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柔的這一番話,讓宛云和顧南衣可是打開眼界。
“話說傾柔,你是從哪里想到這么多的?我記得你最是煩這些動(dòng)腦子的事,不然我們?nèi)齻€(gè)也不會(huì)成為人家口中不識(shí)筆墨三劍客?!?p> “嘿嘿,這不是聽墻角聽來的,反正我就這么一說,你們也就這么一聽,可別傳出去了啊,對(duì)了,南衣,你的未婚夫婿是誰,還是先和我們說說,這可比底下那場戲好看多了!”
眼見著話題又轉(zhuǎn)向自己,顧南衣臉上一紅,似蚊子嗡嗡聲大小:“承恩伯世子汪瀚!”
“我的天吶,南衣和汪瀚?這怎么看怎么不搭,還有,那以后汪洋和我們玩耍,要喊你姐還是嫂子?咦,我想想那個(gè)畫面,就有點(diǎn)辣眼睛!”
“阿云,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送你一個(gè)巴掌?”
“哈哈哈,信,我怎么不信,我家南衣姐姐害羞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茶樓上的討論熱鬧鬧市上的人全然不知,蓮公主雙眼含淚,佯做堅(jiān)強(qiáng)的看著林時(shí)琛,揚(yáng)起一抹笑,道了一句:“好久不見!”
而林時(shí)琛則皺了皺眉頭,想著自己是在哪里見過她,想了許久還是想不起來,拱手作揖道:“抱歉,不知姑娘是?”
聽到這句話,蓮公主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不敢相信的開口:“你忘了我嗎?原來,你都不記得了?林哥哥,我是左丘蓮?。∧阏娴牟挥浀梦伊藛??
你曾說過,生你養(yǎng)你的大齊很好,讓我有機(jī)會(huì)可以來看看,我聽你的,來了大齊,可是,你怎么不記得蓮兒了呢……”
林時(shí)琛滿頭黑線,從哪一聲“林哥哥”他就認(rèn)出人來,畢竟這么……別致的稱呼,只有她喊得出口,只是沒有想到,一別三載,左丘蓮的變化這么大。
“哦,見過金萊公主,聽聞公主已許我二弟,那便是我未來的弟妹了,公主是要去尋二弟嗎?林府再另一街道,公主還是尋了靠譜的隨從引路,下官身有要?jiǎng)?wù),先行告辭,公主慢走!”
說完,不等左丘蓮是個(gè)什么反應(yīng),徑直離開,而這一幕,被有心人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正和了林夫人的心思。
宛云一臉喜氣的回到忠衛(wèi)侯府,看到宛彥身邊的小廝,想起這幾天比較安分的宛彥,順嘴問了一句:“二公子現(xiàn)在在哪里?在他的院子了嗎?”
“回小姐的話,少爺在大少爺?shù)脑鹤永?!?p> 宛云揮了揮手讓人下去,順便也改了自己要走得方向,往宛陽的院子去。
還不到一院子,就聽著一陣接一陣的嘆氣,中間還夾雜著幾聲抽泣。
宛云走近發(fā)現(xiàn),是宛陽身邊伺候的人,給甘蘭使了個(gè)眼色,讓她去問問,自己則是悄悄得走進(jìn)院子里。
“咳咳,彥弟,還是先回你自己的院子,我這身子不爽快,仔細(xì)給你過了病氣!”
“大哥可是嫌棄我們了?說好的茍富貴,勿相忘,如今我們正在往富貴的道路上去,大哥是想讓我們兩個(gè)拋下你不管嗎?若是大哥真這么想,那我以后一定好好的看著彥弟,不讓他往大哥身邊湊一步!”
“慢慢怎么也過來了?大哥沒事,你也不要胡思亂想,眼下這天氣,若是傷寒了,難受的是你們自己,可是要計(jì)較好些的!”
“行了,大哥不要多說了,可吃了藥?太醫(yī)怎么說?可有什么忌口的嗎?”宛云擠開宛彥,掖了掖宛陽的被角。
“到是我疏忽了,還是姐你仔細(xì),我都沒注意到哥的手還在外面!”
宛云斜了宛彥一眼,并不想理他,“好了,今日你們也都看過我了,也該放心了,我沒事,你們趁著年節(jié)里,該吃吃,該喝喝,若是銀子不夠,大哥可以資助你們一些!”
宛彥的笑還沒有扯出來,剛想說一句“多謝大哥”,就被他姐給橫空截?cái)啵拔液蛷┑芏疾皇侨便y錢的人,大哥還是攢著銀錢,以后給嫂子買小玩意兒玩……”
離開宛陽的院子,宛彥一臉難過的看著宛云,宛云無奈,“說吧,別用這幅無辜的眼神看我,你就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姐,哥要給我們銀子,你手里銀錢多看不上也就罷了,你想想你可憐的弟弟我,我可是連月錢都要被老爹坑一半的人,姐,我們的姐弟愛呢?
你想想,年節(jié)的時(shí)候,人家都大買特買的,就我扣扣搜搜的,這不僅是給我自己丟人,也是給府里丟人,更是給姐你丟人,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侯府過不下去了……”
“我就知道,我不該對(duì)你抱有什么期待!”宛云嘆了口氣,緊緊盯著宛彥,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
“你打秋風(fēng)可以,可別打到大哥手里,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養(yǎng)媳婦有多貴,大哥又沒有官職,又不像你這么會(huì)說話,整日里靠在府上發(fā)的月錢過日子,你讓大哥好好攢他的媳婦本吧。
以后缺錢……我也不可能次次都給你,你要不,還是去外祖家多住幾天,多夸夸外祖母?或者,你讓娘給你漲了月錢,又或者你自己去管鋪?zhàn)?,讓娘給你算分成!總之,君子愛財(cái),取之有道,別老想著不勞而獲,我們是紈绔,但我們也是有身份有能力有底線的紈绔!”
宛云說完,將銀票塞進(jìn)宛彥手里,仿佛做了一件大好事般施施然回自己的院子。留下宛彥滿臉糾結(jié),最后憋出一句:
“可我不是君子?。∥乙膊幌胱鲇心芰Φ募w绔,我只想吃吃喝喝玩玩逛逛,怎么就這么難呢?老天爺啊,你為什么不將我生得一個(gè)女兒身呢,你好沒天理!”
甘蘭等著宛云回來后,附在宛云耳邊說了幾句話,氣的宛云直砸桌子,“這群黑心肝的,什么話都敢編排,去悄悄的告訴桑葚姐姐,讓她給娘親透個(gè)底,我就不信了,殺了雞,猴還會(huì)上跳下竄!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說,讓你們嚼舌根,最后怕是連你們也要一并罰了去?!眲偦氐阶约涸鹤拥猛鹪瓢宓蔬€沒有坐熱,就又要“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