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還他媽送官府呢,你們拍戲拍傻了吧?”隨著房門被傭人從外面鎖上,云子奕大聲的怒罵道。
回想起一個個認(rèn)真的模樣,他又不禁的開始懷疑起來,按理說都年三十夜了,沒道理還在拍戲呀,可是那些家丁下人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自己……
“呸!什么他娘的穿越,還如來神掌呢?……難道我還在做夢?”顯然,說什么云子奕也不會相信。
明明就記得自己還在房頂上喝得盡興,怎么一下子就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這讓他非常不解,不過眼下也不是疑惑的時候。
他仔細(xì)的打量著這間東廂房,這里面的裝飾結(jié)構(gòu)也非常古典,除了房門以外那就只有窗戶能夠逃離出去,于是他決定要在這除夕夜里搞點事情。
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捆綁的繩子,還別說!這古人綁人的技術(shù)還真不含糊,一條麻繩像是呼啦圈一樣,從肩頭往下繞了不知道多少下,雙手雙腳被重力束縛,難以施展,只能勉強的站起來跳躍幾步。
纏綿了半會,云子奕還是無法掙脫這粗長的麻繩,不過他想到了一個辦法,目光所到之處,床腳那根長方形的床柱倒是可以幫他。
跳躍了幾步,他用背對著那根菱角的柱子“嗖嗖”幾下磨了起來,就這樣,不知道磨了多久,這跟麻繩才被他磨斷。
解開了繩子以后,接下來就簡單的多了,不過這次為了以防萬一,他就先想好了全盤計劃,以免再次被抓住。
剛剛被逮時,注意了下前院子和府門的路線。所以首先要躍過廊道,然后避開一眾家丁傭人的耳目在到前園,還要小聲的打開府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溜之大吉。
“哈哈哈!我太有才了?!毕氲浇酉聛硪龅氖?,云子奕不由得思笑起來,漫漫長夜,他注定是無心睡眠了。
清晨,春氣環(huán)生。
田瑤表妹,一大早便醒來查看云子奕的狀態(tài),昨天夜里聽他說了一大堆不明白的話語,加之天色又黑,沒能瞧清他狼狽的模樣。好奇心的驅(qū)使之下,她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云子奕了。
剛一邁進(jìn)東廂房的門,一眾家丁傭人,只聞女兒之音大聲傳來。
“墨蘭小姐,怎么了?!笔紫扰軄淼氖悄蠈m府的管家、楊老頭。
“采花賊,采花賊跑了。”原來她的名字叫、墨蘭,可見她一手拿著云子奕留下的字條,一臉的氣憤表情。
上面寫著「兩位美女親啟,小爺我就先走了,放心吧,我不會和你們計較的,別來追我了,反正你們又追不到?!孤淇钍恰也皇遣苫ㄙ\。
“還說自己不是采花賊,我一定要抓住他?!辈桓实哪m執(zhí)拗的眼神里,透著幾分冷冷的氣息,云子奕似乎是在挑釁她們。
“墨蘭,怎么了?!鼻宕嗟脑捳Z從門外傳來,這邊的南宮田瑤,也聽到了動靜前來。
不過咋一看,她既然生得那么的美麗動人,那雙深情雙眸之下,白皙的膚色顯得格外的靚麗青春。一身碧綠色的月衣著裝,氣質(zhì)上這一塊也是拿捏的恰到好處,從里到外給人留下了幾分美中不俗的感覺。
當(dāng)她得知云子奕逃離之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而是微微悅目云子奕留下的字條。
“跑了就算了,反正我也并不打算真的將他送到官府?!?p> “姐姐!你就是那么好心,萬一他又去禍害其他女子呢?”南宮妹子沒有回應(yīng),可能是她覺得,云子奕或許真的不是什么賊。有可能真如他說的那樣,自己是喝多了胡亂跑進(jìn)來南宮府邸的,雖說沒能問清他的身份,但是也隱約的覺得,他不應(yīng)該會是別國派來的奸細(xì)。
另外一邊,離開了南宮府邸的云子奕游蕩在襄陵城里,面對著城中的種種跡象,他的世界觀又得重新顛覆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正午,年初一的襄陵可以說是非常的熱鬧,天朝一國是版面上領(lǐng)地最大的國家,常以物產(chǎn)豐富,人多地廣著稱,這也是為什么,其他國家都想要瘋狂吞并的原因。
陽光非常的明媚,南方的氣候在每年開春時,都能享受燦爛的氣息,卻又不會覺得冷熱之余,是每一年最愜意的時刻。
雖說街頭滿是享受的人們,不過中間也有個別糾結(jié)的人。
“難道我他媽真的穿越了?”
