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繾聽了這話本想直接說一句你找你的心上人去,拉著我嘮怎么回事。一回頭見他眼中的脆弱忽然就心軟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登時呆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說話,靜靜看著裴遠(yuǎn)晨。
“陸繾,先生”見她不說話裴遠(yuǎn)晨也有些急了,手上攥的更緊了些道:“您,您,我只是和你說幾句話,不會耽誤您回去的?!?p> 陸繾沒說話,只是淺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前世”裴遠(yuǎn)晨低頭道:“嫂子死于難產(chǎn)?!?p> 陸繾登時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了他一會兒,等他平靜了才退開又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裴遠(yuǎn)晨的肩頭道:“顧大夫和姬玉都在里面,嫂夫人不會有事的,何況剛剛姬玉也說了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p> 這動作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明白了自己心意的陸繾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剛想抽回自己的手,忽感覺手背一熱,原是裴遠(yuǎn)晨的手覆了上來,緊接著陸繾聽他道:“陸繾,你,你可以不要孩子嗎?”
怎么突然拐到我身上了?
陸繾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裴遠(yuǎn)晨的思路。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陸繾不解道:“嫂夫人難產(chǎn),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不,不是”裴遠(yuǎn)晨似乎急了,臉色都漲得通紅道:“你,你要也行,不過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我,我一定到場?!?p> 陸繾看著支支吾吾的裴遠(yuǎn)晨,突然想起來之前的種種反常與裴遠(yuǎn)晨曾與齊王說過的細(xì)節(jié),突然想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可能,心中突然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面上卻不顯,故意曲解裴遠(yuǎn)晨的意思道:“是應(yīng)該告訴你,畢竟咱們是哥們,總得找你要個份子錢不是?”
裴遠(yuǎn)晨登時一僵。
呦,我這是猜對了?
陸繾一看這反應(yīng)終于確定了裴遠(yuǎn)晨對自己的心意,心中歡喜之余又當(dāng)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想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回去理理思路,快走幾步去了馬廄自顧自牽了一匹馬道:“沒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大君晚安?!?p> “陸繾”
一見她要走裴遠(yuǎn)晨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下定決心般一拉韁繩急道:
“你說不幫我追我喜歡的人是因為吃醋對不對?你聽我說,我剛才笑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覺得老天對我不薄,癡戀的人心中終究還是有一點我的位置的,我。。。我楚國現(xiàn)在離不開先生,以后也離不開,你,你能不能不要喜歡別人”
沒想到這一句話居然刺激的裴遠(yuǎn)晨語無倫次的說了這么多,陸繾啊了一聲還沒說話,裴遠(yuǎn)晨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xù)解釋道:“不,不是楚,我也不,不,不是,先生您也可以喜歡別人,我沒有強迫您的意思,就是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我。。。。”
裴遠(yuǎn)晨還未說完,陸繾一打馬鞭跑了,那姿態(tài),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所以當(dāng)時你就這么跑了?”臨時搭起的帳篷中,風(fēng)清然手一抖險些摔了手中的瓷碗大吼道:“不同意,不拒絕,你這妥妥的渣女行徑啊!”
“那能怪我嗎?”陸繾頗有些無奈道:
“之后幾天為讓景云君休假我倆都忙的團團轉(zhuǎn),誰也沒有心思說這件事。何況那日我倆都喝了不少酒,醉話真話如何能分的清?何況他活了兩輩子的事只有我知道,又從小跟著我長大,那日驚嚇之下把依賴當(dāng)愛情了也說不準(zhǔn),如何能算得數(shù)?剛初四處州又發(fā)生了地震,我和景云君總得有一個過來主持大局,我接了任務(wù)兩天時間安排好郢都的事都已經(jīng)不錯了,哪有機會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這么解決怎么解決?”
“你就是找借口”風(fēng)清然毫不客氣的拆穿好友道:“再忙還至于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誒陸繾你輕點,你謀殺?。俊?p> “受傷了都堵不住你的嘴”
陸繾沒好氣的給風(fēng)清然的后背上了藥道:
“你也是絕了,回來了不先回郢都找我,顛顛的來處州抗災(zāi)來了,那房梁怎么沒直接砸死你?知道有余震還不知道躲躲?還好那地方恰巧呈三角形讓你撿了一條小命,要不你現(xiàn)在估計得直接去找閻王爺報道了?!?p> 兩個時辰前,自郢都匆匆趕來的陸繾等人剛進處州就趕上了一場不大不小的余震,聽見有人呻吟忙將人救出來。
抬出來陸繾一看,竟是好友風(fēng)清然被房梁壓在了底下,將人拉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姑娘身下原護了個剛會走的孩子,那孩子被風(fēng)清然護的好好的,竟然連點擦傷都沒有。
可她自己卻被砸的起不來了。
“哎呀阿繾”風(fēng)清然不以為意道:“我這就看著嚇人,你信不信,等三天我就能下地了?那么小一個孩子,估計一歲也不到,要真被砸了大羅神仙也沒轍不是?對了你還沒和我說完你到底打算怎么辦呢!”
“你啊”
見好友還能八卦陸繾也知道了這姐姐問題不大,剛想說什么聽見姬玉的聲音忙喊道:
“姬玉,你忙完了嗎?要是沒急事進來一下!這有個作死的病人麻煩你治一下”
姬玉應(yīng)聲推門而入,陸繾還未說話,只聽見床上的門口的一齊驚叫道:
“潑婦/潑皮,你怎么在這兒?”
呦,看來這倆人相互認(rèn)識???
陸繾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錯過了什么重要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