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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師的自我修養(yǎng)

第四十六章 巡查

武師的自我修養(yǎng) 粉面先生 2953 2023-03-08 13:19:46

  劉遠洲和邢友慶來到兵房外牌樓下,卻正好迎面碰見正要外出的許英蘭。

  劉遠洲見她一身寶藍色勁裝,手里提著一口帶鞘寶刀,英氣勃勃,不覺多看幾眼。

  “你叫劉遠洲?”她停下腳步,眼神閃爍。

  “是,許師姐有什么吩咐?”劉遠洲躲開她視線,略有心虛地回答道。

  他已從馬東口中得知此女身份。年紀輕輕已是明勁武師,又是兵房主事掌上名珠,當之無愧的天之嬌女。

  “聽說你是今年功房特別招收的,想來功夫必定不弱,接我一招?!痹S英蘭說完,右手連刀帶鞘閃電般擊出,點向劉遠洲膝蓋。

  劉遠洲大驚,顧不得多想,急忙縱身后躍。突覺小腿骨一陣劇痛,一下子顛倒在地上。

  顯然小腿被刀鞘擊中。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一旁的邢友慶反過來,見劉遠洲已倒在地上。

  他搶上去扶住劉遠洲,抬頭怒視許英蘭,厲聲道:“你干什么打人?”

  劉遠洲心里也是羞怒之極,無緣無故被一女子當眾打倒在地,顏面掃地。

  激動道:“師姐這是為何?我哪里惹到你了?或者作為一名武師可以隨便欺負弱小?”

  “哼哼,也是很一般嘛?!痹S英蘭心中大暢,也不多做解釋,沖劉遠洲輕蔑一笑,轉(zhuǎn)頭離開。

  “你的腿怎樣了?”見那女子離開,邢友慶才關(guān)切問道。

  嘴角扯出一個笑,劉遠洲道:“放心了,不礙事?!?p>  他此刻內(nèi)心的憤怒當真無以言表,費了好大力氣才按下這股火氣,心里暗自發(fā)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p>  見他果真無事,邢友慶這才放下心來,問道:“她真是武師?你以前做過什么得罪她的事?”

  劉遠洲認真思索一會兒,百分百確定這次是見她的第二回,哪里有得罪過她的事?

  他搖搖頭,苦笑道:“我心里也很莫名其妙。”接著他便把她的身份給邢友慶說了。

  邢友慶不禁嘖舌不已。

  “萬一她今后再找你麻煩怎么辦?”邢友慶著實替他擔憂。

  “唉,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以后見到她就遠遠躲開了。再說延州院也不小,以后少來兵房就是,碰見的機會就少了?!眲⑦h洲再次苦笑。

  邢友慶默然。

  “走了,去找小羅。”劉遠洲拉著他跨進牌樓,走進兵房大院。

  二人來到兵房號舍前,看到一排十幾間青磚黛瓦的大瓦房,比他們住的好了不止一籌。

  “師兄,請問羅安在哪間號舍?”劉遠洲問一名正在水槽前洗衣服兵房弟子。

  那人停下手里們活兒,手指著一間瓦房道:“九號屋,看門上的號牌。”

  劉遠洲趕緊道了射,同邢友慶來到九號屋門口。

  見門大開著,邢友慶便朝里面喊了兩聲羅安。

  片刻就見羅安就光著膀子走出門外,見到劉遠洲邢友慶二人,他一臉驚喜:“你們怎么來了?!?p>  劉遠洲笑道:“怎么,兵房是龍?zhí)痘⒀ǎ覀児Ψ侩s房人就不許來嗎?”

  羅安哈哈大笑:“你們等我一下?!闭f著轉(zhuǎn)身跑回號舍,片刻后出來,手里拎著件短褂子。

  他一面把褂子套在身上一面說道:“號舍人多悶的慌,咱們?nèi)e處走走說話?!?p>  三人相跟著來到兵房院子一處涼亭,亭心擺著石桌石凳。

  三人在石凳坐下。羅安道:“高飛和我住一個號舍,剛才他在屋里,所以沒叫你們進去坐坐?!?p>  邢友慶笑道:“我們可不會如此小心眼?!?p>  劉遠洲也笑道:“就是,我還不了解你嗎?!?p>  當下說起正事,把自己分定職司以及今晚聚會之事跟羅安說了。

  聽到好友職司如意,羅安也十分替他高興,自是滿口答應(yīng)參加晚上的聚會。

  考慮羅安一天都在練武,須午睡休養(yǎng)生息,三人也不多聊,約定好聚會時間地點,劉遠州邢友慶便告辭離開了。

  下午散了值,劉遠洲約上邢友慶當先來到位于東大街的東升酒樓。酒樓是馬東推薦的,檔次中等,很適合他們這些沒什么積蓄的執(zhí)役弟子。

  此刻已近申時正,正值晚飯點,一樓大堂七八張桌子已坐滿客人。所幸二樓包廂尚有空余,二人便開了間包廂上樓坐下,把自己的姓名說給掌拒的,言明后面還有客人到來。

  點了酒菜,叫店小二上了一壺茉莉花茶,二人便邊喝茶閑聊邊等其余人到來。

  “邢哥手頭可還寬余?”劉遠洲問道。他前段日子為了養(yǎng)補身子,頓頓肉食不斷,兩三個月十幾兩的奉銀已所剩無幾。加之今日請客,雖花費不多,但也得一兩銀子打底。他的錢袋眼見空了,距發(fā)奉日尚遠,不得不開口向好友借錢周轉(zhuǎn)。

