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憂趁安麗上前時,服了一枚白階的增靈丹,靈力瞬間恢復到了巔峰。
免憂暗暗積攢力量,要一擊即中,把戰(zhàn)天抽到聽天涯崖底。
等到辛潔潔到底時,免憂毫不猶豫的發(fā)出了最后一擊。
免憂微微一笑,得手了。
不過,她的靈力也在瞬間枯竭了,無法維持凌空的免憂,在把戰(zhàn)天抽下去之后也跟著掉了下去。
文喻大驚失色,匆忙收了留影石,飛向了免憂。
等文喻抱住了免憂之后,想要飛到聽天涯上時,卻怎么也飛不上去了,只能由著身體往下墜。文喻調(diào)動體內(nèi)靈力,把兩人護在靈氣中。
下降的速度很快,他的心中卻無比寧靜,腦中無比清醒。
他開始思量著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
看了著懷中的人,文喻有些恍惚,他從來沒見過如此脆弱的免憂。
臉上的白色面紗還在,白衣卻染成了鮮紅色,這顏色莫名的礙眼,還是白色襯她。
不知道為什么,文喻突然很想取下那面紗,心中還在猶豫著,手上卻動作了起來。
隨后的行為,他也沒想通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把面紗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
面紗下的容顏果然如他猜測那般,美如仙子。
只是此時,精致的臉蛋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本該紅潤如櫻桃般的薄唇此時卻干澀得皸裂了,半瞇的鳳眼看著他時渙散無神,倒是左眼眼角的一滴淚痣艷紅如烈火。
文喻不知道為什么,心臟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痛得快要窒息。
鬼使神差的抬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面頰,目光落在那滴朱紅的淚痣上,眼中滿是憐惜和心疼。
免憂動了動唇,好像要說些什么。
“你想說什么?”文喻附身把耳朵靠近了那雙薄唇,努力地想要聽清。
“你,你的……儲物戒,有,有……飛舟……”
“飛舟?”文喻立馬查看自己的儲物戒,他記得確實是有一艘飛舟。
手忙腳亂的找到了飛舟之后,嘗試著啟動。
看到飛舟立馬變大,穩(wěn)穩(wěn)的把他和免憂載了起來,文喻喜不自勝。
看來這聽天涯除了不能飛上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正常。
文喻連忙抱著免憂進了飛舟的一間房間,輕柔的把人放在床上,隨后往她嘴里喂了幾顆療傷的丹藥。
在床邊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安穩(wěn)的睡過去之后,懸著的心落下。
文喻走出船艙,來到夾板上。
這艘飛舟并不像之前他來時乘坐那艘那么大,這艘只有一方院子大小。
不過,他覺得這應該也是免憂煉制的,所以肯定差不到哪去。
文喻往飛舟下看了看,還沒到底,這聽天涯也太高了!
文喻暗暗心驚,要是普通人就這么摔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
不過,要是修士的話,應該能撐到最后吧?
文喻望著深不見底的聽天涯,心中無比的慶幸他當時跟著免憂跳了下來,否則……
“嗯?奇怪,那是什么?”
不好!
文喻眉心一跳,這是混沌之氣!
文喻大驚失色。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連忙走到飛舟的船頭,腦中快速回想當初免憂是如何操作的。
手中飛快的結(jié)著印,心中暗暗祈禱著飛舟能抵擋著住,要不然他們沒到崖底,就成了灰燼了!
最后,文喻順利的啟動了最高級別的防御模式,還打開了留影功能,要是這次能死里逃生,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資料。
看著黑色的混沌之氣被隔絕在了防護罩外,他知道,這飛舟抗住了混沌之氣的腐蝕!
文喻既驚又喜。
王姑娘也太厲害了,難怪安和總說,她家主子是全大陸最高級,最厲害的煉器師!
