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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壞永不為奴

第七章 哈!陽光!

薛壞永不為奴 白子八十 3257 2021-01-03 00:02:00

  修羅角斗場準(zhǔn)時開啟。

  付過入場費(fèi)的人開始入場。

  烈日當(dāng)空,將大地炙烤的焦熱。

  奧丁站在一把由護(hù)衛(wèi)撐起的傘下,正站在火辣的地面上等待。

  他在等一位重要的貴賓。

  一想到這位貴賓,奧丁瞇起的眼里閃過一絲熱意。

  修羅角斗場從建造完畢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有二十年了。

  前來的觀眾下到商賈,上至王公貴族,亦還有大陸上的武者,都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

  但是這其中的哪一個都比不上奧丁今天親自來接待的這位!

  論身份,這位身上有多重身份,每一個身份都令人羨慕和敬仰。

  論地位,她是大陸第一帝國銀霜帝國的皇室成員!

  若非是奧丁多天前放出消息,稱修羅角斗場的這一場角斗將是史無前例,且觀眾們還能參與到其中去,這位尊貴的客人是絕不會不遠(yuǎn)千里而來的!

  奴隸本就是用來取悅?cè)说?,而修羅角斗場的奴隸們?nèi)傆^眾的方法便是鮮血。

  猩紅而又刺目的血本就容易讓人上頭。

  更何況還有奴隸們?yōu)榱嘶钕氯ザ鼟暝@總會給觀眾們帶來一種原始的快感!

  刺激,野蠻,欲望!

  這些都對大陸上的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等待許久的奧丁忽然眼睛一亮,望向前方。

  空曠的平原上,一個人騎著馬出現(xiàn)了。

  銀鞍白馬,步伐矯健。

  緋紅皮甲,騎士穩(wěn)重。

  待近了一點(diǎn),馬上的騎士已能看清真容。

  一頭金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在烈日下像在發(fā)光。

  奧丁靜靜等著騎士前來,嘴角露出微笑。

  “奧丁率修羅角斗場護(hù)衛(wèi),恭迎緋櫻殿下!”

  臨到近前,金發(fā)騎士飛身下馬,說不出的飄逸颯爽,奧丁立即輕輕彎腰,其身后的護(hù)衛(wèi)也在同一時間行禮。

  “我倒希望你稱呼我為將軍,而不是殿下,這總讓我想起我還是個女人?!苯鸢l(fā)騎士緋櫻一撩長發(fā),淡藍(lán)色的眼珠里有一絲冷意。

  將軍就是她的另一重身份,銀霜帝國第一戰(zhàn)力的鐵血軍團(tuán)長!

  在她那緊身皮甲的胸口處紋有一片銀色的霜葉,也就是銀霜帝國軍旗上的那片霜葉。

  奧丁的眼神在霜葉上閃爍了一下,立即道:“是的,緋櫻將軍,您請?!?p>  緋櫻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在前,奧丁跟在其后,兩人走進(jìn)一間精巧絕倫的小屋,守衛(wèi)在外的護(hù)衛(wèi)立刻轉(zhuǎn)動輪滑,這間小屋便往上徐徐升起。

  “我聽說這次的角斗很不一般,你描述的很精彩,希望你不要讓我白跑一趟?!?p>  “將軍放心,到時一看便知!”眼前閃過薛壞的模樣,奧丁很自信。

  來到那間最奢華的包間,奧丁將緋櫻請到上首,自己則在一旁坐下。

  場上的觀眾席已經(jīng)坐滿,就連兩旁的過道上也已經(jīng)擁擠不堪。

  “聽說這次的角斗被人吹爆,說是史無前例!”

  “那可不,我也聽說了,這次就連我們觀眾也能有機(jī)會參與進(jìn)去!”