  邢友慶道:“還有七八兩吧?!闭f著摸出五兩碎銀子遞給劉遠洲,笑道:“也沾你的光,前些日子大魚大肉好生快活一陣子?!闭f完哈哈大笑起來。

  他跟劉遠洲午飯幾乎都湊一起吃,劉遠洲吃好的總會分一些給他,也大略講了吃肉補身之事。一聽好友問錢之事,便料定他積蓄吃的快空了。

  劉遠洲也不客氣,接過銀子裝進錢袋里,苦笑道:“好在一切都正常了,不須大吃大喝了?!?p>  正說著,馬東和馮保保相跟著開門走了進來。

  劉遠洲起身迎二人坐下,推馬東坐了主位,馮保保道:“羅安這小子還沒到?進了兵房功夫沒見漲多少,架子倒擺起來了?!?p>  劉遠洲剛要開口給好友辯解幾句,門口有人笑道:“好你個死老鴇,就會在背地里編排人?!眳s是羅安后腳就跟著到了,他徑直走到邢友慶身旁坐了。

  邢友慶噗嗤一聲笑出來聲來。

  馮保保好色在院里也是出名的,正好名字里有保字,大家便給他一個“老鴇”的綽號。

  劉遠洲邢友慶一干新進執(zhí)役弟子自是不好當面稱他的號,羅安卻全無顧忌。

  見被人當面喊破綽號,馮保保面子上當即掛不住,又見邢友慶發(fā)笑,劉遠洲也是一副欲笑強忍的模樣,臉立時漲的通紅,就要起身發(fā)作。

  馬東按下他肩膀,笑道:“能坐在一張桌喝酒,就都是自家兄弟,遠洲快叫小二哥上酒菜,你瞧老馮小羅餓的都上火了?!?p>  劉遠洲趕緊起身去叫上菜,馮保保黑著臉自顧喝茶。

  羅安起身給馮保保倒上茶,笑道:“保哥認得我小舅嗎?他是北門外三笑館的???,哪天帶你們認識一下?!?p>  “真的?”馮保保兩眼放光,緊盯著羅安,先前的惱恨早拋之腦后。三笑館卻是延州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妓館,非是他經(jīng)常掛在口頭的鳴翠坊可比。

  加之,他也知道羅安家的背景,是個不差錢的主。

  羅安道:“我怎敢騙你保哥?!?p>  馮保保十分欣喜,此刻他覺得羅安無比親切,嘆道:“小羅真是個好人吶。”

  劉遠洲吩咐完小二返回到樓上時,就見羅安馮保保已是有說有笑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他還真怕二人動起手來。

  很快灑萊陸續(xù)上桌,四人都是相熟的,又都是年輕人,也不講究那些酒桌的客套與規(guī)矩,你來我往,推杯換盞,氣氛熱鬧自在。

  因劉遠洲還要去他堂叔家,羅安也趁請假機會想回家看望父母,酒局并未持續(xù)到很晚。

  最后馮保保喝的大醉,劉遠洲結(jié)帳走出酒樓,見他抓著羅安不放手,嘴里大叫著:“小羅,走,嗚翠坊走起,我保哥安排?!?p>  他的話惹得路人紛紛注目,不過好在此時路上行人稀少。

  劉遠洲以手撫額,頗覺丟臉,心道下次聚會一定不叫馮保保。

  最后邢友慶和馬東拖著他走了,他們?nèi)齻€回號舍住宿。

  劉遠洲跟羅安就在酒樓外分別,各自回家。

  劉遠洲來到他堂叔家,時辰尚早,三爺還未上床睡覺。

  見他回來,三爺很高興,拉著劉遠洲噓寒問暖,極致關(guān)心。劉遠內(nèi)心很是感動,便撿院有趣的事跟三爺講,三爺開懷大笑。

  二人說會話,劉遠洲便被劉家禮叫到書房。

  把最終分在張長江手下做事的結(jié)果向劉家禮說了,劉家禮點頭笑道:“呵呵,這我早已知曉,這點小事老尤還是辦得定的。”

  又問起劉遠洲練功情況,劉遠洲如實作了匯報:“樁功當下站到一十八節(jié),其它功夫也每日都在練。”

  聽到自家侄兒樁功已到十八節(jié),武師有望,劉家禮大喜。看著面前與自己年輕時竟有幾分相似的臉,他不覺眼睛濕潤,心里感慨:“祖宗保佑,我延州劉氏出此麒麟兒?!?p>  又勉勵劉遠洲幾句,要他用心習武,便叫他回房休息了。

  一夜無話,次早返回功房,才一進辦公房,馬東便告訴他過幾日要去出差,到各處藥田開展巡查,要他準備個人生活物品。

  劉遠洲內(nèi)心十分興奮,來延州城也小半年了,終于有機會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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