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門口多時的程婉見褚蔡從公司出來,看那架勢就不對,如果給褚蔡腦袋上放倆氣球,估計都能給吹爆,程婉忙不迭的走到跟前。
“怎么了,啥情況,你臉上的痘痘,我看都快爆炸了”
“潑皮,無賴,他不給我簽字,還變相羞辱我長得難看”
“啥,他奶奶的,竟然敢羞辱我的姐妹,我看他是想他祖宗了”程婉說著就往公司里走。
“你干啥去啊,程婉”褚蔡緊后跟著。
“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活祖宗”
程婉走進公司,找到老板的辦公室,“啪”的一腳就給跺開了,手上的喇叭馬上到位放到嘴巴跟前兒“你他丫的就是老板啊”聲音那是霍亮,公司每個角落的灰塵都被抖落了一層,員工被程婉這一嗓子那也是驚的一激靈,紛紛抬頭往前看啥情況,身后的褚蔡也是吃了一驚,程婉什么時候還準(zhǔn)備了一個喇叭。
門被跺開的時候,老板也是著實被嚇了一大跳,但看到門口站的是一個美女和褚蔡的時候,心里就沒有那么害怕了,畢竟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唬住了,這不讓人笑話,雖不知這個美女什么來路,但看面相那也不像是個社會人,社不社會且不說,看她身后站的是褚蔡,那不都明了了嗎!
老板撇了眼褚蔡,從桌上拿了根煙,把煙屁股在桌上鐺鐺敲了倆下,放到嘴里,筆直了下身子,清了清嗓子,吞云吐霧道“怎么個情況啊,美女,這門可貴著呢啊,蹬壞了可是要雙倍賠啊”
“我賠你奶奶個嘴兒,這里的人吃你那一套,你祖宗我不吃”程婉大步走向老板“啪”把褚蔡的離職表拍到了桌子上“離職!簽了!”
“不是,你誰呀,你說簽,我就簽,我是你孫子啊我,你搞清楚點好不好,這里是我的公司,我的地盤兒,你手里拿著的還是我公司買的紙,這里沒一樣是你可以做主的知道嗎,老子我不姓張,用不著你來囂”
“你不是我孫子,但你是真孫子,我們今天是來離職的,把褚蔡的離職表簽了”
老板看了眼桌子上的離職表,雙腿一登,椅子往后一撤,啪蹬,腳放到了桌子上的離職表上“今天周日,不辦公!”
“好,不辦公是吧,那就依你,別辦公!”程婉轉(zhuǎn)身出去,來到員工工作的大廳,噌一下就跳到了凳子上,大家紛紛抬頭看著程婉。
“我跟你們說,這家公司的老板已經(jīng)侵犯了你們的權(quán)益,上班不是這么上的,應(yīng)該是朝九晚五,加班應(yīng)該有加班費,沒有公司讓員工義務(wù)加班到凌晨的,也沒有公司可以無故剝奪員工的休息日,老板是在訛詐你們,你們應(yīng)該勇敢的站起來,或者維權(quán),或者辭職,你們出去看看其他公司,都比這里強,你看看你們自己的樣子,一個個的跟潑了糞的驢糞蛋一樣油光滿面的,不僅滿臉油,還一身臭烘烘的,老板剛才在辦公室里跟我們說了,說你們都是傻子,二傻子,讓加班就加班,不給你們錢,你們也不知道要,不讓休息就不敢休息,等你們干夠要離職的時候,就扣你們當(dāng)月的工資不給你們,我們?yōu)槭裁丛谶@里,就是他扣了我們的工資不給我們,我們是來管他要賬的,你們趕緊醒醒吧......”
老板從辦公室里跑出來,喊道“楞著干什么呀都,看戲呢?是不是傻呀,趕緊給我轟出去呀”
“聽見沒,聽見沒,他是不是說你們傻,你們趕緊辭職吧,這就是一個坑,別在讓他禍害你們了”
員工在那一個個跟吃瓜群眾似的,看著程婉在那拿著大喇叭喊,這樣的情況員工們都很喜歡看,也許在他們看來,這就好像課間那十分鐘,可以名正言順的休息一下,樓道里其他公司的員工也在門口圍著看。
老板見沒人動歡,便又加大嗓門喊了一遍“是不是都不想干啦!沒聽見啊,把人給我轟出去”
人群中有倆個老板的得力干將,也是之前把家按到座位上的倆位員工,他們相互看了眼,從人群中出來,推搡著程婉和褚蔡,見有人出來,老板站在身后朝程婉喊過去“我就是不給你們辦,怎么了吧,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敢到我這里來顛勺,我這盤兒菜是你能炒的了的嗎”
被推搡出去的程婉和褚蔡,看這架勢指定是仗著人多,來硬的是不行了。
褚蔡把程婉拉倒一邊“wuli乖乖,你什么時候弄了一個喇叭啊”
“這個是迷你型的小喇叭,怎么樣,好看吧,之前跟鐘子初旅行的時候買的”
“你的小玩意可真多,不過說來也不奇怪,你就愛買這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我們走吧”
“去哪”
“回家吧,現(xiàn)在哪也去不了”
“回什么家啊,我們?nèi)ハ騽趧颖O(jiān)察大隊告他,你老板他...呸呸呸,他不是你老板,那個無賴違反了勞動法,我們?nèi)ヅe報他”
“舉報???我們怎么舉報他呀,要不我看還是別了吧,程婉,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要是以后他在報復(fù)我們,那我們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事嗎”
“嘿,我說你這個小胖丫頭,你看那屋里的那些人,都被他壓榨成什么樣了,必須的有人治治他,我們得有正義感,我們要做城市英雄,除掉這些臭蟑螂”程婉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人心和社會的險惡。
“可是,如果他要是....”