  “是嗎?那可太爽了,這些年我也來過很多次,每次都只能在看臺上嘶吼,實(shí)在欠缺了點(diǎn)意思,若是能下場親自劍斬奴隸,近距離觀看他滿臉的絕望,光是一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其他人一聽,俱是滿面通紅,神色向往。

  包間內(nèi),奧丁正在為緋櫻詳細(xì)介紹。

  “這一次,我的安排是一共三場角斗?!?p>  “三場?三個奴隸?那倒確實(shí)與以前有所不同?!本p櫻神色冷淡。

  “不,是一個奴隸?!眾W丁搖頭。

  “一個奴隸要經(jīng)歷三場角斗?”緋櫻的眸子一亮,神色詫異,“莫非這個奴隸有什么過人之處?”

  “他不怕死?!眾W丁沉下了臉。

  “過往的那些奴隸豈非也同樣不怕死?”緋櫻不解。

  “不,不一樣,那些奴隸是不想死才奮力拼搏?!眾W丁道,“與不怕死的人相比,他們總會少了幾分霸氣?!?p>  “霸氣?都是奴隸了還會有霸氣?!本p櫻一頭霧水。

  “實(shí)不相瞞,這個人還沒正式成為我的奴隸,也不可能成為我的奴隸?!眾W丁聲音有些陰冷。

  “這倒不錯,三場角斗,以命相搏,根本沒有機(jī)會活下來,我更想知道你為何給這個人設(shè)置這樣殘忍的角斗?!本p櫻挑了挑眉。

  “我的一個守衛(wèi)因他而恐懼,最后自殺了?!眾W丁道。

  “你的守衛(wèi)都是狠辣角色,竟還能恐懼,這下我倒對這個人有點(diǎn)興趣了。”緋櫻舔了舔紅唇,目中閃過一絲野性光芒。

  “如果他能活到第三場角斗,我想您一定會欣然下場送他一程的!”奧丁笑道。

  緋櫻是什么身份?若能得到她的好感,對于修羅角斗場來說,是至關(guān)重要的臂助。

  緋櫻瞧了奧丁一眼,忽然笑道:“我很期待?!?p>  奧丁立刻神色一展,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取出他的御用絲帕揚(yáng)了揚(yáng)。

  角斗場上那通往監(jiān)獄的大門立刻開啟。

  ……

  咚——

  沉重的鐵門開啟的聲音響起,將監(jiān)獄里的寂靜打破。

  薛壞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

  一個守衛(wèi)走到格子間外打開閘門,道:“出來吧。”

  這次守衛(wèi)的聲音沒有以往那樣鄙夷,甚至還有一分柔和。

  薛壞沒有在意,走了出去。

  “跟我走?!?p>  這次沒有以前那樣將每個出戰(zhàn)的奴隸套上布袋,也許守衛(wèi)已經(jīng)覺得薛壞已經(jīng)沒有回來的機(jī)會,也不怕他記住從監(jiān)獄出去的路。

  他在前面帶路,薛壞就跟在他身后。

  望著沒有絲毫警惕的守衛(wèi),薛壞不只一次想暴起制服守衛(wèi),然后逃出去,但他忍住了,鐵門外的那條路是未知的,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守衛(wèi)在路上把守。

  “薛壞,小心了?!?p>  “薛壞,你一定要活著!”

  走出鐵門前,耳畔是奴隸們充滿希冀的聲音。

  咚……

  鐵門關(guān)閉。

  薛壞望著眼前的這道階梯,石砌的階梯蜿蜒向上,如龍盤旋,兩旁綴滿了發(fā)光的晶石,在每個轉(zhuǎn)折處都有兩名守衛(wèi)守著。

  隨著薛壞的走來,這些守衛(wèi)看薛壞的目光有些不一樣。

  薛壞當(dāng)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也不會問,他的心已經(jīng)飛起來了,飛向了最頂處的出口,在那里,有一種微弱的光芒。

  那是不同于晶石所散發(fā)的光芒,晶石的光芒一成不變,但那光芒會閃爍,像是活的!

  近了!

  薛壞一腳踏上最后一級石梯,就看到了陽光灑落滿地的角斗場!