云子奕停留在一處街邊,他還是不愿意接受事實而苦惱,‘你有病吧?’‘回家呆著去,沒空搭理你。’想起一上午的問話,路人的反應(yīng)和回復(fù)讓他難以理解。
如同馬戲團(tuán)里的猴子一樣,一身格格不入的裝扮氣息,成了整條街最靚的仔。過路的往人時不時的望上一眼,有人說他是阿三,也有人說他是匈奴來的,總之一切人們能想到的地方,都一一猜想個遍。
而云子奕根本就沒空搭理他們,雖然還沒能弄清這一切,究竟是什么回事。但是總得先要填飽肚子再說,這都快過午時了,自己是滴米未進(jìn)啊。
好在正趕上除夕,城中大部分百姓還是挺好心的,云子奕憑著自己的三寸之舌,討來許多食物果實,利用人性憐憫之心,把自己的遭遇說的極為的慘,不過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一家大型的酒樓老板,欣賞他那些二十一世紀(jì)帶來的營業(yè)觀點,于是便允許他在酒館里暫時住下,不過不是白吃白住,作為回報,他必須要時刻的為酒館創(chuàng)造招攬生意的點子。
那些做活動,拉人來吃自己免費的宣傳,就成了云子奕的資本,這樣的活動,他可以說是三天換一個,三月?lián)Q一家,估計應(yīng)該能白吃一輩子。
解決了生計以后,接下來就是要想辦法回到二十一世紀(jì)了。
這兩天從酒樓來往的客人嘴里,聽了許多信息,目前只知道國家還在打仗。而那些身份不詳?shù)娜?,可能會被?dāng)成奸細(xì)砍掉,保不齊會有人,因為他怪異的裝扮前去舉報。
于是云子奕利用自己在二十一世紀(jì),所學(xué)到和認(rèn)知的古代文明,給自己改頭換面,暫時的融入到他們之間。他很清楚自己生在天朝,那么就必須要與所有百姓一樣。
他弄來了一頭長發(fā),和一席白衣,把自己裝扮的像一個先生那樣,只負(fù)責(zé)給酒館出點子,然后賺取小部分的銀兩,過著沒有壓力的人生就行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天,年初八這天,酒樓里來了幾位客人,他們之間三名男子和兩名女子。
他們剛好趕上酒館的半價活動,這三天里每天的前十桌都是半價享受,他們也是最后的一桌,不過從氣質(zhì)上看去,他們可不是普通的老板姓,就連老板也得親自招呼。
“伍將軍!兩位將軍!南宮姑娘,你們來了。”三名男子當(dāng)中,其中為首的男子生的氣宇軒昂,一身黑色的素衣也能瞧出他身手不凡,另外兩位男子一個膀大腰圓,也像是行軍之人,另外一個眉清目秀,像是文弱書生。
而兩位女子,正是南宮田瑤和她的表妹墨蘭。這五人年齡相仿,估計稍微比云子奕小上那么幾歲,應(yīng)該是關(guān)系非同的朋友,被老板安排在二樓的雅間。
只見上好的菜肴與美酒續(xù)續(xù)的送去,云子奕疑惑的表情,似乎來了什么人物,他還從沒見到老板這樣招待客人的,便忍不住的上前問候。
“哎呀!你知道什么,那伍將軍可是朝廷親封的三品大將軍,另外幾人也是達(dá)官貴人?!甭爠⒗习逭f完,云子奕這才明白。
原來這幾人以前就是好友,時常來醉興樓一聚,不過好像是因為打仗的原因,所以就被分離開了。想來是軍中換防,幾人這才的聚,也是出于好奇心的驅(qū)使,云子奕決定去瞧上幾眼。
在后廚送酒的時候,云子奕在半道截住了酒保,自己扮成送酒的小廝前去送酒,就是想看看,這古代的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吱~,雅間房門打開以后,云子奕抱酒上前。
“幾位客官,酒來了。”
“是你?”還沒遞上酒去,一個熟悉的女兒之音便迎面?zhèn)鱽?,云子奕抬頭一看,眼前這位少女不就是墨蘭嗎?這么說……
隨著目光的移動,墨蘭身旁一張美麗的面容正與自己對視,她鋒利的眼神直溜溜的盯著自己,此女正是南宮田瑤。
“不是我……”掙扎的一聲是多么的無力,內(nèi)心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自己為什么要犯賤?為什么要截住酒保?為什么要扮成小廝,為什么要來送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