“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呀可是,在對與錯的面前,說再多那都是理由,干嘛給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別擔(dān)心,姐帶你仗劍走天涯,勇闖江湖”
“仗劍?可是我沒有佩劍怎么辦”褚蔡一臉的憨笑。
“喏,把它別在腰間,效果是一樣的”程婉把剛才的小喇叭遞給了褚蔡。
“好,那我負(fù)責(zé)吹沖鋒號”
“哈哈哈哈哈哈走”
“現(xiàn)在就去???”
“現(xiàn)在不去,我又餓了,我們?nèi)コ渣c東西吧”
“走,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飯了,你不知道,我們公司吃飯那都得跟著老板,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吃個飯也像是被監(jiān)視的感覺”
“哇,這么夸張嗎,他好沒有人性啊”
“是啊,他更夸張的還有.....”倆人挎著彼此的胳膊,有說有笑的慢慢走遠(yuǎn)了。
程婉和褚蔡像勞動監(jiān)察大隊舉報了這家公司,很快,有關(guān)部門查實情況,對該公司進行了查處,責(zé)令停業(yè)整頓修改。
后來老板果真是發(fā)威脅短信和打騷擾電話給褚蔡,程婉固定了證據(jù),像有關(guān)部門反應(yīng),最終該公司被無限期要求停業(yè)。
萬森跟父母對抗僵持了一段時間,最終也是妥協(xié),去了國外學(xué)習(xí),臨走的時候,他跟鐘子初說,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要幫他好好照顧冷齊,在冷齊面前多講講自己的事情,如果有人追冷齊,要想法把他攪黃,萬森跟鐘子初交代了很多關(guān)于他走后冷齊的的事情,但他自己卻并沒有當(dāng)面跟冷齊道別,鐘子初也是欣然答應(yīng),并表示,過倆天要去學(xué)校一趟,給尤藍(lán)老師送些東西,順便看看冷齊。
這天,有位同學(xué)跑到冷齊宿舍跟她說,學(xué)校門口有人找她,找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媽媽,原來萬森走之前忘了把電話號碼換過來,自己出國以后就用了國外的電話卡,所以導(dǎo)致冷齊媽媽聯(lián)系不上冷齊,這便又來到了學(xué)校。
冷齊遠(yuǎn)處看見門口站著的是自己的媽媽,自己在外這么多年,如今,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了,終于有個家里人可以出來看看自己,也好讓同學(xué)們知道知道,自己其實也是有家人疼的,此時的冷齊心里真是五味雜陳,在邁向媽媽的那一小段路,冷齊走的很緩慢,但心里的腳步走的卻很急很急,臉上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但心里卻如火燒一樣,熊熊的小火苗溫暖著她的心。
“你怎么來了”冷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哦,那個,我來看看你”
“吃飯了沒有”
“還沒呢,坐了一路的車,也沒顧得上吃”
倆人此時就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應(yīng)該是最親近的人,但卻像對待客人和朋友那樣交流著。
“我?guī)闳コ渣c東西吧”
“好”
冷齊帶著媽媽來到了食堂,給她買了自己在這里這么久,一次都沒舍得吃過的雞腿兒,但她好像沒有看出來,媽媽對這個食堂,對這里的雞腿兒,好像并不陌生,此時的冷齊謊稱自己吃過了,在那坐著看媽媽吃,也許在她看來,媽媽這一頓飯的飯錢,在往常,可以讓自己活一天,所以,就當(dāng)自己吃過了吧,或者是,她在體驗,之前有那么多的同學(xué)可以跟自己的家人在這里吃飯,她想知道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吧。
“為什么會來?”冷齊多么想聽到她想聽的答案“因為上次你走的時候,娘說你了,娘心里也不是滋味兒,這么多年也沒怎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娘來看看你”這么簡單的回答,但是冷齊娘卻沒有這么說。
“啊,那個,你哥和你嫂子想搬到城里去住,在那租個房子,完后,他倆就在城里打工,我和你爸就在那給他倆看孩子,不用咱說,你也清楚,外面那肯定比咱村里兒好,是不是,自從你上次帶著你那幫同學(xué)回過家以后吧,你嫂子是三天兩頭的嚷嚷著要去城里,那這搬到城里是一句話倆句話的事嗎,但是現(xiàn)在想想吧,你嫂子說的也對,為了咱冷家的家族考慮考慮,是不是,小虎現(xiàn)在還小,在城里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那將來指定是個當(dāng)官的料啊,你說你有文化,那有啥用,對不對,你這結(jié)婚了,跟咱冷家還有啥關(guān)系,是不是這個理兒,小齊”