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槍名驚鴻劍遲孤
“小酒可是我的徒弟!”
少女師傅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她連忙擋在甘煮酒的身前,翹著嘴巴急切道,這一刻,她才想起來,徒弟拜師的時候,自己除了師傅順手弄出來的木劍,什么都沒有給。
此時擔(dān)心甘煮酒被師傅收買,少女師傅的臉色都開始在憤怒和鐵青之間轉(zhuǎn)換。
眼看著徒弟的情緒又開始變壞,堯順玉果斷放棄收買甘煮酒,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酒啊,接下來的日子里,多多擔(dān)待!”
隨即,他也不給少年詢問的時間,強行將話題扭轉(zhuǎn)。
“你們找我是為了鎖妖塔的事?去找趙厘,我還得和幾個隊友開黑呢!”
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思,甘煮酒看到仙門山山主點開了電腦,將畫面投屏到雪白的墻壁上,一場風(fēng)格迥異的搶資源游戲,出現(xiàn)在甘煮酒的眼前,隨后山主看著登入的四個女隊友,發(fā)出了“嘿嘿嘿”的笑聲。
“武道通神的仙門山山主堯順玉,又雙叒叕帶妹打游戲啦!”
少女師傅冷聲說道,同時掏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興致勃勃地捏著手機,甘煮酒湊過去一瞥,原來是一個聊天群,定睛一看,群名叫“仙門第一女團”。
好家伙,整出來一個女團了都!
隨后,少女師傅將這一段視頻發(fā)到了群里,不出片刻,群主發(fā)了一張冷著臉的表情,賬號名為小斑竹的群主接著發(fā)了這么一段話。
小斑竹:【他真是好膽!】
正在和女隊友語音的山主戴著耳機,裝出一股十八歲美少年的青澀模樣,一邊姐姐姐姐地叫著,一邊說著自己考上仙門山大學(xué)的光輝事跡。
于是,這一幕又落進了少女師傅的群里。
這下子,群里可算是炸了,原本仙門山女團里的群友,還打算維護一下“十八歲美少年”的面子,沒有開口說話,但山主開始裝嫩勾搭小女生,甚至還恬不知恥地叫人家姐姐,這誰受得了,必須矯正矯正他的腦子。
瀟瀟:【山主又開始勾搭小女孩了!群主快揍他!】
小酸梅:【原來山主的名字是滄海小白龍,咦~】
美美美:【師傅又開始了嗎?自生自滅吧?!?p> 正看著呢,甘煮酒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鈴聲,他看了一眼依然沉浸在游戲與妹子當(dāng)中的堯順玉,湊過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只見上面寫著一個字——妻。
于是甘煮酒果斷將手機塞到了堯順玉的手里,少女師傅手更快,完全不給山主反應(yīng)的時間,按開了通話,還放了外音。
“堯!順!玉!”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本該是十分悅耳的才對,只是其中那股惡狠狠的語氣讓臉上笑意還沒收起來的堯順玉僵在原地,只見山主手速飛快,眨眼間切掉了語音,同時悄無聲息地將游戲關(guān)閉,緩了一會兒,瞪著少女師傅,這才開口。
“斑竹啊,怎么了?今天心情又不好了?”
山主沒有理會偷笑著的少女師傅,轉(zhuǎn)而安慰電話那頭的妻子。
“呵!打游戲!呵!帶妹子?呵!”
電話那頭,一連三個語氣詞,嚇得山主渾身一激靈,正張口打算辯解,對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你個老頭子還好意思叫人家姐姐!要不要臉?”
“你給我等著!下個月的宗門新人交流大會!在仙門山開!這次我?guī)ш?!?p> “嘟嘟嘟!”
重重掛下電話的聲音刺的人耳朵發(fā)疼,但現(xiàn)在,有比耳朵發(fā)疼還要恐怖的事情。
“歲!青!梅!”
山主咬牙切齒,極盡扭曲之能,將自己的絕望與憤怒揉成一團,看向少女師傅。
“快走!”
少女師傅一把拽住甘煮酒的手臂,兩人如同閃電,幾乎是一眨眼,就已經(jīng)身在飛盤十一號里。然而,下一秒,兩人又重新出現(xiàn)在堯順玉的身前。
“青梅啊,師傅記得,上次閉關(guān)前給你留了課業(yè),想查查你寫完了沒有,沒寫完,就在禁閉室好好寫吧。”
山主揮了揮手,甚至不給少女師傅拒絕的時間,就將她送進了仙門山的禁閉室,隨后他看著甘煮酒,說道:“去吧,重明鳥交給你的事情,你要早些完成?!?p> 隨后指節(jié)輕點,甘煮酒眼前一晃,被送出了鐘樓。
神乎其技!
山主堯順玉,甘煮酒在十歲的時候就見過他,兩人算得上熟絡(luò),可這次,還是第一次進入堯順玉的辦公室,見了山主的一套操作,人還是有點懵。
甘煮酒晃了晃腦袋,坐上了飛盤十一號正打算離開,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道流光,在甘煮酒正大的雙瞳里,倒映出一幅扭曲空間的畫面,突兀出現(xiàn)在鐘樓之上的流光,和瞬息停頓在身前的流光重合到一起,形成詭異的場景。
少年遞出手去,在流光里抓出來一柄冰寒如水的長劍,劍身長達(dá)三尺三,銀白色的劍刃上刻著錯綜復(fù)雜的細(xì)小花紋,手指貼上去,觸摸到一道一道有規(guī)律可循的溝壑,他知道,那是一條條抽筋剝骨的血槽。
“開刃劍?”
撫摸著格外沉重的墨色劍身,漆黑的劍柄搭在手臂上,壓出一道道紅印,和木劍相反的寒意,順著劍身傳來,讓甘煮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甘煮酒撫摸劍身,觸碰到一處凹凸,定晴看去,是燙金色的兩個小字——遲孤。
驀然之間,甘煮酒發(fā)現(xiàn)手里的遲孤劍劍柄上還有一截劍穗捆在光團里,他小心翼翼底揪住劍穗,隨后發(fā)現(xiàn),劍穗的那一頭,纏繞著一段妖異如血的紅須,隨著少年手指的貼近,紅須像活過來一樣猛然撲來。
嘶?。?!
刺痛感從指尖傳來,被紅須包裹的手掌能夠感受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暖感覺,甘煮酒能夠感受到,紅須在吸收著自己的血液。
少年想把手抽回來,但一方面拽不動,另一方面,他也不覺得山主要對自己下黑手,剛剛不久偷笑了幾聲嗎?
而如他所料,不過幾個呼吸,紅須就縮了回去,然后甘煮酒拽著劍穗,拉出來一桿長槍。
如果說遲孤劍如白卷上的墨色山水畫,那么這柄長槍,就是盤在山水之上的銀色長龍,白蠟桿作為軸心,支撐著槍身,槍頭呈菱形,隱約刻出和遲孤劍一樣的血槽,少年不會用槍,但也知道,這是一柄彎弓似明月的絕世好槍。
“這兩把,是兇器??!”
甘煮酒看著手上兩柄開刃武器,心下震驚,但隨即,他想到了一件事。
“師祖!我的武器持有資格證你還沒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