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當(dāng)一個(gè)普通人眼見一個(gè)只存在于神話、幻想中的生物出現(xiàn)在眼前來說,通常會經(jīng)歷恐懼——懷疑——逃避——接受——面對。當(dāng)然,并不是每一個(gè)人都可以完美的走完這五步,有的人可能從看見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可以完美面對,猶如全知者一般,接受著每一種不可能的信息;也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難以逃脫“懷疑”或“逃避”這兩步,或難以接受,或不愿接受,總之他們以各種理由,或者說我們姑且稱之為“理由”,來懷疑、逃避著。
換句話說,我終于可以和你聊聊當(dāng)我看見那條龍時(shí)的心情的。
那是一條金色的中國龍,渾身的鱗片泛著金色的光,但你說我還記得什么,那我可是早已忘記了,畢竟時(shí)間抹去了太多的東西,我的記憶也似沙灘上的沙子被時(shí)間一遍一遍沖刷著,我不知道我最后還記得多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忘記那些曾發(fā)誓永不忘記的人,所以與其說寫下這些是給你們看的,倒不如說是寫下來用來紀(jì)念那些人、那些事的。
好吧好吧,我好像扯的太遠(yuǎn)了,讓我們說回那條龍。
烏云好像一張綿密的網(wǎng)將整個(gè)天空給遮住,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停止,只是那揮動的龍尾在不斷的提醒著我:
在你面前的是一條龍!一條傳說中的龍?。?p> “前輩,那蠹魚你還不能就這樣帶走。”
聞聲而望,只見一人立于龍首,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腰佩一白玉,手持魚竿,神情肅肅,惶惶如神人。
突見,那人一躍自龍首而下,緩緩落地,我才看清這神仙一般的人物是幾個(gè)眼睛,幾個(gè)鼻子。其實(shí)說來也就是兩個(gè)眼睛,一個(gè)鼻子。
雖說那人一臉的無情,仿佛把“你行不行我抽刀出來砍你”寫在了臉上,但終究還是一個(gè)人,其沖擊力比龍來的小的多。我也從對龍的震驚中緩了過來,連忙對聲旁的小和尚問:“什么魚?你們拿他什么魚了嗎?騎著龍來找你們。”
那小和尚撇了我一眼,“是蠹魚,而且,,,”,他又看了我一眼,“準(zhǔn)確來說,我們是拿了你的蠹魚。”
“我的?”我吃了一驚,難道說是那本書?
“沒錯?!蹦切『蜕斜銖乃遣即锾统隽四潜尽杜餐纳帧贰?p> “蠹魚,身如蟲,色如銀,好食書?!蹦切『蜕羞呎f著,便翻著書,只是那翻書的手越來越來快,并漸漸泛起金光,那金光也漸漸沁入書中,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漸漸的那翻書的手已離開書,但那書卻自己翻動起來,金光也越來越盛。
那書終于在某一頁停了下來,并在兩頁中間正出現(xiàn)一只長約一寸的小蟲,渾身發(fā)出淡淡的銀輝。
“師傅”,那小和尚將那只小蟲遞給了老道士。
只見那老道士一只手掏出背后的酒葫蘆,另一只手捏一手勢,口中輕喝一聲:“收!”,便把那小蟲收入了葫蘆中。
“你們豢龍氏的人如今也出山了?”那老道士撇了一眼那男子腰上的白玉,一邊將手中的葫蘆重新掛回身后,一邊說道。
“前輩說笑了,我們豢龍氏從未有過進(jìn)山,何來出山一說?!蹦悄械幕卮鸬?。
“笑話,你們豢龍氏十幾年這江湖上未出一人,還說不是進(jìn)山。”
那男的卻并為反駁,只是做了個(gè)揖禮,說道:“前輩,這蠹魚能否讓與在下,前輩即知曉我們豢龍氏,定更知曉我們豢龍氏從來有恩必報(bào),這蠹魚是我聽命家中長輩前來獲取的,前輩如若讓出這蠹魚,我們豢龍氏定奉前輩為豢龍氏之貴客,日后前輩如需我豢龍氏相助之處,我豢龍氏定當(dāng)鼎力相助?!?p> “我與我這徒弟尋這蠹魚尋了小半年,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你便前來說要讓我給你,那我與我徒兒的努力豈不白費(fèi)。再說,就算你漂亮話說的再好聽,在我看來也不過一番空話,你們豢龍氏十幾年未出一人,今天就算是你說出了這話,日后我真有事尋你們,又如何尋得?”那老道士又掏出那酒葫蘆喝了一口,淡笑著說道。
“那前輩的意思是?”
“其實(shí)說起來我與你們董家的那幾位也是舊友,這樣吧,你來與我這弟子過幾手,讓我看看你這新一輩的人有幾分能耐,贏了,這蠹魚便歸你,輸了,可就不要再聒噪了,怎么樣?”那老道士笑著指著小和尚說道。
見那老道士松了口,那男子松了口氣,“那便依前輩所言吧?!?p> 于是,那男子與小和尚皆上前一步,做了個(gè)揖禮。
“豢龍氏,董賢。”
“了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