈澤洋走過去的時候還有人和他們打招呼,雖然民政局也辦離婚,但是離婚的人可沒有這種心思一大早就起來排隊的。
前面的小兩口是個話癆,自己說話還不夠,看到后面來人了,又開始找起了話題:“看兩位這是……頭婚嗎?”
薛鈺媛和沈澤洋雖然狀態(tài)好很好,但是面相也一看就知道不是年輕人,雖然海市的人結(jié)婚都晚,但是也不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