飛舟穩(wěn)穩(wěn)的往下飛行,因為黑色的混沌之氣太濃,所以完全無法查看到具體情況。。
文喻有些擔心,擔心整個聽天涯下都是混沌之氣,還擔心飛舟支撐不到著陸的時候。
因為自從他和免憂掉下懸崖以來,已經(jīng)過去兩刻鐘了。
不過,他也沒辦法,只好見機行事了。
文喻想了想,開始給飛舟喂高階靈石。
還好這飛舟不大,要不然他儲物戒里面的靈石肯定不夠用。
把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文喻這才往飛舟里面走去。
免憂完全昏睡了過去,不過因為受的都是外傷,服下丹藥之后,她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了。
文喻站在床邊,注視著免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文喻走了出去,來到飛舟外,直接盤腿坐了下來,取下計劃書看了起來。
他的心中升起了所未有的想要變強的念頭,非常強烈。
……
此時,聽天涯上一片混亂。
本來除了安麗他們之外,還有一些世家和門派的人留了下來觀戰(zhàn)。
自從戰(zhàn)天說出了免憂的身份之后,那些人從最初的驚訝到最后的淡然接受,心中不可謂不感動,他們沒想到他們上澤的女王如此愛民。
看來民間傳言女王冷酷無情、陰晴不定、獨裁專斷等等都是謠言啊。
能為了百姓做到事必親躬,為了守護上澤不懼犧牲,這是上澤之福,百姓之福,是不可多得的明君。
可是現(xiàn)在,他們的女王卻……
最后,還是司徒蘭婷強撐了起來,及時往皇宮傳送了消息,然后把被解救了的人安撫好,順便派人送了那些凡人回家去,另外,非常真誠的答謝了相助他們的修士,又勸住了安麗和辛潔潔。
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她決定帶著一些人守在聽天涯。
她有種預感,女王肯定會平安回來的,因為女王總能在絕境中扭轉(zhuǎn)乾坤,為他人,為自己,無論如何都會爭到一線希望。
都說掉下了聽天涯的人沒有能活著出來,可她卻覺得她的女王沒準能成了這第一人!
……
文喻又往飛舟中放了五顆高階靈石。
已經(jīng)過去一個時辰了。
可是他們卻還是沒到達崖底。
要不是能感知到飛舟的移動,他還以為他們一直停在了原地呢!
黑密濃郁的混沌之氣依然裹著飛舟,透過透明的防護罩,能看到它們的流動。
免憂還在昏睡,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不過,他們還沒到絕境。
在這一個時辰里,他仔細翻看了關(guān)于聽天涯和混沌之氣的詳細解說。
不過,卻沒能找到什么辦法。
要是免憂醒過來就好了,畢竟能煉制出抵抗得了的混沌之氣的法器,或許能有應對之策。
文喻此時心中充斥了濃濃的無力感,他好像什么也不會,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一想到免憂那張蒼白可憐的臉,他又鼓起了精神。
“說好要變強的?!比缓蟛拍鼙Wo她啊!
文喻盯著防護罩外的黑霧沉思了起來。
在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能有青階初期的修為,已經(jīng)很不錯了,而修煉最忌諱一味地追求速度,所以,他還是要穩(wěn)扎穩(wěn)打才行。
其他的技能,除了陣法之外,他現(xiàn)在只開始學了煉丹,還只是理論,沒有實踐。
所以,還是學陣法吧,他在這方面算是有天賦,最好能抓緊時間,把計劃書上的陣法都學會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陣法肯定能幫得上忙。
還好,他之前就看過了一些計劃書上的陣法知識,也抽時間學了不少,只因他修為有限,無法全部掌握。
但是,上面的陣法有上萬種,他就先把青階以下的陣法全部學會好了,而且,他還可以自創(chuàng)陣法?。?p> 想清了自己該干什么之后,文喻按捺不住心中激動,立馬投入了陣法的懷抱。
……
免憂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股柔和溫暖的氣息包裹住了,身上暖洋洋的,軟綿綿的。
奇怪,她不是和戰(zhàn)天打架,然后掉下了聽天涯嗎?
怎么還會好好的?
就算沒死,也應該缺胳膊斷腿的吧?
可是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對了,還有文喻那個家伙,好像也跟著她跳下來了,誒,怎么這個家伙如此沖動,如此愚蠢?
她翹辮子了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連繼承人也翹辮子了,那上澤以后豈不是沒人管了?
免憂心中一驚,猛地張開了雙眼。
入目,竟是一片白茫茫。
周圍什么也沒有。
“這是夢嗎?”免憂起身,伸手碰了碰周圍的白霧,喃喃自語。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那套染了血的白衣,只是臉上的面紗卻消失不見了。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抿著嘴坐了下來,抱著膝,把下巴墊在膝蓋上,靜靜地等了起來。
沒過多久,白霧中響起了一道蒼老又點哀怨的聲音:“小女娃,你怎么都不喊一下,或者鬧騰一下呢?就這么坐在那里玩頭發(fā),一點意思都沒有?!?p> 免憂修長白皙的指尖卷著如墨般的長發(fā),不耐煩的說道:“你管我呢!莫名其妙入了我的夢不說,還裝神弄鬼的,老不羞!”
白霧中的人瞬間被氣得跳腳:“你,你說誰老不羞呢?誰老了,我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博學多才,見多識廣……”
免憂翻了個白眼,成語誰不會說???
“切,不就是個糟老頭子么?承認自己老有那么難嗎?”
不像她,多低調(diào),多識趣啊,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就把臉遮起來,免得惹上風流債,糟心!
“你,你,你,你……”
“嗤,你結(jié)巴啦?”
“……”
小安隨之
啊啊啊,真的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