  角斗場上有許多灰塵,地上還有許多暗紅色的小塊,那是鮮血灑在地上干涸后留下的痕跡,烈日的光照在上面,那些暗紅色小塊仿佛將日光給吸收了,似已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去吧,迎接屬于你的角斗?!笔匦l(wèi)輕聲道。

  “為什么你們的態(tài)度變化無常?”臨走之前,薛壞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下。

  “沒有人能活過三場角斗,在我們眼里,你已經(jīng)死了?!笔匦l(wèi)平靜道。

  對于一個死人,你當(dāng)然犯不著動怒生氣。

  薛壞深知這個道理,眼中出現(xiàn)一抹陰翳。

  ……

  隨著大門的開啟,所有的觀眾方才還在議論紛紛,此刻卻已屏住了呼吸,極目望去。

  只見一個精赤著上身的男人走了出來。

  一頭黑色碎發(fā)散亂,看起來很不羈。

  古銅色的上身充滿了爆炸般的肌肉。

  隨著男人走到場地中央,更多的人看到他的后背。

  在那里,棱棱鼓起的肌肉就像兩只翅膀一樣伸展。

  “肌肉猛男!”

  這是女觀眾在歡呼,一邊歡呼一邊掐了自己瘦削的伴侶一把。

  “好強(qiáng)壯!現(xiàn)在的奴隸是不是生活過得太好了?”

  “這么大塊頭,居然會是一個奴隸,怕不是一身假肌肉?”

  這是男觀眾或稱贊或鄙夷。

  包間內(nèi),緋櫻也看到了薛壞那身健美的肌肉,她的眸子輕輕跳動了一下:“有點(diǎn)意思。”

  薛壞抬起了頭,他沒有看向四周的觀眾,他望的是天,望的是天上那火紅的烈日。

  驕陽似火,散發(fā)出奪目的光芒,薛壞大睜著眼睛不閃不避,直到眼睛開始酸澀時才低下了頭,角斗場的地面被烈日炙烤的像鐵板一樣燙人,薛壞踩在上面,感覺到腳底像是有火在燒。

  哈哈哈——

  薛壞在大笑。

  “哈!陽光!熟悉的光芒!”

  “空氣,空氣——”

  薛壞使勁吸溜鼻子,飽滿的胸肌不斷起伏。

  “空氣也是那么的新鮮!無污染,無霧霾,真是爽!”

  薛壞暢快的呼出一口氣,大吼著。

  看臺上的觀眾驚訝著,呼喊聲突然就沒了。

  老實(shí)說,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奴隸:本應(yīng)該一臉沉重才對,為什么這個人竟那么興奮?

  不只是觀眾不明白,就是奧丁也不明白,但他不能讓場面冷下去。

  奧丁走到一處銅制喇叭狀的物體面前,把嘴送到小孔處,大聲道:“諸位,這位就是本次要經(jīng)歷三場角斗的新人薛壞!”

  他的聲音擴(kuò)散到角斗場的上空,就像一聲炸雷。

  “什么?三場?”

  看臺上的觀眾直接炸裂,興奮的嗷嗷直叫,有的甚至已抓起大把金幣揮灑下去。

  奧丁對于觀眾們的表現(xiàn)很滿意,他繼續(xù)道:“你們應(yīng)該還記得上一次干掉普朗克的那頭巨獅,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獵食者,第一場將由它出戰(zhàn)?!?p>  “獵食者!獵食者!”

  觀眾們狂吼,唾沫橫飛。

  奧丁又道:“如果獵食者取得勝利,那薛壞將不會有機(jī)會進(jìn)行第二場!”

  觀眾們一愣。

  “薛壞!薛壞!”

  相比之下,他們更想多看一場,為薛壞歡呼起來。

  薛壞看著金幣落下,他的目中涌起怒意。

  這種感覺就像他是一個玩物,而這些金幣就像打賞一樣。

  凝望嚎叫他名字的觀眾們,薛壞高舉起雙手,握成拳,然后中指緩緩豎了起來。

  觀眾們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以為薛壞在同他們打招呼,紛紛也伸出雙手握成拳,中指緩緩豎起。

  薛壞一見,臉色一白,差點(diǎn)吐血。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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