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孜想起什么:“對了,九公主呢?為什么不見她?”
曄德在一旁看了曼孜很久了,同樣身為公主,她跟她們是那么的不一樣。曼孜的一言一行都顯得隨性又肆意,亞昆卻對她很縱容,即使她表現(xiàn)得再怎么不敬,也完全沒有責(zé)備的意思。
如果曼孜這樣的公主放在東祿國,她是不可能活到今天的,因為東祿國王宮里的女子必須服從,不被允許有任何的違逆和任意妄為。
對于曼孜,曄德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有些忌憚,卻又隱隱地想要去靠攏。又瞧了一眼曼孜,她主動回答:“九妹妹喜歡獨處,不愛跟我們姐妹往來,家宴一般不會參加的。”
曼孜哦了一聲,聽出對方口中的酸意,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鳴宗隨和地道:“既然曼孜公主問起,可以請九妹妹過來坐一會兒,九妹妹性情溫順,與公主這樣率真之人定能相處得來?!?p> 曼孜又是默默一笑,溫順嗎?她怎么覺得那個女子只是看著不多言不多語,但是心里一股子倔強。
聽了鳴宗的提議,曄德與其余幾個公主點頭稱是。
祿王一想,也對,便召來呂貴,叫他親自去一趟東苑。
呂貴小跑著去了,請東苑的侍衛(wèi)傳了話,自己老老實實在門口候著。沒等多久青珞就出來了,身后跟著白芷。
呂貴有些為難:“九公主,今日是家宴……”
青珞明白了,回頭吩咐白芷:“不必跟去了?!?p> 但凡祿王設(shè)家宴,不外乎是要見一些秘密的人,或商議一些不宜宣揚的事,最不喜外人出入。何況南苑又是各個重要人物居住的地方,人多事雜,少摻和為妙。
青珞隨呂貴往南苑走去。
呂貴一邊走著,一邊扭過頭來討好地陪笑:“九公主,因為陛下傳得緊急,來不及備轎,要讓您受累多走幾步了?!?p> 青珞沒有多余的話,只淡淡道了一句:“無妨。“
天還是又陰又冷,落雨前聽不到鴉雀聲。倒春寒的風(fēng)一陣涼過一陣,吹落了樹上的花,吹得枝條都向一邊倒去。
走了一會兒,前方急急忙忙跑來一個小宮女,還沒到跟前就在呼喚:“呂總管,陛下在席上大發(fā)雷霆,要找您去問話呢!”
呂貴登時臉色刷白:“???可知陛下為了何事發(fā)怒?”
宮女氣喘吁吁說:“不清楚,只知道陛下氣得不輕?!庇痔嵝阉皡慰偣苣烊パ?!”
呂貴反應(yīng)過來,甚至等不及同青珞交代一聲,抬腳就跑了,那手忙腳亂的樣子像條喪家犬一般,別提多狼狽了。
青珞猶豫這個情形還要不要去,宮女望著呂貴的背影無奈地嘆口氣,上前行禮:“九公主,請隨奴婢來?!?p> 青珞不便推諉,只好隨她去。
宮女看起來年紀(jì)很小,卑恭順耳地走在前面。
她領(lǐng)的是條僻靜的近道,穿過大片柳林,那些老樹的枝條長長地垂入湖里。
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她們已經(jīng)來到湖邊,青珞停住了,宮女轉(zhuǎn)過身:“公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