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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陸辰…你醒醒啊,陸辰…”
隱約間,正處于真神狀態(tài)的陸辰聽到有人在叫他。
意識回流,眼前的精神宇宙像是披上一層濃霧。
再次睜開眼,陸辰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留著平頭的大臉。
怎么你蕭浪是屬鬧鐘的是咋的?
陸辰有些無奈。
入目,周圍的環(huán)境漸漸清晰,是醫(yī)院。
陸辰此刻正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右手上掛了一個吊瓶,正在輸液。
稍微動了一下,后背上的疼痛已經(jīng)好了很多,左上臂已經(jīng)徹底消腫。
只是口腔中彌散著一股血腥味,由于輸液的原因,喉嚨倒是不干。
“啊,陸辰,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
蕭浪看到陸辰醒了,連忙松了一口氣,看他那架勢,差點都要哭出來了。
“哇,阿辰醒了,蕭浪你看阿辰這臉色,絕對是正做春夢呢被你給整醒了!”劉杰輝也站在陸辰的床邊,此刻見陸辰醒了,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劉杰輝這貨的聲音太猥瑣,且每次都能把話題帶往新的方向。
陸辰也知道這倆貨說不出來什么好屁,一個天天盼著自己死,一個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么能更騷一點。
陸辰?jīng)]說話,指了指床頭柜上的水瓶,他要漱漱口,之前陸辰被第一發(fā)水彈術擊中后背的時候直接吐血,現(xiàn)在嘴里滿是血腥味,讓他感覺到陣陣惡心。
尤其是還有兩個讓自己反胃的玩意站在自己身邊,這樣還能不吐,陸辰的意志力也是夠強的了。
劉杰輝看到陸辰指向床頭柜。當即把床頭柜上的衛(wèi)生紙給拿了下來,邊撕紙還邊說:
“蕭浪你看我說對了吧,阿辰剛才絕對是做春夢了,你看咱倆在這呢就開始饑渴了,唉?阿辰,用不用哥哥幫你?我手法很好的呦……”
這貨說完,還給了陸辰一個深情款款的眼神。
陸辰抱著不打死這貨的沖動,閉上眼睛,以免他污染自己,無奈的說道:“水…我漱漱口…”
劉杰輝聽了陸辰的話,登時大失所望,給陸辰開了瓶水,又把垃圾桶給陸辰踢到了床頭邊上。
陸辰將口腔中的血腥味洗去,這才問道:
“誰給我送醫(yī)院來的,你倆嗎?”
“不是,是校長親自給你送過來的,不過校長剛剛有事先走了。咱們老班也來了,正在給你繳納住院的費用?!笔捓藢⒗疤呋卦?,說道。
“那你倆咋也跟著來了,放學了嗎?”
“嗨,老班今天在班里說你受傷了,我們倆就趕忙跟著老班來醫(yī)院幫忙照顧你了,夠意思吧?嘿嘿……”劉杰輝上前一步,說道。
陸辰聽了劉杰輝的話,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這倆貨估計就是單純的不想上課,才跟著班主任過來的。換做是別人進醫(yī)院,這倆估計也會自告奮勇的過來幫忙照顧。
不過這倆貨也確實是擔心自己的,眼神中的那股擔憂是藏不住的。
就在三人扯皮的時候,那個上午還在批評他們?nèi)酥心昱蠋煟材弥欢褑巫幼吡诉M來。
看到老師進來了,蕭浪和劉杰輝也安靜了下來,一個幫著陸辰抻被子,另一個則是拿起輸液瓶來看里面的藥液還剩多少。
“老師。”
陸辰和女老師打了個招呼,班主任也點了點頭,見到陸辰醒來,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學生在學校出了問題,她這個當班主任的肯定是擺脫不了關系的。
“醒了就好,陸辰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我留蕭浪和劉杰輝在這里照顧你。”張靜霖將收據(jù)單子放到陸辰的床頭柜抽屜里,說道。
“好在沒有傷到骨頭,過幾天好了回去上課要是哪里不會就和老師說,我?guī)湍阏胰握n老師幫你補上。”張靜霖接著說道。
她雖然有些瞧不上陸辰這三個拖了全班后腿的家伙,但是作為一名老師,教書育人是她的職責,學生可以不學,但是絕不能說自己不教。
“好的老師,老師我替陸辰謝謝您!”聽了張靜霖的話,劉杰輝快樂的想要轉(zhuǎn)圈圈,當即說道。
“嗯,行了,你們倆就留在這好好照顧一下陸辰,對了,陸辰,我怎么沒在學校的通訊錄里找到你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
張靜霖有些不解,原本學生出事應該是第一時間聯(lián)系學生家長的,但是她問了自己的同事,高一高二時期給陸辰當班主任的老師都說沒見過陸辰的父母,更沒有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
“嗯,老師,我一直一個人住。”
張靜霖聽了陸辰的話,也是明白了過來,難怪陸辰的父母連學校開的家長會都沒有來過,原來這個學生是這樣一個情況。
“那行,蕭浪,劉杰輝,你們倆就在這照顧陸辰吧,老師下午還有課,等放學再過來?!睆堨o霖再次囑托了一下蕭浪和劉杰輝一遍。
“老師您就放心去吧,我們倆能行!”劉杰輝巴不得張靜霖趕緊走呢,當即拍胸脯承諾道。
“嗯,那行,那老師先走了?!?p> “老師再見!”
等張靜霖走后,蕭浪和劉杰輝才重新坐回了陸辰旁邊的那張陪護床上。
“阿辰,陸叔叔還沒有消息嗎?”陸辰三人初中的時候就是同學了,他們倆自然也了解陸辰的情況是如何的。
“沒有?!标懗綋u了搖頭,他父親陸星河自從兩年前他考上高中時就不告而別,然后就沒有任何的消息了。
“哦?!甭犃岁懗降幕卮?,蕭浪點了點頭。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劉杰輝看了一眼陸辰,說道:“唉,阿辰,我有本珍藏版小說,要不要給你拿來看看?省得你寂寞?!?p> 陸辰搖了搖頭,沒有回話。
一時間病房里又是重歸沉默。
“額……”
劉杰輝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感覺陸辰有點怪。
“唉,對了阿辰,你今天是弄死了個妖獸是吧!”
蕭浪也明白劉杰輝是不想讓氣氛僵著,當即轉(zhuǎn)移話題。
“嗯?!?p> “你咋給它整死的,是啥妖獸啊,那……”
“你讓我歇會兒……”陸辰?jīng)]等蕭浪這個話癆說完,就打斷了他。
雖然這倆貨有點煩,但是要真沒了他們兩個活寶,陸辰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對了,蕭浪,你幫我去咱們學校圖書館看看,有沒有什么關于精神世界方面的書,幫我給借來?!标懗酵蝗幌肫鹆俗约壕袷澜绲淖兓?,對著蕭浪說道。
可還沒等蕭浪回答,一旁的劉杰輝就插嘴道:“我靠,阿辰,不是吧,你這是要努力成為好學生的節(jié)奏???行,我去幫你去學校圖書館借,順便把我的珍藏版給你帶過來?!闭f完,劉杰輝還沖著陸辰猥瑣的笑了笑。
“唉,你……”蕭浪有點不忿。
“行了,你倆一塊兒去幫我找兩本。”
“嗯,給我們十分鐘!”劉杰輝聽言,一把拉著蕭浪就沖出了病房。
看著冒冒失失的二人,陸辰不禁笑了笑,雖然一直都是互相嫌棄,但是這種感覺還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