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韋紳開口:“最后一輪,我要一對二?!?p> 韋紓猛地抓緊了椅子扶手,差點沒跳起來,大哥他瘋了吧!
觀眾席也出現(xiàn)了不小的動靜,大家對韋紳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議,這回兩國派來的都是高手,能與一個人抗衡就相當不易了,再來一個怎么打得過?
只有魏如期捶著腿大喊:“好!不愧是韋少將!”
韋紓氣極了,扭頭去瞪那個起哄的人,一看是個傻不愣登的毛頭小子,更加氣憤,恨不得拿眼神把他戳成篩子。
“這……”司儀面露難色,年輕人血氣方剛他理解,可他也不想東祿國大好的局勢到頭來功虧一簣啊,“韋少將請三思……”
韋紳盯著賓客席的某一處,昂著頭朗聲問:“怎么,沒人敢出來應(yīng)戰(zhàn)?”
而那個方向的兩位白衣男子,一個對比武大會完全不感興趣,滿臉漠然,另一個搖晃著扇子,正在欣賞四周怡人的風景。怎么看都跟他們沒有多大關(guān)系似的。
“我來!”一名烏浦國武將舉著戰(zhàn)斧氣勢洶洶跳上臺,也是身軀魁梧的大漢。
見來了個烏浦國人,韋紳心下不太服氣,仍挺了挺腰桿,說:“一對二,二位務(wù)必不遺余力?!?p> 烏浦國武將把斧子扛在肩上,言行都十分挑釁:“好說,你稍后若是招架不住了,求饒一聲即可?!?p> 韋紳冷笑,什么也沒說,對他作了個“請”的手勢。
司儀喊了開局,隨后退下。
臺上三人相互抱拳致意,然而不等其他人做好準備,裕國武將上來就先朝韋紳掄起一錘。
坐在對面的韋紓嚇得瞪大了眼睛,不顧一切喊出聲:“大哥小心!”
席上眾人都緊張地關(guān)注著臺上戰(zhàn)況,不曾留意到別的,只有魏如期偏過頭疑惑地望了一眼,又轉(zhuǎn)回去。
還好韋紳反應(yīng)迅猛,身形一閃,躲開了。
裕國武將力大無窮,鐵錘重重地砸在臺上,瞬間就鑿開一個窟窿,木屑碎片彈飛起來。
長槍對上流星錘其實并不占優(yōu)勢,然而韋紳這一輪依然沒有換兵器。他站定,右腳后撤,氣運丹田,紅纓槍頭直直對著裕國的武將,氣勢分毫不讓。
裕國人緊接著又是一套連環(huán)招式,兩只鐵錘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變換,陽光下鋒利的尖釘發(fā)出刺眼的銀光,叫人眼花繚亂。只可惜他空有力氣,敏捷不足,幾次攻擊都被韋紳輕易地閃開。
忽然韋紳瞄到一個空隙,扭轉(zhuǎn)槍頭勾住鐵鏈,再借力挑開,流星錘劃出一道弧線,墜落在臺下的草地上。
不給他再次發(fā)起攻勢的機會,烏浦國武將伺機加入對陣,斧頭劈出凌利的冷光,一下,又一下。
縱使祿王有言在先,比武大會旨在“以武會友,點到為止”,可到了勝負的關(guān)鍵時刻,武將們已完全殺紅了眼,招招直奔要害,不給對手留活路。
韋紳尚來不及穩(wěn)住重心,戰(zhàn)斧劈過來,他只能作防守。
有那么一下斧鋒擦著他肩頭削過,落空之后,烏浦國人手腕一翻轉(zhuǎn),順勢斬斷了長槍的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